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陽親自審過那趕車的車把式,這人每天都走那條街道,很多人都可以給他作證。
據車把式交代,當時他趕著騾車如往常一樣沿著街道前行。
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平靜。
騾子聽到了這個聲音,它的耳朵瞬間豎了起來,眼神變得驚恐不安。像是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險,開始驚慌失措地掙紮。
車把式試圖控製住騾子,但已經來不及了。
騾子掙脫了車把式的束縛,拉著車開始沿著街道狂奔起來。
周圍的行人驚慌失措地四散躲避,店鋪的老板們也急忙關上門窗,生怕被驚恐的騾子撞到。
車把式儘力追趕著騾子,但他的速度顯然無法與狂奔的騾子相比。
他大聲呼喊著,試圖讓騾子停下來,但騾子已經完全失控了。
街道上的人們紛紛躲避,尖叫聲、呼喊聲此起彼伏。
然而,這一切都無濟於事,騾子繼續狂奔著,直到最後撞上了一個小吃攤子,車輪被倒地的柱子卡住,這才漸漸地停了下來。
劉海陽麵對杜金星的詢問,趕緊道:“人群當中有人激怒了騾子,這才導致了失控。我懷疑凶手當時就在旁邊,且與往我車裡扔炸彈的是同一個人。”
王培法看向杜金星:“此事你怎麼看?”
“王組長,我認為劉隊長的推斷有一定的道理。那頭騾子是車把式養了數年的,且天天都在那條街上經過,按理說一般的汽車喇叭聲已經不會讓它受驚了,而導致騾子受驚的原因,極有可能就是車把式所說的那個尖銳的聲音。”
劉海陽趕緊附和:“不錯,我問過車把式了,懂牲口的人通過聲音做到這一點完全是有可能的。”
王培法又問:“看清楚凶手的麵孔了嗎?”
劉海陽搖頭:“沒有,那人很謹慎,從轎車邊經過的時候,草帽壓得很低,逃跑的過程當中一直都是背對著我。”
王培法道:“在審問那個女人的時候,留下口供了嗎?”
“隻有口頭的,還沒有來得及留下書麵口供。”劉海陽一臉苦笑。
“知道了。我看這樣,劉隊長你先去治療,等包紮好了你將方才的過程寫成詳細的情況報告遞給我。”
劉海陽道:“王組長,我說的句句是真,在這件事上我真的沒有……”
王培法當即打斷了他的話:“劉隊長,我並未說什麼,先去治傷吧。”
杜金星在一旁也勸劉海陽先去治傷,在下樓梯的時候,劉海陽苦著臉道:“杜主任,你可得相信我,這件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也是被人暗算的,我懷疑他們要殺的人是我,而那個女人剛好成了替罪羊。”
之前,他就遭到了幾次刺殺,也是命大,才僥幸過關,這次被刺殺也很正常。
杜金星緊緊拍拍他的肩膀:“老劉,我相信你,這個時候對郭忠潮的女人下手,無疑是授人以柄。你是聰明人,斷然不會乾出這種事情。”
“還是的杜主任了解我!”劉海陽連連點頭,“我發誓……”
他現在倒是忘記了自己在車裡跟女人說的那些話了。
回過頭來,杜金星盯著他:“女人說了什麼?”
“她什麼都不知道。郭忠潮也不跟他說外麵的那些事情。唉……你說我怎麼就那麼倒黴呢,糟糕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