陳啟尷尬一聲,連忙上前解釋,拉著仙人轉過了身,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後,在懷中掏出了什麼東西給了中年修士,待他們二人再轉過來時,那中年修士的麵色已緩和不少。
“罷了罷了,不過孩子,你要知曉,你這個資質,能不能通過內門考驗都是兩說,如果最後隻取得一個外門弟子的身份,可彆怪本座沒提前告知你。”中年修士一字一句的對陳默說道。
陳默隻是想去昭天宗尋求解決的辦法,什麼內門外門的對他來說一點用也沒有,當下連忙答應道:“放心吧仙師,晚輩資質愚鈍,與仙師無關。”
中年修士點了點頭,很滿意他的說辭,無意間瞥了一眼沈財主和李家家主:“幾位還有彆的事情要說嗎?若沒有的話,本座就帶著這幾個孩子返回昭天宗了。”
“有!仙師請稍等!”
沈財主連忙叫住了中年修士:“仙師,我這邊前些日子得到了一株靈草,不知道有毒還是無毒,仙師能否幫我們鑒定一下?若是毒草的話,就勞煩仙師幫我們處理掉吧!”
說著,沈財主連忙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致的玉盒,雙手恭敬的遞給了中年修士,後者朝他自己打開了盒子,眼神一眯,趕緊合上了蓋,正色道:“你這是有劇毒的靈草,足有三百年之久,還好你們沒有食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株靈草我就收下了,你們做得很好。”
“有毒?毒個屁!”沈財主心中想著,送的是一盒三百年的靈芝,他不惜花了重金才求到的東西,就這麼被送出去了,但也聽到了很好兩個字,他也就心滿意足了,恭敬的回道:“那就勞煩仙師照顧一下小女了。”
“這是自然。”中年修士捋了捋胡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
李家家主見沈財主送完了禮物,他也拿出了一個白玉盒子,說道:“稟仙師,此物是我為犬子準備的東西,能否勞煩仙師代為保管?我怕他看守不牢,被其他人奪去,那就不太好了。”
中年修士明白,什麼代為保管啊,都是孝敬他的禮物,當下接過盒子打開一看,同樣的滿意之色,收回了儲物袋中:“很好,那本座就辛苦一些。替你看守一段時間,你家孩子若有需要,可隨時來本座這裡取。”
李家家主早就嚴厲的告知了李星河,那是給仙人送的東西,你要敢往回拿,無異於自尋死路,這句話也就成了耳旁風,聽聽就過去了。
“既如此,就與你們的父親道彆吧,修仙無歲月,說不上下次見麵就是什麼時候了。”中年修士很興奮,收獲了這麼多孝敬,心情大好之下,多讓他們聊了一會兒。
也沒什麼可聊的,該說的都在前一天晚上說過了,陳默深深地望了一眼這個名義上的父親,不管怎麼說,是他幫助了自己易經洗髓,渡過了修士最難過的一關,於情於理都應該感謝他,走到他的麵前道:“叔父,侄兒走了。”
陳啟欣慰的笑了:“孩子,去吧,和峰兒彆忘了相互照應。”
陳峰看了一眼陳默,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也同樣與他父親道彆。
“孩子們,該走了!”
中年修士大袖一揮,一把墨綠色的飛劍迎風便漲,片刻的功夫就已經能容納數人落腳的大小,陳默幾人上劍,修士騰空而起,“嗖”的一下破空而去,在一道燦爛的流星轉瞬即去。
陳默雖是第一次禦劍飛行,但這與飛行符沒什麼太大差彆,因此也不算太緊張,而其餘三人也不同了,陳峰還能好一些,李星河和沈津已經有點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是風吹的他們身體顫抖還是怕掉下去。
這可是近千丈的高空啊!掉下去一定會粉身碎骨的!
中年修士操控著飛劍,在閒暇時將眾人的表情一覽無餘,嗬嗬一笑正欲說點什麼,儲物袋忽然震動了一下,一枚玉簡隨著他心念一動在空中飄出,中年修士定睛一看,神色凝重的道:“你們幾個聚成一堆,彆睜開眼睛,本座要開始加速了。”
陳默幾人自然照做,沒多一會兒,陳默就感覺身旁的風如刀子般呼嘯而過,劃得他肌膚生疼,不得不用內力運轉,這才感覺好了一點,而其他幾人就不一樣了,他們隻是洗髓修士,功法也是郡上教的一招半式的,發揮不了多大威力,這下可苦了他們了。
每當幾人受不了的時候,中年修士就為他們加持一道靈力護盾,讓幾人暖和一會兒,緩過來之後,又繼續被劃,這麼反複了六七回之後,陳默明顯感覺飛劍的速度變慢了,他睜開眼睛,遠處依稀可以看見一座高聳山峰的輪廓。
昭天宗,坐落於楚國南部的遮天山脈中,顧名思義,此山脈連綿不絕,大量巍峨雄偉的山峰分布於此,由於山脈中植物較多,所以無論是俯視,還是遠觀,都會被一層煙霧嫋繞的青煙遮擋住,為這片山脈增添些許神秘色彩。
昭天宗的宗門自然就在這雲霧繚繞的最高山峰上,如一根粗壯的通天巨柱連接著天地,與之伴生的還有一些與之相比矮一些的山峰,離得近了,也能看見上麵身穿道袍的修士們去去停停。
陳默幾人降落在主峰的山腰處,在中年修士的命令下跳下了飛劍,不隻是他們,山腰的一片空地上,還有許多和他們差不多年紀的青年才俊們,此時如好奇寶寶一般,看著不時飛過的修士們,心中幻想著自己有朝一日學成了也能像他們一樣,在空中自由翱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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