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被裹挾著冰碴的風雪掩蓋了,悼亡草不同於往日的幽藍。遠處,雪山的陰霾偶爾傳來一陣雪塊墜落的聲響。
山坳間,寒風呼嘯似千萬隻野獸怒吼,不算開闊的地界上,一具又一具的冰獸在兩人的配合之下死傷遍地,哀鳴聲不絕於耳。
冰獸的形態與蜘蛛極為相似,八條冰晶剔透的腿爪爬得飛快,它們最主要的攻擊手段就是依靠前肢強勁的力量,生生地撕碎獵物。
除此之外,它們的天賦神通還能噴吐出攝人的寒氣,凡人之軀不慎中招,當場就會化作一具栩栩如生的冰雕,即使是同階的修真者挨上一下,那種深入骨髓的刺痛感也絕不好受。
但在李清揚和林玉琴這兩名築基修士的聯手圍殺下,冰獸以往的赫赫凶名卻是煙消雲散了。
林玉琴祭起一杆長、通體朱紅的法杖懸在半空,靈力驅使之下,此物杖尖嵌入的寶石驀然間散發出十多縷灼熱的氣息。
近見方的土地,終年被冰晶包裹著的悼亡草,都有了枯萎融化的跡象。
地表尚且如此,冰獸們更是難以抵擋,隻是依靠著本能撲向兩人,它們的身軀就像被抽了骨架,寒冰不斷的溶解,更不用提在一旁協助的李清揚了。
"嗖嗖嗖"
隻見他沒用什麼聲勢浩大的法術,靈力凝成的小冰晶,在他的手上連彈不止,每一次出手,總有一顆冰獸的頭顱在遠處精準的爆裂開來。
俗話說外行看熱鬨,內行看門道:“這甩出冰晶的手法,沒有個的苦練絕對是下不來的。”
隱蔽觀察的陳默心中暗自想著,至少他沒有李清揚這一手絕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隨著冰獸逐漸的減少,這處冰獸的洞穴也被毀得七七八八了。
正如之前三人所說,冰獸的體內隻有冰粒存在,即使殺得再多,也無法從中獲得什麼好處。
“姐,去下一個地方吧。”
“好”
林玉琴的話音未落,她的頭頂忽然多了一個陰沉沉的影子,兩道鋒利的腿刺轉瞬間襲來,灰藍二色扭曲不已,連同著空間仿佛也被這一擊給切割開來了。
這隻沒人注意的四階冰獸,早已在洞口潛伏多時了,就在兩人剛剛收了法器,它就找準了時機飛撲而來。
“姐!小心!!”
與李清揚焦急的聲音一同出現的,還有她身前自行出現的凝光煉彩,築基期修士的標誌,溢出的靈力在外能無視絕大多數低階術法的攻擊。
"鐺"的一聲脆響!
築基期的煉彩依然堅挺,隻是林玉琴被冰獸的前肢震得飛了出去,她狼狽的起身,整個上半身都痛到麻痹了。
這樣突如其來的襲擊,換做沒築基的修士,此刻頭顱早已被貫穿。
冰獸見一擊未奏效,竟意外的沒有追去,反而將目光死死的鎖在了這兩側的修士身上。
李清揚的身影後退,手腕幾乎舞出了殘影,二十二粒冰晶封死了冰獸所有的退路,但卻隻聽得一聲低吼,磅礴的寒氣竟然從冰獸的口中噴出,距離也越來越長,林玉琴和李清揚驚的連忙閃避。
冰晶迎麵撞上了冰霜寒氣,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般,二十二粒冰晶在此刻全部凝滯在了半空,待寒氣結束的刹那,它們已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皆自行墜落在了地上。
“是我太大意了,這裡居然還藏著一隻四階冰獸!”李清揚又驚又怒,他急切的說道:“姐,你沒事吧?!”
“沒事,不用擔心我。你有辦法解決它嗎?”林玉琴說。
“四階冰獸我殺過十幾隻了!算是有些心得”李清揚此時不再留手,一邊掐著法決,一邊同林玉琴交流道:“它隻有三板斧的招數,替我分散它的注意力!”
沒等林玉琴再度應聲,李清揚的雙眸微閃,隨著地
上的雪花在其身前盤旋起舞著,它們竟緩緩彙集成了一張巴掌大小的符籙。
其外寒氣逼人,這張符籙似乎充斥著極度恐怖的靈壓。
另一邊,見到這一幕的林玉琴心底震驚不已:“傳說中的雪符術!”熟知修真界常識的她自然知道,自大雪山開宗立派以來,這招法術隻能傳給最核心的弟子啊!
難不成,李清揚已經是門派裡年青一代的翹楚了?林玉琴不禁傻了眼。
士彆三日當刮目相待,她小時候記憶裡的鼻涕蟲,現在也成了修真界能獨擋一麵的高手了。
“咯滋”
就在林玉琴恍惚的刹那,冰獸的身軀似裹上了一層金邊,如同冰棱一樣細長的眼睛察覺到了危險,在發出聲響的同一時刻,它便朝著凝聚第二張符籙的李清揚撲去。
三階以下的冰獸沒有多少靈智,不代表四階冰獸也是傻子,從它伺機偷襲的舉動就能看出它通些靈性了。
林玉琴如夢初醒,上身雖疼痛難耐,卻依舊拔出飛劍迎上,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一劍破萬法,向著冰獸蜘蛛的殼直直的刺了過去。
感受到了殺意的冰獸調轉頭顱,身軀的光芒驟然發亮了數倍不止,朝著林玉琴的方向便是噴吐出一道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