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任何一種法決,都是以修真者的靈力為代價而換取的,法決的威力越強,消耗的靈力自然也就越多。
以陳默目前的修為,他的殺招千玄劍陣,也就勉強夠布置一次而已。
而法寶等外力因素,也不是數量越多越好。
首先,築基修士的神識沒辦法顧及那麼多。再者說來,法寶也講究熟練度一說,達不到爐火純青的程度,貿然使用反倒容易讓對手抓住破綻,匆匆誤了性命。
陳默曾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以他築基期的修為,最多能催使一件上品法寶進行三十招以內的攻勢。
再這之後,要麼他喝下靈液再戰,要麼用僅剩的靈力趕緊逃跑,沒有其他的選擇。
而選擇功法就不同了,身體的拳腳功夫和商人的無本買賣沒什麼兩樣,一拳破萬法,一掌碎凝光,即使纏鬥幾個時辰,修真者也不至於靈力匱乏。
以他現有的法寶和法決來看,選擇一門優秀的功法無疑是正確的選擇。
但麵前的這位劉師祖,可是被同階修士稱為""天雲劍尊""的存在,古語有雲:術業有專攻,放著一位在法術上頗有建樹的修士不去討教,反而舍本逐末選擇功法,會不會有些太愚蠢了?
陳默罕見的猶豫了一陣。
他又分析了一遍劉長青的話語,選功法還是選法決,對方貌似並沒有給他魚和熊掌兼得的機會。
陳默心想,如果說全都要的話,反而有可能惹得劉師祖不悅,認為他太過貪心,從而破壞掉之前給他留下的印象。
“罷了,還是力求穩妥吧”
陳默心中暗歎一聲,再次拱手說道:“回師祖,弟子想學劍決。”
劉長青眉毛一挑,笑道:“看起來你考慮了很久。”
陳默心中一凜,暗道自己糊塗了,連忙開口補救道:“弟子隻是一時激動,不知所言,還請師祖見諒!”
劉長青擺了擺手,說道:“本座並非不通事理之人,你能考慮,也一定會有你的想法,既如此,那就到後院看看吧。”
陳默心中忐忑,隻得說道:“遵命。”
一旁的林玉琴看得很迷糊,不清楚陳默為什麼忽然要認錯,也不明白師祖為什麼讓他去後院展示,兩人就好像在打啞謎一般,但她見陳默滿頭是汗,便在師祖率先走出後迎了過去,關切的問道:“陳大哥,你怎麼了?”
陳默勉強笑了一下:“沒事,不用管我。”
三人順著小徑,來到了一處寬敞的地方,露天的長亭,周圍的花圃盛開著一簇簇嬌豔欲滴的小花,劉長青此時停下了腳步,負手而立。
他的目光看向了陳默,說道:“就這裡吧,用你最拿手的招數。”
“好,師祖得罪了!”
陳默不講武德,對方話音未落便迅速出手,他知道自己傷不了這位結丹老祖分毫,隻能搞個先下手為強出來。
大袖一揮間,十八把形狀各異的飛劍,須臾間錯落於劉長青的腳下,在陳默口中輕念一聲鎖,彼此猶如被無形的鐵鏈牽引,狂風呼嘯,吹起劉長青花白的胡須。
但後者卻如老僧入定一般,大有任憑風吹雨打,我自巋然不動的意思。
“有點意思。”劉長青淡淡開口,話語聲很快湮沒在了劍氣飄零的世界內。
陳默的身影旋即動了起來,速度快到模糊且用神識已無法捕捉,林玉琴緊張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她怕陳默受傷,也同樣擔心師祖自傲輕敵,萬一惹得狼狽,令他顏麵儘失,那就太糟糕了。
但顯然是林玉琴多想了,隻聽得""咻""""咻""的十八道連續碰撞聲,劍陣的混沌氣息緩緩散去,劉長青毫發無損,手中還不知何時多了一杆樹枝,尖端正對準了陳默的咽喉。
滿地的鐵刃碎片,而始作俑者,此刻則握著一把斷劍,滿臉的驚慌失措。
“爺爺!”林玉琴嚇得急忙大喊,生怕劉長青手抖,一樹枝給陳默戳死了。
“玉琴,不要吵,我沒事。”
陳默雖然臉色煞白,但語氣卻是很鎮定的說道。
劉長青道:“服了嗎?”
陳默道:“服了。”
“為什麼?”劉長青又問。
陳默稍稍退後了一步,躲過危險臨身,這才徐徐道來:
“師祖您根本沒有動用一絲一毫的靈力,完全憑借著最普通不過的樹枝來作抵擋,弟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劉長青聽罷,笑道:“你隻看到了樹枝,卻沒看見本座的劍道苦修,三百年持劍的經驗,你招架得住嗎?”
陳默先是愣了幾息,旋即跪地叩首:“謝師祖教誨!”
“起來吧。”劉長青道:“看樣子,你已經明白了。”
陳默恭敬說道:“是,重劍無鋒,大巧不工,無論是功法亦或法決,唯有熟之一字方能有所成就。”
劉長青微微頷首,說道:“你悟性不錯,本座再問你三個問題,你若答得上來,便正式傳授你一式劍招。”
陳默聽聞此言,心中頓時激動了起來,他看向林玉琴,此女也是一副替他高興的模樣:“師祖請講。”陳默強按捺住緊張的情緒,快速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