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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熏手中的小勺輕輕攪動著杯中的咖啡:“這兩個人是方如今在臨城的好友,男的是警察。女的是個學生,有些背景。”
他並未過多的解釋,但話語輕輕落下,卻如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激起了板倉彌久心中的漣漪。
板倉彌久愕然抬頭,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真的嗎?他們……是方如今的朋友?”
話語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這份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石原熏點了點頭,笑容中帶著幾分得意:“沒錯,就是他們。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不是嗎?”
實在是太巧了,以至於石原熏也是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板倉彌久對石原熏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如果是替自己墊付黃包車的車費算是小忙,那這次簡直就是送他一份大禮啊!”
此時那對青年男女已經坐了下來,板倉彌久也趁機端起麵前的咖啡杯:“多謝了,今天就以咖啡代酒,我敬你!”
石原熏的笑容溫暖如初春的陽光,他輕輕舉起手中的咖啡杯,與板倉彌久那略顯激動的杯子輕輕相觸,發出一聲清脆而悅耳的聲響。
“希望這兩個人對我們的工作有所幫助。”
板倉彌久用力地點了點頭,仿佛是在對自己許下承諾:“那是必然的。這麼好的機會,若是被我們錯過了,我還有什麼臉麵去見老板,更無顏麵對你!”
石原熏見狀,輕輕擺了擺手,態度謙遜而誠懇:“言重了。你隻需要對老板負責,儘你所能完成任務就好。我嘛,不過是個臨時顧問,能幫到你也是我的榮幸。”
板倉彌久卻搖了搖頭,眼神中滿是認真:“不隻是顧問那麼簡單。這次任務,咱們兩個人是夥伴,要一起商量著辦。你的經驗和智慧,對我來說至關重要。”
……
“方組長,宮崎柊吾的傷勢在這個地方不容易治療,我建議還是轉移到醫院去。”
顧清江在查看了宮崎柊吾的傷勢後提出意見。
“這個我知道,但不是現在。”
方如今否決了他的提議,宮崎柊吾雖然開口了,但也僅限於“先生”的住處,而且這個住址還是已經被放棄的。
相信此刻板倉彌久已經猜到宮崎柊吾出事了。
到底還是晚了一步,錯失了大好的機會。
宮崎柊吾還是很狡猾的,並未將情報全都吐出來,而是像是擠牙膏一樣。
方如今當然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無非是想跟自己講條件罷了,看來自己給他展示的花樣還是不夠多。
“走,咱再去見見這個宮崎柊吾。”
宮崎柊吾的麵色較之前好了不少,受傷的手指都被塗上了藥水並包紮起來。
隻不過,那些看守粗手粗腳的,在包紮的過程當中絲毫不顧及他的個人感受,幾乎又讓他嘗了一遍酷刑。
房門被打開的一刹那,宮崎柊吾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縮了一下。
方如今進門便開門見山問:“宮崎柊吾,板倉逃了。你給我們的消息滯後了。”
這個結果在預料之中,但宮崎柊吾還是苦笑:“他這個人一向謹慎,這是來南京第三次轉移了。”
板倉彌久身邊的人當中,他是最為熟悉板倉彌久的了。
“宮崎柊吾,你是一名優秀的特工,不是一般的老百姓,即便板倉彌久再謹慎,你也一定會發現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不是嗎?”
在方如今兩道淩厲的目光逼視下,宮崎柊吾的身體微微顫抖。
顧清江站在一旁,不失時機地道:“組長,我看宮崎柊吾對你那些未知的招數很感興趣。”
宮崎柊吾聞言,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連連搖頭,眼中閃爍著恐懼與絕望。
“不……不……”他的聲音顫抖著,幾乎是在哀求,“不要再來了,不要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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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如今冷冷地看著他,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宮崎柊吾的恐懼正是他想要的。
這家夥到現在還存有幻想。
“宮崎柊吾,你害怕了嗎?”
“你害怕那些你未曾體驗過的招數,害怕它們會帶給你比現在更深的痛苦。”
宮崎柊吾的身體抖得更加厲害,他仿佛能感受到那些未知的恐懼正一步步逼近他,像是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緊緊束縛。
“但是,宮崎柊吾,”方如今繼續說,“現在,你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你告訴我們想知道的一切,要麼,你就準備迎接那些你害怕的東西。”
宮崎柊吾沉默著,內心深處在激烈地掙紮著。
以先生的警覺,基本上已經判斷出是被他出賣的了,即便他僥幸逃脫,將來也難以洗白。
宮崎柊吾實在是心中痛苦糾結,幾番掙紮,最終抗不住方如今的壓力,吐露了實情,他無奈的說道:“我確實不知道他新的去處,不過就在一個月之前的一個周五下午,我曾經看到過他曾經買過一份當天的金陵晚報,那天的報紙一大早就賣完了,而他當天跟我說並沒有出門。”
方如今道:“你是說他騙了你?其實那報紙就是他出門的時候買的?”
宮崎柊吾暗道,果然是聰明人,不用點就透:“不錯。而且他是頭一天晚上出去的。”
方如今催促:“這隻能證明他出過門,但我需要的是具體的地址,報紙一定有什麼特殊的地方,趕緊說說。”
“報紙包過油讚子,而且是劉麻婆家的油讚子。”
油讚子又稱為麻花,相傳很久以前,大營一帶毒蠍橫行,人們為了詛咒,每年陰曆二月二,家家戶戶把和好的麵拉成長條,扭作毒蠍尾狀,油炸後吃掉,稱之為“咬蠍尾“,久而久之,這種“蠍尾“就演變成今天的麻花。
方如今疑惑地問道:“即便是包過油讚子,你怎麼證明是劉麻婆家的油讚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