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阪樹正領命,兩人各自起身付賬,很快離開了早點攤。
同樣得到消息的還有臨城調查室主任彭浩良,這件事是杜金星告訴他的,論起情報能力來,杜金星要遠遠勝過行動隊長劉海陽,以至於彭浩良讓劉海陽關注此事的時候,劉海陽整個人都是懵的。
“作為一名特工,你的反應太遲鈍了,臨城站的一舉一動咱們都應該關注,你是不是早就把我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彭浩良拍著桌子對劉海陽嚴加訓斥。
“主任,我……”劉海陽是有苦難言,他的心思都用在抓紅黨上,哪裡會有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關注臨城站。
“行了,我不想聽你的解釋!你也不用給我解釋!”彭浩良氣哼哼地坐在大班椅上,劉海陽畢竟是他的心腹愛將,罵得太過了也不合適。
“海陽啊,海陽,你讓我說你什麼好,你做事的時候要多動點腦筋,彆一天天的老是想著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紅黨咱們固然要抓,可是也要防範著姓茅的在背後打黑槍是不是?”
他還在為了上次參加陸德生壽宴時和茅站長的交鋒中落敗而耿耿於懷。
老虎不發威,真當我彭浩良是病貓嗎?
“主任,您教訓的是!卑職這就派人打聽這件事!”
彭浩良皺著眉,嫌棄地道:“行了,行了,你現在馬後炮有什麼用。打聽消息的事還是讓金星去做吧。我之所以苦口婆心地跟你講這些,無非就是讓你以後靈光點,彆老是盯著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的事情,眼光要看得遠一點,這樣你才能走得更遠。”
每次跟劉海陽說這番話的時候,他是真心感到心累。
“是,都是卑職愚鈍,讓主任您費心了。”
彭浩良話鋒一轉:“老胡那邊有沒有什麼進展?”
“上次您讓我將他轉移,結果發現是虛驚一場,那些刺殺果然是日本人乾的,其目的就是調虎離山,結果被臨城站的人……”
劉海陽忽然見到彭浩良的臉色暗了下來,心知自己又說錯話了。
彭浩良也是暗暗生氣,這個劉海陽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臨城站大展風采,而自己調查室的案子卻一直沒有進展,兩相比較,豈不是顯得他這個主任無能?
劉海陽反應還算快,急忙話鋒一轉:“主任,後來我就沒有轉移老胡,因為那時候臨城站正在到處設卡搜捕人犯,人多眼雜,萬一被人看見鑽了空子就麻煩了。”
彭浩良悶哼了一聲,紅黨分子簡直是無孔不入,劉海陽這事倒是沒有做錯。老胡還沒有發揮最大的作用,現在留著他還有用處。
“主任,您放心,我又加派了人手,在他沒有將肚子裡的貨全部吐乾淨之前,是絕對不能讓他出事的。”
“糊塗!”彭浩良罵道。
劉海陽倒吸了我一口冷氣,不知道自己又怎麼得罪了主任。
“即使他情報交待的差不多了,也要保證他的安全。此人對紅黨組織的運作方式十分熟悉,還能發揮餘熱。退一步講,即便他身上的價值都已經榨乾淨了,整個人還是有用的,有他在,紅黨就會上鉤!”
劉海陽恍然:“還是主任高明!老胡的投誠,讓他的那些同黨深惡痛絕,恨不得殺之而後快,所以到了最後咱們還能讓老胡當一回魚餌。”
彭浩良的臉上總算是出現了一絲笑容:“你還不算太笨!”
劉海陽諂媚道:“那可不,就是再笨的人,或者說是個榆木腦袋,天天跟在主任身邊,也早就開化了不是?”
“你的事少扯到我身上來!”彭浩良板著臉道,“老胡的事你要上心,絕對不能出任何的差錯。”
“卑職明白!”
彭浩良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道:“郭副市長的小舅子查的如何了?”
“按照您的吩咐,我們對他進行了暗中調查,此人吃喝嫖賭抽,五毒樣樣俱全,肯定不是紅黨分子的做派,幾乎可以確定,此人是被利用的。”
“那利用他的人呢?”
對於彭浩良而言,這才是最為關鍵的。
“這個……這個……卑職在還在查!”
《爾雅音圖》終於找到了賣家,可礙於賣家的後台,調查不得不秘密進行,可過去這麼多天了,仍然是沒有太明顯的進展,讓彭浩良不得不生氣。
如果這件事交給了杜金星,怕是早就有結果了。
彭浩良雖然心急,但他也不能再將差事從劉海陽的手裡交給杜金星。
雖然在平時的時候,彭浩良樂得見他們明爭暗鬥,可現在是追查紅黨的關鍵時期,讓杜金星接手必然會不利於二人的團結,案子的進展也將會受到更大的影響。
這是彭浩良不願意看到的。
彭浩良將茶杯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問道:“既然郭副市長的小舅子是賣家,那書賣到什麼地方去了,總該有賬目可查吧?”
劉海陽苦笑起來,自己再怎麼不成事,這一點總會想到吧,可按照那些出貨單調查之後,卻是一無所獲。
這能怪誰去?
數百本書的排查範圍非常大,一般的老百姓還好,若是一些有頭有臉的,調查起來就破費功夫了。
不過,也並不是一點收獲沒有。
經過調查,發現唯獨有兩本書沒有找到主人,其中一本應該就是陳子廉辦公室的那本,另外一本書則是下落不明。
劉海陽急忙將自己的調查結果報告給了彭浩良。
彭浩良在自己的頭頂上摸了摸,道:“有點意思,一本可能是彭浩良買走的,那另一本呢?”
作為一名資深老特工,彭浩良對另一本《爾雅音圖》的去向更趕興趣。
“另一本《爾雅音圖》,卑職正在查。”
“時間要抓緊,線索是不會一直等著我們的,讓線索白白地從我們手中溜掉就不好了,你說呢?”
劉海陽心說你說的輕鬆,臨城這麼大,一本書的下落豈是那麼好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