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簡儲存量大約為一千,也就是說原本三成的知識量是足夠的,可沈長老又多加了一些藥草,達到了五成標準。
這也是為何,現在一個前來打下手的內門弟子都沒有的原因。
實際上也的確如此,在陳默之前的五名弟子都是被這麼嗬斥走的。
妙丹峰上的煉丹師又不止她一家,丹童們寧願在和藹的修士手下做學徒,也不願伺候這位邋遢又性情暴躁的築基女修,更何況此人,煉丹技藝又不是多高的樣子。
陳默沒說什麼,走過去將木桌上十幾個倒了的瓷瓶扶正,拾起玉簡朝額頭貼了一下,約莫十息的時間後放下,對沈長老說道:“弟子不才,也就是認全了九成九而已,讓沈長老見笑了。”
“九成九?!”
沈長老騰的一下站起來了,左手猛的一抬龐大的吸力將陳默拽到了眼前,她也不顧男女有彆之禮,揪著陳默的衣襟冷笑道:“小子,你可知道對我說謊的代價?”
一出手,陳默就察覺到了此女築基中期的修為,但由於身處宗門,他也沒有多麼畏懼,臉色平靜的說道:“沈長老何必動怒?是不是一探便知,您說對嗎?”
“好,你跟我來!”
還沒等陳默反應過來,整個人就被沈長老一記手刀給敲暈了,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達了一處靈田,陳默緩緩睜眼,脖子上的酸痛還仿佛告訴他一切都是真實的。
“早知道不接這個任務了!我說為何一個人都沒有,我卻偏偏要出這個頭!”陳默心中苦笑,轉了轉僵硬的脖子,卻發現沈長老正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他。
“把香瑩花帶出來!”沈長老命令似的說道。
陳默二話不說,馬上進去轉了一圈,結果沒過半柱香的時間就走出來了。
沈長老左手一攤,憑空抓了抓,對陳默疑惑道:“花呢?”
“沈長老何必難為弟子?整個藥園裡一千兩百株藥草,根本就沒有香瑩花,我怎麼帶出來?”陳默麵露不快之色。
當然,麵對彆的築基修士他敢這麼甩臉色早就被打死了,可眼前這個不同,她好像並不在意這些,故陳默此舉也有試探的意味。
沈長老神色不變道:“那可能是我記錯了,你再去摘一朵黑金花回來罷!”
陳默聽後又返回了靈田之中,這次時間比前一次更短,他帶著五朵顏色各異的花回來了,其中就有那朵沈長老點名的黑金花。
“小子,你這是讓我猜那朵是黑金花嗎!”沈長老還不等陳默說話,閃身上前就是一個爆栗,打的陳默腦袋上肉眼可見的鼓了個小包。
陳默心中大罵不已,哪個築基長老像她這般不懂禮數?當下也沒了客氣勁:“誰告訴你我不知道的?黑金花在采摘之後的半年時間裡殘存陰毒,你身為煉丹長老不知道嗎?”
“我拿剩下的其中藥草組合凝練,浸泡黑金花能夠快速祛除陰毒,達到理想的狀態,這也有錯?難怪宗門內的弟子都說,你沈長老雖然容貌傾城,可煉丹技藝卻一塌糊塗,今日一見果然如此!弟子見識淺薄,難當沈長老重任,恕不奉陪了!”
陳默再次拱手抱拳,他有些意識到自己先前說的話太重,怕對方刁難他,又臨時改口拍了個馬屁,以退為進的說道。
回答陳默的,是一聲冷哼與一記和之前同樣的手刀,他又被打暈了帶回妙丹峰的山腰處。
再睜眼時,他已經躺在了煉丹坊的地上,煉氣十二層的修為在築基修士麵前,就跟紙糊的沒什麼兩樣,沈長老居高臨下,笑吟吟的說道:“沒辦法了,任務發出去了一個月,隻有你小子符合條件,也罷,我將就一下,湊合著開爐補天丹吧!”
陳默此刻已經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的看著麵前的女子,說道:“那我的宗門貢獻點給多少?”
“當然是五個人的數量,但前提是你要配合好了,耽誤了我這爐丹藥,你一年之內就哪也不用去了!”沈長老越看這醜陋的青年越滿意,麵帶笑容的說道。
陳默聽說過補天丹,這是築基期用來修補體內暗傷的靈丹,最次的一顆下品補天丹,價格也在兩千七百靈石左右,相當昂貴。
“類似於補天丹一類的靈丹,一爐能開十顆至二十顆不等,姑且按照最低的來算,一次收獲兩萬七千靈石,除去靈草的成本,應該能剩下八千靈石左右,宗門再拿走七成,留下的歸個人所有”
陳默粗略的算了一下這次煉丹的收入,不算上額外獲得的貢獻點,沈長老此次收獲也能有兩千多塊靈石,這可令現捉襟見肘的他心中不禁火熱起來。
煉製補天丹的過程必須要快,尤其是催化靈草和凝練藥液的步驟,沈長老無法一心多用,所以才要雇傭幾名藥草學徒,幫助她一齊成丹。
“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天色有些暗了,自打回到妙丹峰後,沈長老就找了些玉簡讓他熟悉,其中還有些她煉丹的簡易心得,最主要的就是怕他誤事,每個過程必須推演一遍。
這爐補天丹是她最後的希望,由於之前已經連續三次煉丹失敗,損毀的藥草數量已是一筆天價,這次再失敗,浮雲宗可就要斷了她的藥草供給了。
若是彆的修士,找他人周轉一下,還能勉強應付過來,可憑她的臭脾氣,整個妙丹峰都不會有修士願意幫襯的。
沈長老的脾性本不是這樣的,她原是魏國的一名尋常散修,因十多年前的某次奇遇,誤入了一處煉丹界大能的坐化之地,機緣巧合下繼承了洞府內遺留的三顆築基丹,一顆駐顏丹和這位前輩的丹道功法以後,她的脾氣就變得喜怒無常起來。
當然這一切無人知曉,也包括將她歸入浮雲宗的掌門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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