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押室裡,珍妮弗·休伊雙手抱胸,看著電視機畫麵上的熊熊大火,問坐在束縛椅上的歐文:“你去的是這裡吧?之前的新聞看過了,現在的直播畫麵也看過了,有什麼感想?”
歐文臉色鐵青,仍然一句話不說。
珍妮弗輕笑一聲,說道:“沒關係,明天一早我們會放你離開,給你自由。”
歐文再怎麼樣,也做過柯汶納市長,一聽就明白,連忙說道:“我包庇了兒子普拉特霸淩,讓人持槍威脅被霸淩者家屬,還乾涉司法公正,你們不能放我出去!”
珍妮弗仿佛沒有聽到這些話:“我會對外放出消息,福克斯電視台得到的新聞線索,其中一部分是由你提供的!”
她轉過身,冷冷盯著歐文:“明天上班,我會讓人通知你的律師,接受對你的保釋。”
歐文閉上了眼睛,他不敢賭那些人的良心。
政客眼裡隻有利益,哪來的良心。
他說道:“好,我可以回答你們的問題,但你們必須保證我的安全!”
珍妮弗對兩位下屬說道:“開始吧!”
很快,歐文提到了州長助理福斯特的名字。
珍妮弗知道時間寶貴,抄了一份筆錄,急匆匆的離開。
加州首府,薩克拉門托。
第10街,懸掛著施瓦辛格頭像的競選辦公室裡。
一份傳真通過加密專線,發到了這邊。
正在休息室裡淺睡的阿諾·施瓦辛格,立刻被助理叫醒。
他看了遍傳真,說道:“叫醒所有人,馬上開會。”
屬於施瓦辛格競選團隊的七個幕僚,迅速在會議室集合。
這些人,不止負責競選,有些還代表著象黨各方麵的勢力。
傳真複印件發下去,眾人全部仔細看了一遍。
比政治素人好不了多少的施瓦辛格很有自知之明,直接問道:“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競選經理丹尼爾·凱切爾政治經驗豐富,見多了政壇的風風雨雨,接話道:“這件事,幾乎可以保證我們獲得罷免選舉的勝利,但如何處理才能利益最大化,這是我們該考慮的問題。”
華裔公關主管史蒂文·張說道:“就上麵描述的狀況,如果我沒有猜錯,驢子們已經開始行動了。”
他看向丹尼爾:“我那邊有句話,叫做魚死網破。”
聽到史蒂文的解釋,會議室內原本蠢蠢欲動的形勢,立刻平靜下來。
驢子們見不得光的事很多,但大象們能好到哪裡去?
真要將對方逼到退無可退,發瘋拚命的地步,他們又會被挖出什麼?
施瓦辛格知道自己屁股不乾淨,老婆又來自肯尼迪家族,後院起火很麻煩。
他看向丹尼爾:“我們的方式不要過於激烈。”
丹尼爾想了一下,說道:“這樣,我們這邊派個人,去跟格雷·戴維斯的人接觸一下。”
施瓦辛格說道:“可以。”
這種事,非丹尼爾·凱切爾莫屬。
與此同時,聖何塞監獄。
兩名守衛正在例行夜間巡查,很快來到獨立監區。
這邊關押的基本都是重刑犯,隻有個彆例外。
比如11號監室的布羅·德裡克,因為被折磨的太厲害,外麵有人掏了錢,才把他放在獨立監區,享受單獨關押的待遇。
那群老黑太變態,欺負布羅·德裡克沒有牙齒,天天灌牛奶也就算了。
還使用了一種綠瓶快樂水和高濃度辣椒噴霧。
更變態的是,那個布羅·德裡克竟然在適應,似乎有點樂在其中。
兩名守衛簽上巡視記錄,繼續往裡走,每個監室都要看上一眼。
來到11號監室,突然發現情況不對。
一條擰成繩索的褲子,一端固定在雙層床頂部,另一端環繞著布羅·德裡克的脖子,把他吊在了上麵。
守衛趕緊掏出對講機,向上麵報告。
很快,這邊亂了起來,更多守衛協同醫生趕了過來。
但布羅·德裡克早已斷了氣。
今晚值班的副監獄長展開例行內部清查,發現這邊的監控突發程序故障,沒有拍到什麼,幾名值班人員都說一切正常。
這種事,一般會選擇責任最少的方式來處理,監獄內部早有默契。
沒過多久,就初步達成統一意見,布羅·德裡克死於自殺。
還有一些例行程序要走,但自殺的結論不會改變。
這樣所有人都省時省力。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位司機因為酒後駕駛,開車從太平洋海岸公路最陡峭的一段,衝下了山崖,車毀人亡。
一個叫做梅麗爾的單身女人,磕嗨了之後在浴缸裡泡澡,結果淹死在了浴缸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