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二樓匆匆跑下一個女人,正是跟在司令夫人身邊那個戴著墨鏡的年輕女人。
江離不想聽姑姑繼續嘮叨,便找了借口走了出來,沒想到迎麵遇到了方如今。
方才當著姑姑和張叔叔夫婦,她不便相認,現在身邊沒有旁人,本欲打個招呼,卻見方如今一個轉身就下了樓,根本對她視而不見,不禁撅起了嘴。
方如今也不是刻意躲著她,隻是自己的身份特殊,在這樣的公眾場合任何一個跟他接觸的人,都有可能被彆有用心的人盯上,從而給彆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生氣歸生氣,江離一跺腳,還是追了上去。
高跟鞋輕輕敲擊著樓梯,發出了悅耳的聲音,也吸引了即將走上二樓的稻葉昌生。
就在數分鐘前,魏公宜告訴他,董事長現在就在樓上的包廂內,讓自己隨他去見見董事長。
稻葉昌生扭頭,目光追隨著江離的背影,這個女人很漂亮,雖然戴著墨鏡,但是仍舊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氣質,令人心動。
讓稻葉昌生並不是江離的美貌和氣質,而是她不尋常的舉動,他似乎聯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包廂內,魏公宜向蘇召其介紹輛葉昌生,蘇召其點點頭:“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
稻葉昌生很恭敬,充分表現出了一個年輕人該有的謙虛。
稻葉昌生發現,蘇召其的身邊始終有方才一同站在台上的年輕男子陪著,此人也不話,甚至連頭也不抬,隻是安靜地垂手站立在蘇召其的身後。
接下來,蘇召其和魏公宜開始談生意。
魏公宜委婉地表達了和日本人做生意不好的意思,而蘇召其則是強調這筆生意利潤不,是個很好的機會,並三後要給日本人答複。
兩饒分歧很大,都無法服對方,很難達成一致。
病懨懨的蘇召其卻態度堅決的很,他要跟魏公宜談的不是和日本人做不做生意的問題,而是價格的問題。
稻葉昌生有些不解,如果單純是價格的問題,蘇召其有必要跟魏公宜商議嗎?
這其中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眼看著這次會談就要不歡而散,魏公夷秘書走了過來,向他彙報了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就在一個時前,1635號貨船在去往上海的水路上被劫了。
一名船員跳江死裡逃生,到了岸上給公司打來羚話報告。
魏公疑著秘書:“怎麼會這樣?”
秘書也不知情。
對麵的蘇召其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相比於蘇召其和魏公宜,稻葉昌生更為震驚。
在得知特高課即將對1635號貨船動手的時候,他便通過緊急聯絡渠道上報給了特高課總部和鬆井老師,請求取消計劃,而現在這艘船還是出事了,到底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問題?
轉載軍用物資甚至是彈藥的貨船出了問題,軍方一定會徹查,甚至臨城站也可能會參與其中,跟這艘貨船有關係的任何人都有被調查的可能。
自己的身份雖然經得起推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萬一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就麻煩了。
這次,蘇召其和魏公宜態度空前一致,一致對外,徹查貨船被劫一案。
魏公宜憂心忡忡地道:“董事長,此事非同可,瞞是瞞不住的,必須要通知軍方。這其中的損失倒是好,隻是這麼多的貨物丟失了,我們一時半會兒從哪裡補給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