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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柳玲來說,剛才做的夢,並非是什麼噩夢,當然也不是什麼好夢。
硬要歸納的話,或許可以歸為春夢。
畢竟,夢中那股令她躁動無比的氣息,以及她對夢中韓墨生出的那莫名衝動,可是實打實的。
都說春夢了無痕,可她卻怎麼也忘不了,反而記憶猶新,像是真實經曆過一般。
因此哪怕是處於昏迷中,也被韓墨這種閱女無數老司機,瞧出一些端倪。
“韓世子,你……你……”
柳玲有心想要反駁,奈何這都是事實,她又不會撒謊。
所以憋了半天,她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漲紅了臉,支支吾吾,一臉呆萌。
這副模樣,倒是比之前那副清心寡欲,冷淡寡言的劍子模樣,要順眼許多。
見此一幕,韓墨暗自一笑,決定繼續逗弄一番:
“柳劍子,你可知本世子,生平最瞧不起什麼人嗎?”
“什麼?”柳玲呆呆問道。
韓墨被她這副蠢萌的模樣逗笑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眨了眨眼:
“那便是誇誇其詞,喜歡說大話之人。”
“是嗎,柳某也討厭這種人。”柳玲微微一愣,有些感同深受地下意識點了點頭。
正常人都會討厭這種人,身為三觀良好的正道修士,她自然也不例外。
而韓墨這般轉移話題,也很好地緩解了她的尷尬,所以她才會配合韓墨的話說下去。
然而,韓墨卻是很快話音一轉,故作正經道:
“比如什麼紅粉骷髏啊、皮囊啊,說的好像是個不沾紅塵的絕世高人,結果呢,這不還是挺有女人味的嗎,不如說這才像個女孩子!”
此言一出,柳玲這才反應過來,韓墨這是在暗諷她。
而她剛才讚同的話語,此刻就如同一隻回旋鏢一般,瞬間調轉槍口打了回來。
“韓世子,柳某並未說大話,隻是……隻是……”
一時間柳玲有些慌了手腳,有心想要解釋“身體是一具皮囊”乃是她心中真實的看法,並非說什麼大話,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老實說,連她自己也想不明白,明明早已劍心通明的她,為何還會做這種春夢?
同樣,她也沒意識到,自己在蘇醒後,與韓墨進行交談不過短短幾句話的功夫,就已然被破了劍心,擾得心慌意亂。
原本臉上常年淡漠的神色,也在短短幾息時間內變幻數次。
“好了,柳劍子不必解釋了,本世子都懂,畢竟年輕氣盛嘛,偶爾會驕傲些也能理解。”
最終,還是韓墨給了個台階下,轉移了話題:
“咱們不提這個了,如今柳劍子已經蘇醒,但身上傷卻還未痊愈。
之前你與那蕭詫鬥法了一場,之後又遭遇銀毒蛟,身上外傷不少,內傷也不輕,還需在此好好靜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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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韓墨這番話,柳玲心情這才稍稍平複了些,很快又意識到什麼,連忙低聲詢問道:
“敢問韓世子,柳某這是在哪?是昏迷了一天一夜嗎?”
“不錯,這裡是本世子於鎮海城內租的一棟小院,雖然有些簡陋,但作為暫時落腳的地方倒是沒什麼問題。
且此地位於鎮海城內偏僻之地,魔道之人想來也不會追查到此,算是比較安全。
另外,我這裡療傷的丹藥也比較齊全,你大可安心在此修養!”
韓墨這個回答,無疑是給柳玲吃了一劑安心藥。
畢竟這鎮海城說到底是魔道的地盤,她在魔道的地盤上鬨出這麼大的事,如今又是重傷之軀。
若是不尋個安全的地方,怕是難以安心養傷。
不過,安心歸安心,眼見韓墨安排的這麼好,她心中也是不免生出幾分怪異感。
要知道,韓墨的名聲是怎樣的,她可是早就打聽過的——紈絝好澀,壞事做儘。
如果不是為了拜劍,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與這樣的人扯上什麼關係。
可就是這樣一個好澀的紈絝,之前在海底洞窟時,他竟然沒有趁著自己中銀毒,行那趁人之危之事。
被帶回來後,她身受重傷,明顯沒什麼反抗之力,卻也沒有淪為惡少的階下囚,被各種調較銀辱。
反而對方還不惜自損給她解毒,救了她不說,又給她找個了安全的地方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