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閃光彈爆炸的一刹那,並沒有預想中的成百上千個破片激射而出,反而猶如幾百個太陽在他們的麵前炸開。
緊接著就是天地無光,眼睛刺痛,眼淚像流水一樣流了出來。
智惠東覺得時間差不多了,帶頭衝了進去,閉著眼睛在門前一滾就來到了門的左側。
與此同時,右手輕輕一揚,一柄帶著寒光的匕首射向了怔在當地的田邊恭司。
田邊恭司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趕緊向旁邊一閃,躲過了匕首。
他的眼睛受到閃光彈影響,眼淚流個不停,視力連平日裡的百分之十都不足,聽到有人闖入的腳步聲,一咬牙抬起手中的南部手槍,就開始射擊。
智惠東又是一揚手,一串點燃的鞭炮被他拋到空中,劈裡啪啦地響成了一片。
眼睛看不清東西,田邊恭司猛然聽到這一串炮仗聲,下意識地身體往回一縮。
當終於明白發生了什麼後,他跳起來不顧一切對著智惠東衝過來的方向開槍。
彈殼飛跳,子彈打得麵前的白牆上洋灰飛濺,但是田邊恭司的心卻已經沉到了穀底。
對方有心算無備,就算是對方貿然衝進來,可自己被逼到要像新兵一樣胡亂開槍,試圖瞎貓碰到死耗子時,他就已經輸了。
彈匣內所有子彈在十幾秒鐘時間就傾瀉一空,就算是田邊恭司看不見,也聽不到,他也能猜得出來,根本就沒有擊中對方。
而且,對方趁著他尚未換彈夾之際,已經以獅子撲兔的姿態向他猛衝過來,而他絕不可能再從這次進攻中逃出生天。
門口的腳步聲連連響起,在這個最要命的時候,更多的中國特工竟然殺了進來了!
事情果然猶如田邊恭司所想的那樣,智惠東已經飛身猛撲向了他。
田邊恭司被一腳踢中了大臂,隻聽到哢嚓一聲,劇烈的疼痛直衝大腦,疼得他全身都在顫抖,手槍再也握不住掉在了地上。
但是,田邊恭司終究是沒有像正常人一樣捂著胳膊放聲慘叫,而是用那隻尚未受傷的手抽出了綁在小腿上的匕首,企圖做最後的頑抗。
“開槍,開槍啊,渡邊!”
智惠東就在田邊恭司的近前,渡邊投鼠忌器,隻能是朝著門口的方向開槍,但是視力尚未恢複,完全是憑著感覺。
在這種情況下,射出的子彈已經失去了最基本的準頭,根本不可能對衝進來的行動隊員再造成任何威脅。
渡邊開槍遭到了行動隊員們的還擊,頓時子彈橫飛,渡邊身中不知多少槍,渾身是血,直直地摔在地下!
另一邊,聽到渡邊慘叫的田邊恭司還沒來得及有進一步的反應,便感覺到手電光一閃,緊接著手臂中了一槍,匕首也是應聲落地。
智惠東瞅準時機,飛身上前將其製服。
兩名行動隊員很快將田邊恭司五花大綁綁了起來,衣領也全部都被扯掉,嘴裡堵了破布團,像是死狗一樣被拖出了庫房。….智惠東對站在門前的方如今激動地報告道:“報告方組長,六名日本間諜一死五傷,全部落網!”
五名活著的日本間諜全部被用手銬銬住,從醬油廠拖了出來,在平尾晃的指認下,確認了被智惠東俘虜的就是調查小組組長田邊恭司落網。
田邊恭司能夠抓到活的,這讓方如今大感振奮。
調查小組身上還有很多的疑問需要解答,而作為關鍵人物的田邊恭司極有可能知道答案。
“清點人數,現場,將受傷的兄弟立即送回去救治。”
方如今高聲命令道,手下的行動隊員開始有條不紊地做著撤離前的準備。
方如今在智惠東和紀成林的陪同下,來到了庫房中堆放資料的木桌前,隨手拿起一份資料,上麵寫的都是日文,彆人看不懂,但對於方如今來說,這沒有什麼難度。
資料一部分是關於王翔的,另一部分則是關於臨城站的。
方如今將平尾晃叫到了跟前:“你們已經開始對臨城站展開調查了?”
平尾晃哈著腰趕緊說:“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田邊恭司安排大空獲取關於行動組的情報,我按照您的指示,拋出了您的個人資料,還有行動組和情報組之間不合的消息,他很感興趣。”
方如今認真地思索著,自己現在是行動組的副組長,可以說是臨城站的實權人物,總有一天會進入日本間諜的視線當中,如果不提前有所防範,終究有一天是要吃大虧的。
日本人在諜報方麵處心積慮,很多人直接冒充中國人的身份在中國潛伏多年,完全可以以假亂真。
雖然現在臨城的日本諜報組織遭到了重創,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是不是徹底的傷筋動骨,猶未可知。
田邊恭司暗中安排大空打探消息,足以說明這次的調查任務並不單一,也許在不久之後的審訊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半個小時之後,現場被搜查了不下三遍,直到再也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方如今這才下令撤離。
六名日本間諜,隻有一個被擊斃,其餘的都被抓了活口,這樣的結果令張鑫華非常的滿意。
在站長的辦公室中,張鑫華不禁對方如今等人大為稱讚。
劉強笑嗬嗬地給眾人倒了茶,說道:“每次王組長和方組長一來站長的辦公室,一準兒是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