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陽帶著彭浩良的重托匆匆地趕到了火車站。
事實證明確實如主任所慮,提前出發的那幫蠢貨還沒有找到地方。
其實,這也不怪這些人。
火車站這邊地形十分複雜,他們得先去打聽,才能搞清楚鐵路宿舍的具體位置。
而劉海陽就不用了,他輕車熟路地帶人直奔給乘務人員準備的臨時宿舍。
宿舍區就在火車站的東北角一個偏僻的院落裡,這裡之前是大雜院,後來被買了下來,經過簡單的改造,便成了專供乘務人員休息的宿舍。
從上海開來的火車車程要十來個小時,而且是夜車,乘務員下車之後肯定要來這裡休息的。
“喂,你們是乾什麼的?”
大院的門房內住著一位看門的老頭,看到一夥人徑直走了進來,急忙放下大茶缸子起身相問。
鐵路在任何時代都是壟斷行業,即使是一個看門的老頭說話也是氣勢十足。
不過,他很快就看到了來的這些人並非一般人。
“閉嘴!”一個行動隊員撩了一下衣襟,露出裡麵插著的手槍。
老頭頓時被驚得合不攏嘴。
其餘的行動隊員已經迅速將這院子控製了起來,各個出入口都有人把守。
劉海陽低聲道:“帶我去見你們這裡的管事的!”
負責大雜院宿舍的是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梳著油光可鑒的分頭。
見到是臨城調查室的人,他立即拿出入住登記翻看。
五分鐘後,從上海開來的那趟火車上的乘警、乘務人員挨個被從床上拉了起來。
其中的兩個警察倒是與劉海陽認識了,揉著惺忪的睡眼問是怎麼回事。
劉海陽也不廢話,找來列車長清點人數。
這一點,還真查出問題來了。
一個叫作秦風的乘務員並不在場。
列車長撓撓頭:“不對啊,我看著秦風進來的,還看到他在院子裡打水洗臉,怎麼就不在了呢?”
與秦風同宿舍的三個乘務員也表示秦風確實跟他們一起來的,隻不過後來三人都睡著了,就沒再注意了。
問了看門的老頭,也說沒看見。
行動隊員迅速搜查了秦風所住的宿舍,個人物品都在,床鋪整潔,說明他壓根兒就沒有睡覺。
隨後列車長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秦風並不屬於他們這個班組,是昨天臨時跟另一個乘務員換班的,理由是他想回臨城探親。
那個乘務員自然答應,因為秦風原來的班次是白天的。
列車長也認識秦風,這小夥子做事麻利,人也勤快的很,自己就沒當回事。
“你確定這個秦風的老家就是臨城的?”劉海陽有些沮喪地問。
秦風不在,多半已經跑了。
看來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殺個回馬槍,紅黨的這些人做事還真是小心謹慎。
列車長想了想說道:“之前聽他說起過一嘴,這個很好辦,打電話跟上海那邊核實一下就行了。”
這還用你說?
劉海陽沒好氣地看了列車長一眼:“他之前有沒有回過臨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