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大雪山的嚴姓美婦嫣然一笑,打斷了他的發言說道:“秦兄呐,你可彆太過於較真啦,隻要不是那些邪魔歪道的猛蛟,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呢!”
“嗬嗬,嚴仙子說得對”
九煞殿的韓姓老者心思通透,瞬間接下了話語權,將這件事一筆帶過了,也讓葉長老原本不快的神情也因此緩和了下來,畢竟,誰都不想讓自身的底細被揭得那麼清楚。
有了禦獸門葉長老的加入,此地結丹期的存在達到了六人,待到引薦到浮雲宗的劉師祖時,他麵色一陣的驚訝道:“哦?被譽為天雲劍尊的劉道友也來到這裡了?”
“戲稱而已,不要當真了。”劉師祖嗬嗬一笑道:“許久沒有出關了,來看一看各派的精英弟子們,今日一見其餘幾派的後輩們,看起來都要比我們浮雲宗的出色啊。”
“哈哈,劉道友不必謙虛了,方才葉某大致看了一圈,你們浮雲宗的最前方,站著的那名弟子就很是不錯嘛”
“夜瀾天,過來。”劉師祖略一招手,後者神色淡然的趕了過去,不光如此,其餘幾派的結丹期老祖們也將各派實力最高的弟子喊了過去,一時間,俊男少女齊聚於此,哪怕一會兒就要以命相搏,在這一刻也顯得其樂融融,分外融洽。
老怪們聊的火熱朝天,一群煉氣期的弟子們早就把先前的囑托忘了個一乾二淨,開始打量起了各派中引人矚目的存在了。
有夜瀾天排在古遙的前麵,他再有能力也得不到賞識,不過和陳默猜想的不同,他並沒因此流露出憤怒的情緒,而是旁若無人的用輕佻的目光望向了禦獸門前麵的一名嬌小少女,引得後者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之意十分明顯。
而這樣的情形不在少數,不知禦獸門的具體門規,此行到來的都以女子居多,且一個個濃妝豔抹,千嬌百媚的模樣,竟引得幾大門派目不暇接,若不是礙於規矩的存在,說不上就要有修士上前結識了。
不知是不是某些弟子太天真的緣故,絲毫沒有察覺這是一場死亡率極高的殘酷試煉,還有心思在這裡眉來眼去,真是驚的陳默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陳默很清楚自己來做什麼,隻要發現了紫荊果和玉髓芝,彆說對方是嬌滴滴的少女,就是花容月貌的天仙下凡,他也絕對會行那辣手摧花之事。
更何況,禦獸門的這群女弟子明顯動機就不純,陳默知道,他們召喚出靈獸的過程,需要一小段的時間引導,有現在的鋪墊,一會兒真要是碰了麵,肯定能讓先前見過的修士一陣遲鈍,這樣她們的勝算就大了幾分。
陳默也隨著大部分人群的樣子,在各派之間相互探望,不過,他記住的是這些位於門派前方隊列的精英弟子,省得一會兒打起來連對方是哪個門派的也不知道。
他經過夜瀾天的提醒,將夢千秋此女排在了遺忘之地頭號危險的人物上,尋找起了她所在的位置,可那名九煞殿的韓長老並沒有將她叫過去,陳默在各派的隊列中也沒有發現她的蹤跡,仿佛人間蒸發了一樣不見蹤影。
不過他目光下意識的一探,竟發現了雲崗宗的煉氣修士郭飛,正神色惡毒的盯著林玉琴站著的方向,在他的身後,還有兩名同樣煉氣巔峰修為的青年修士,正是他們在花眠樓前,與郭飛一起耀武揚威的那兩人!
其中有一名瘦高的修士,還表情猥瑣的笑著,左手隱蔽的在空中虛抓了抓,滿臉的享受之色,讓林玉琴的神情當即變得憤怒起來。
由於陳默在花眠樓前用了擬容術。郭飛三人並不知道他就是破壞了他們好事的趙平,因此對陳默投來的查探目光也就沒有太過在意。
可能是被他們三人的無恥舉動厭惡到了,林玉琴旋即以身體不適和旁人打了個招呼,便回到了自己原先的位置上閉目養神,不再理睬他們了。
郭飛冷笑一聲,用手掌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幾下後,便如一隻鬥勝的公雞一般,氣宇軒昂的回到了雲崗宗的人群中不見了蹤影。
“他們不知道我的身份,在幾人麻痹大意的情況下,利用千玄遁劍瞬殺一名最弱的修士,剩下的二打二,不過半炷香就能全部擊殺掉”
“先讓他們再高興一陣吧。”
陳默略一分析,便思量起了郭飛三人的下場,他們要是不來招惹己方也就罷了,要是真的碰到了,怎麼說也要幫林玉琴報了這挑釁的仇。
在這之後的一個時辰,陳默在悄無聲息的盤膝打坐中渡過了,這期間,雷鳴山的趙長老也帶隊來到了此地,陳默還搭眼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了不動佛石堅的所在。
他與秦國大雪山的那名女童,心有靈犀般的點了點頭便收回了目光,看樣子是達成了上次一同探險的合作。
“現在就差冥鬼教沒有來了,還等嗎?”修為最高的九煞殿韓姓老者,向一眾結丹修士們征求意見地說道。
劉師祖率先說道:“既然已經遲到了,就罰他們晚些進場,此事到哪裡去說,我們也都有道理可言。”
“劉前輩說的在理。”嚴姓女修附和道。
雷鳴山的趙長老嘿嘿一笑道:“反正我沒什麼意見”
其餘的幾名結丹修士,和冥鬼教的關係也談不上有多融洽,在無言中默認了李長青的提議,正在七人準備下令讓煉氣期弟子進入秘境時,一道迅捷的身影,忽地從天邊急促而來,幾個閃身之間,此人就落在了眾結丹修士所在的區域。
這是一名築基大圓滿的修真者,一副二十多歲的青年模樣,身穿一襲普通的道袍,唯一醒目的就是他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再其的身後背著一口紅木棺材,和他本人幾乎平齊。
“原來是王道友帶隊,失敬。方才我和幾位道友正討論你們冥鬼教來晚了的事情,按常理來說,應該最後一個入場,不知王道友是何想法?”
九煞殿的韓姓老者輕咳一聲,不知為何,即使眼前之人是築基期的存在,老者也不敢太過言語相激,而是選擇較為溫和的處理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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