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搖了搖頭，用手指了一下那個落款說道：“彆的我不多說，你讓在場的人都看看這個落款，看看大家看不看得出來，唐寅兩個字。”
“你什麼意思啊？”鄭誌張狐疑道。
他還沒有這麼做，旁邊就有人說道：“我看清楚了，確實有唐寅這兩個字。”
“我也是。”
“我也看出來了。”
“確實是唐寅二字。”
“不是，大家看出來了又怎麼樣？你小子到底想乾什麼？”鄭誌張不耐煩地說道。
李陽笑道：“還不明白？你怎麼不想想，大家都能看出來的東西，攤子老板為什麼看不出來？”
“什麼！”鄭誌張臉色陡然一變，猛地扭頭看向黃老三。
隻見黃老三哪裡還像是個機械人，手腳麻利至極地打包好一堆東西，將幾個大包扛在了肩膀上。
一看他的目光看過來，黃老三拔腿就跑。“我還有事情，先走一步了。”
“你坑我！”鄭誌張猛地醒悟過來，驚叫道。
黃老三一邊跑一邊喊道：“什麼坑你啊？古玩買賣全靠眼力，總不能隻能你賺錢，不能虧錢吧？”
“要怪就怪你自己，眼力不行！”
“你特麼的！你給我站住！”鄭誌張氣惱不已，連忙要追上去。
可黃老三顯然經驗充足，早就將車停在附近，鑽入車裡，一腳油門，直接飆車遠去，人腿根本就追不上。
鄭誌張見此，隻能作罷，但心頭的怒氣更盛，一把就將那幅畫砸在地上。“這個該死的騙子，居然敢騙我！”
“彆讓我找到，不然有你好看的。”
“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你玩不起啊。”李陽好笑道：“剛才撿漏的時候，你不是還挺得意的嗎？”
“你，你小子一早就看出來是假的，是不是？”鄭誌張立即朝著他瞪眼。
李陽笑道：“是啊，那麼清楚的兩個字，但凡有眼睛的都能發覺，攤子老板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所以其中一定有問題，”
“所以，即便價格再低，我也是不會買的。”
“那你為什麼不提醒我！”鄭誌張惱怒道。
“好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你是我孫子不成？”
“你，”
“你什麼你，眼力不行，就回家多練練，菜就彆出來送彆人錢。”李陽將他剛才說的話，直接還給他。
鄭誌張氣得麵孔通紅，咬了好一會兒牙齒，“我眼力不行，你小子眼力又好到哪裡去？”
“一個破八音盒，五十塊都不要，你兩百塊買了，不一樣是虧本，一樣是打眼了？”
“那可未必。”李陽嘴角微微一勾，用手將八音盒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