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這麼回事!”唐法醫用力地點點頭。
方如今的理解能力還是很強的,聽唐法醫這麼一說,頓時意識到事關重大,自己必須要親自去一趟軍事情報站的停屍房了。
一路上,唐法醫告訴他瀨戶川平屍體上的傷口是由一種比他本人的匕首更加薄的利器造成的,也更加的鋒利,被刺中了胸口斷無生還的可能。
一路上,方如今臉色陰沉,不發一言。
竟然有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了瀨戶川平這個要犯。
這是公然對臨城軍事情報站**裸的挑戰。
當然了,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這件事是內部的人做的。
“唐法醫,這件事你還跟誰提起過?”
唐法醫停住腳步,忙道:“我也知道事關重大,就匆匆過來向你彙報,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
“很好!”方如今點點頭,唐法醫的保密意識還是很強的,一旦透出了風聲,即使沒有打草驚蛇,也會弄得第一行動隊的隊員們人心惶惶。
三人快步走向停屍房。
值班的看守看到方如今走過來,不敢多說,趕緊按照他的吩咐調出瀨戶川平的屍體。
拉開冰櫃看到眼前人的麵目,方如今對唐法醫道:“給我看看他的傷口。”
唐法醫掀開蓋在瀨戶川平身上的白布,隻見瀨戶川平身上都是剛剛被縫合的傷口,看上去十分的嚇人。
“方隊長,就是這裡!你先看一下。”說罷,唐法醫轉身從存放物證的鐵皮櫃裡取出了一把用白布包著的匕首,“這就是瀨戶的匕首。”
方如今點點頭,現場的情況他都牢牢地記在心裡,這把匕首的確是瀨戶川平手裡那把。
唐法醫指著屍體胸部的傷口說:“方隊長,你看,他的傷口要比這把匕首窄一些,但是相差的不多,如果不是仔細看的話,是看不出來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將那把匕首又插向胸部的傷口。很明顯能夠看出,如果想捅進去,匕首的兩道刃就會將皮膚割開,顯然創口並非眼前這把匕首所致。
事實已經很清楚了,方如今低頭看著那瀨戶川平的麵孔,眼光變換不定。
到底是誰殺了他呢?
當時的場麵很混亂,行動隊員不敢貿然靠近瀨戶川平,而手電光根本照不到水下的情景,理論上存在有人潛入水中,趁亂殺了瀨戶川平的可能。
如果這個推斷成立的話,能夠在眾多行動隊員的眼皮子底下將人殺死,此人的身手和膽氣令人著實不凡。
方如今意識到自己又多了一個強大的對手。
這種感覺還是上一次發現“雪塵”的蹤跡時才有。
當然了,也可能就是“雪塵”所謂。
其動機和很簡單,看到瀨戶川平重傷情況之下根本無法逃脫,又恐其落入臨城站之手,便痛下殺手。
日本人還很是狠辣,為了目的不擇手段。
“唐法醫,這次你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我記下了,在結案報告中我會寫上這一段的。”方如今輕聲道。
唐法醫一聽大喜過望,上次行動組又是軍銜職務晉升,又是立功受獎的,看著讓人眼饞的緊,偏偏他們這些做法醫的,在軍事情報站屬於邊緣人物,臟活累活少不了他們,但立功受獎什麼的基本都隻有看著的份兒。
聽方如今的意思,這是敘功自己也能輪得上,這可是送了自己一份前程啊。
雖然說他們這些法醫可能一輩子都跳不出這個行業去,但級彆也可以往上調調,薪水也會看漲。
法醫沒有什麼外快,全靠著發的那點薪水過活,一家老小的日子過得也不容易。
方如今指指瀨戶川平的屍體,唐法醫趕緊點頭:“方隊長,你放心,我也是咱們軍事情報站的一員,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方如今點點頭,雖然瀨戶川平的死基本指向是日諜在作祟,但也不能完全排除軍事情報站內部有人搞鬼。
他向來謹慎的很,凡事都是謀定而後動,把能考慮的情況都考慮到。
從停屍房出來之後,方如今便讓紀成林秘密調查昨晚下水抓捕瀨戶川平的幾名行動隊員,重點調查他們使用的匕首。
軍事情報站雖然是軍事單位,但配發的槍支也是參差不齊,就更彆提匕首這種冷兵器了,基本上都是挑各自喜歡順手的,調查起來難度也不是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