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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廢棄已久的工廠深處,鏽蝕的鐵門半掩著,透露出一抹陰森的光線,塵埃在昏暗中起舞,仿佛時間在這裡凝固。
板倉彌久刻卻如同困獸,被束縛在一張破舊的木椅上,四周是斑駁的牆壁和散落一地的垃圾,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與絕望的氣息。
老大離去後,老三似乎卸下了偽裝,腰背不自覺地挺直,言語間透露出一種之前不曾有過的自信,那是一種對局勢儘在掌握的傲慢。
板倉彌久的心中五味雜陳,他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竟會落得如此田地。
不僅江離從他手中丟了,還把自己搭進去了,現在成了這群亡命之徒手中的籌碼。
四周的寂靜被一種無形的壓迫所取代。
老大和他的同夥,以往是一群隻認金錢、不顧生死的悍匪。
但這次的形勢不同了,這次他們的兄弟被人抓了,怕不隻是拿錢就能解決的了。
他環視四周,心中暗自盤算,要想從這絕境中尋得一線生機,唯有依靠自己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老三緩緩從口袋裡掏出一根皺巴巴的香煙,用粗糙的手指輕輕摩擦著,隨後點燃,一抹微弱的火光在昏暗中閃爍。
他深吸一口,煙霧繚繞中,麵容顯得更加冷硬,眼神如刀,直刺向被綁在椅子上的板倉彌久。
“彆想著耍什麼花招,這裡,可不是你能玩得轉的地方。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我保證,你的下場會比這工廠還要淒涼。”
板倉彌久輕輕地歎了口氣,似乎是在認命。
“兄弟,咱們之間或許有些誤會,”他緩緩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疲憊和無奈,“但說到底,咱們都是為生活奔波的人,不是嗎?我隻是想,如果能好好談談,或許能找到一個對大家都好的解決辦法。”
他微微傾身,儘管身體的束縛讓他動作受限,但他儘量讓自己看起來更加誠懇。
“你看,我現在也跑不了,咱們何必這樣呢?不如,你跟我說說,我也好好配合你啊!畢竟,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嗎?”
老三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但眼中的警惕卻並未完全消散。
他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繚繞中,他的表情顯得有些莫測。
“哼,你這套說辭,留著給我大哥說吧。他一會兒就會回來,你在我麵前,老實點,彆想著耍我,否則,後果自負。”
“我都這樣了還能跑嗎?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板倉彌久苦笑了一聲。
老三眯起眼睛,審視著眼前這個看似已經放棄抵抗的老男人,心中的戒備並未完全放下,但嘴角卻不由自主地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老大雖然留下的話不多,但他知道板倉彌久對他們兄弟非常重要,想換回老二和老五,還得指著這個老男人呢。
“哼,算你識相。不過,你也彆想著我會輕易相信你。”他彈了彈煙灰,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不過倒是很好奇,你們這麼費儘心思針對一個小警察,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老三願意開口說話就好,板倉彌久見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看來自己的示弱和麻痹策略至少暫時起到了效果。
老三坐在那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異樣,板倉彌久卻能從他的肢體語言中感受到他內心似乎並不像表麵上的鎮定。
老三的坐姿明顯是一個防禦性姿勢,他可能是在怕板倉彌久會突然暴起傷人吧。
板倉彌久也答話,而是看了老三好一會兒。
老三刀頭上舔血的日子也不是第一天了,但還是被板倉彌久看的心裡直發毛。
就在老三想要問一聲板倉彌久為什麼要這樣看著他時,板倉彌久卻突將頭轉了過去。
老三感覺這是對他赤裸裸的挑釁,起身走到了板倉彌久的對麵。
板倉彌久微微笑了笑,避開了老三的目光。
一般來說這是一種示弱的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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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一把揪住了板倉彌久的領子,力氣大得幾乎要將衣領撕裂。
板倉彌久被突如其來的力量拽得身形一晃,差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你他媽的找死!”老三怒吼一聲,劈手就扇了板倉彌久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板倉彌久的臉頰瞬間紅腫起來,嘴角也滲出了血絲。
然而,他並沒有反抗,也沒有表現出任何憤怒或痛苦的表情,隻是靜靜地躺在那裡,任由老三發泄著心中的怒火。
老三見狀,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
按常理來說,像板倉彌久這樣的人,在受到如此侮辱後,應該會想儘辦法反擊才是。
可他此刻的表現完全不是這樣。
老三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開始重新審視眼前這個看似已經屈服的老男人。
“其實,我跟那個小警察沒有仇,但我跟他父親有仇。”板倉彌久張口就來,“我被這他爹害得家破人亡,必須要報仇。”
板倉彌久的話語如同平地驚雷,讓老三愣住了。
“你跟那個小警察的父親有仇?”老三眯起眼睛,審視著板倉彌久,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任何破綻,“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板倉彌久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回憶著那段痛苦的往事。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當時在上海做生意,我的老婆在臨城家裡,沒想到,一天她在逛街的時候遇到了蔣進的父親。”
板倉彌久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沉重的過去。他繼續說道:“那天,我老婆像往常一樣去逛街,卻沒想到遇到了蔣進的父親。”
“那個畜生,他看上了我老婆,從此便屢次騷擾她。我老婆多次拒絕,但他卻不肯罷休,甚至……最後用了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