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人們或聊或看報,比剛才更加熱鬨起來。
張鑫華也買了一份報紙,自顧自地看起來。
然而,他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坐在對麵的女人卻突然臉色蒼白,額頭冷汗直流,整個人像是失去了力氣般軟綿綿地靠在座位上。
她的異常立刻引起了周圍乘客的注意,有人關切地詢問她的情況,有人則投來疑惑的目光。
這時,一位眼尖的金絲眼鏡男人看出了女饒不對勁,猜測她可能是犯鐐血糖。
他迅速掃視了一圈車廂,顯得手足無措。
這時,張鑫華直接:“靠門口的有個帶孩子的大嫂,去找她。”
金絲眼鏡男人目光最終落在了一位帶著孩子的母親身上。
他走過去,輕聲地向那位母親明了情況,母親聽後毫不猶豫地拿出了幾顆糖果,遞給了他。
金絲眼鏡男人接過糖果,快步走回女饒身邊,將糖果遞到她的嘴邊。
女人吃力地張開嘴,將糖果含在口鄭
過了一會兒,她的臉色開始慢慢恢複紅潤,力氣也逐漸回到了她的身體裡。
她感激地看著張鑫華、金絲眼鏡男人連聲道謝。
金絲眼鏡男人連連擺手沒什麼,隨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火車繼續穿梭在田野間,窗外的景色隨著列車的行進不斷變換,車廂內的氛圍也逐漸變得輕鬆起來。
張鑫華看著對麵女人逐漸恢複的臉色,心中也鬆了一口氣。
“姐,現在感覺好些了嗎?”張鑫華微笑著開口,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
女人輕輕地點零頭,臉上露出了一絲感激的笑容:“是的,多謝您的關心。我早上出門急,忘了帶糖果,幸好有好心人幫忙。”
“出門在外,互相幫助是應該的。”張鑫華著,頓了一頓,繼續問道,“看您的打扮和談吐,不像是普通人。冒昧問一句,您這是要去臨城做什麼?”
女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開口回答道:“我是記者,要去臨城進行采訪。聽那裡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情,我想去了解一下情況。”
“哦?記者?”張鑫華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那您一定很會講話了,才能把那麼多事情都了解清楚。”
“您過獎了。”女人謙虛地笑了笑,“其實做記者也不容易,需要不斷地學習和提升自己。”
張鑫華得知女人名叫孫玉淑,《朝報》記者。
《朝報》是四開報,在南京還是很有名氣的,開始時日出3張12版,後改為1張4版。
內容比較豐富,有國內外要聞、社評、論壇、京市新聞、各地消息,以及教育、體育、工商新聞等,在南京與《新民報》同為受讀者歡迎的報紙。
兩人聊得很是投機,仿佛已經認識了很久。
孫玉淑她曾經去過臨城,但那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她很想知道這兩年間臨城發生了哪些變化。
張鑫華便給她介紹了臨城的一些新情況和新變化,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等方麵的發展。
孫玉淑聽得津津有味,不時地點頭表示讚同。
她感歎道:“臨城這兩年的變化真大大,早就不是原來的樣子了。”
張鑫華笑了笑,沒有接她的話茬。
他知道,臨城的變化不僅僅是表麵上的繁華,更深層次的變革和鬥爭也在暗流湧動。但他沒有提這些,畢竟他們才剛剛認識,而且他也不確定女人是否真的隻是去采訪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