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河畔,一座石牌坊麵向古道、拔地而起,氣勢恢宏又莊嚴肅穆地佇立在曾經的官道上。/P
牌坊的建立,首先要有符合條件的貞婦,在層層上報、經過審核、獲得禮部批準之後,還要有能建得起牌坊的財力。/P
後者或是子孫有了出息、或是傾家族之力,相較之下,前者似乎更不容易,它是對一個女人一輩子的考量。/P
所以,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建,而是允不允許建,建成什麼樣式,可以用幾根柱、蓋幾個樓等都有明確的規定。/P
這座石牌坊在數百年間都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所幸是由質地堅硬的上等花崗岩所建,才使得今天還有餘存可覽。雖然牌坊上也已布滿了經年的苔痕,但深刻於其間的文字,卻依然可見。/P
“鞠孤善繼先人誌,從一無違夫子心”。/P
據說,此地原來還有一座牌坊,是現在的這座牌坊主人的婆婆。/P
這兩個女子分彆於花樣年華守了寡,從此再未嫁人,各自守著幼子艱辛地度過漫長的一生。“子已成家立業,又抱孫”,說的是這位婆婆。/P
關於這位媳婦,史料如此記載:“童氏單生一子,青年守節……孝敬婆婆,撫養獨子,晨起破冰鋤地,深夜挑燈織績……”/P
站在石牌坊下,耳畔即響起潺潺水聲,清脆悅耳。/P
透過鬱鬱蔥蔥的灌木縫隙,隱約可見河水波光粼粼,閃爍著誘人的光澤。/P
陽光斑駁,為腳下小徑鋪就金色,引領著人向那片清幽之處探尋。/P
河邊,兩位釣者靜默而坐,釣竿輕垂入水,耐心等待著魚兒的上鉤,水麵偶爾泛起細微的漣漪,與周遭的寧靜形成一幅和諧的畫麵。/P
忽然,一陣突如其來的轟鳴聲打破了河邊的寧靜,兩位釣魚之人不禁微微皺眉,麵露疑惑。/P
這荒郊野外,人跡罕至,如此異響,著實令人意外……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心中充滿了好奇與警覺。/P
其中一人迅速扭頭望去,目光穿透灌木叢的縫隙,隱約捕捉到了一輛黑色轎車的輪廓。/P
在這偏遠之地,車輛的出現顯得尤為突兀,不禁讓人心生疑惑,揣測著來者的目的。/P
伴隨著雜遝的腳步聲和低沉的呼喝聲,原本平靜的氛圍被徹底打破。/P
一人眼見著即將上鉤的魚兒被這番動靜驚走,心中火氣騰地一下冒了起來。/P
他猛地站起身,不滿地朝著石牌坊的方向走去,打算看個究竟。/P
但很快,他臉上的怒容被一抹突如其來的驚恐所取代。/P
麵對同伴的疑惑詢問,他噤若寒蟬,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因為他的視線捕捉到了一個令人心悸的畫麵——從那輛黑色轎車上下來的人,竟然攜帶著槍支。/P
他下意識地想要逃回河邊,但緊接著,一聲嚴厲的喝止讓他不得不踉蹌地停下了腳步。/P
心臟在胸腔中狂跳,他膽戰心驚地緩緩轉過身,麵對著那些不速之客,恐懼如寒冰般侵蝕著他的每一寸神經。/P
“饒命,饒命啊……”他顫抖著聲音,祈求著未知的寬恕。/P
這裡雖是城郊,數百年前曾是繁華的官道,但如今早已荒廢,人跡罕至,唯有他們這些釣魚之人才會偶爾光顧。/P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他的第一反應是,自己不幸遭遇了土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