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陳默多說,玉簡已經撰寫完畢,柳青又做主在上麵加了一句,半個月後的這個時候,這裡會運送一批靈石回天劍宗,若是想劫下就準時到達,同時,也將礦內有結丹長老一事告知給了他們。
“嗖!”玉簡被柳青標記好了符傀門的位置,化作一道青光,疾射天際。
陳默猜想,這靈石礦每日都要傳遞消息出去,返回天劍宗,禁製應該不會阻攔玉簡,若真是連玉簡也能阻隔,這裡還真的是他倆的葬身之地了,還好,比預想中的情況要好很多。
“那倆人來了!”柳青低聲急呼,陳默趕忙裝作提上褲子,栽到了柳青的身上,那兩名麵具守衛見此情形,看的直搖頭:“快些吧,一會兒不能醒酒可沒人替你站崗。”
“那飛著的是誰啊?誰允許他飛的!”陳默醉醺醺的眼睛忽然看見了靈石礦外的築基修士,嘴裡嘟囔著說著,聽的柳青在內的三人微微一愣,這家夥是在說寧執事嗎?
“張同,望你謹言慎行,那可是寧遠寧執事,被他聽到了,即便是在天劍宗,你有個當長老的爺爺,一頓皮肉之苦也是少不了的!”
“老子就不信了!!你告訴我!!他住哪!老子現在就找他去!”陳默越說越激動,欲揪著後者的脖頸理論一番,那麵具守衛冷笑:“去啊,就在靈石礦的東南角,你過了今晚,明日去找他把你說的話跟他重複一遍,敢嗎?”
“好了好了!”柳青與那名守衛連忙拉開了二人,柳青看樣子稍稍清醒了一些,啪啪兩聲,拍了拍陳默後背幾下,衝二人說道:“消消氣,老張就這個德行,我先帶他回去休息一番。”
陳默對那執鞭之人的性格分析格外正確,他的一番舉動也並沒有引起這二人的懷疑,因為張同的確是這樣飛揚跋扈的性格,柳青告罪打了個圓場,也算是變相給了他們兩個台階,那名與陳默發生爭執的守衛臉色稍稍緩和幾分:“去吧,一會兒彆忘了站崗。”
柳青應下,與陳默就這麼離開了礦洞口,脫離了二人的視線,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太驚險了,完全就是在刀尖上跳舞!
陳默緩緩說道:“打探出來了,這裡是靈石礦的西南角,我記得剛來的第一天,迎接我們的是一名麵容枯槁的中年人,而上次我在吃飯的石屋內通風口看到的是一名沒見過的築基修士。”
“從我在通風口看見不知名的築基修士,那天開始算起,以順時針方向輪值,今天是寧遠的巡查日期,所以可以斷定,那不知名修士是坐鎮東北角的。”
“再向後推半個月的時間,我們逃走的那天還會是那不知名的築基修士巡查,那時候,我們在吃飯的石屋會合,擊殺掉所有麵具守衛,衝到東北角,擊毀那時無人看守的陣眼,皆時陣破,我們從吃飯的石屋通風口撤離,這計劃如何?”
說話間,陳默與柳青已經回到了那執鞭之人所住的石屋內,將衣服還給了兩人,又將他們歸置原位擺好,麵具也放到了原先的位置,悄然離去。
時間快到了,他們不能在冒險繼續,該回到六組了。
柳青一直在思索陳默計劃的可行性,他們都要再想一想,兩人查缺補漏,才能將計劃補充完美。
卯時,高守衛與胖守衛還在門外巡查,兩人的腦海中還在思索不久前的那一局賭注。
“媽的,不該那麼玩的,又輸了三顆歸元丹,真是心疼啊!”高守衛喃喃自語著。
胖守衛無奈:“這一晚上你都說了七次了,煩不煩啊?你不嫌煩我都煩了!”
“廢話,輸得不是你的東西,你當然不心疼!”高守衛還欲說些什麼,忽地不遠處的一聲巨響,驚的二人連忙戒備!
“五組出事了!快!”
高守衛毫不猶豫的趕往右手邊的第二個礦洞,胖守衛也衝了過去,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兩人就抵達了五組的住所門口,這裡隻有從礦洞頂掉下來的一顆巨大的礦石,其餘的什麼都沒有了,之前的響聲就是從這裡來的。
五組並沒有人逃跑,隻有被巨大聲響震醒的一乾礦奴。
兩人相視一下,忽地大驚失色,齊聲驚道:“調虎離山!”
他們兩個看守兩個大組,前五組都在礦洞裡,隻有六組是在礦外,也就是說,他們隻要看守在礦外的六組,其他的組是不可能不被他們發現而離開的。
弄出這種動靜的難道是六組??
又是幾個呼吸,他們又趕回了六組,發現醒來的隻有茫然無措的眾礦奴,高守衛清點了一下人數,正正好好,不多也不少。
胖守衛也清點了一遍,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還好什麼事都沒有,不然他們可要受罰了。
“沒事,繼續睡覺!”
高守衛嚴厲的喝了一聲,眾奴隸搞不清楚情況,又迷迷糊糊的睡下了。
“我們要不要報告給執事?”胖守衛仍是有所懷疑:那石頭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掉下來?
高守衛怒罵一聲:“蠢貨,你是想讓執事知道我們擅離職守嗎!這件事反正也沒有造成什麼影響,就當沒發生過好了!”
“也隻能是這樣了”胖守衛喃喃自語。
inf。in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