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幾點了?”
喬鵬蔫蔫的退到教室門口,然後拔腿就跑。
他高一那時也是翟廣任的學生,算是經常挨罰的人之一,所以即便現在翟廣任不是他班主任,他依舊很怕這位嚴肅的老師。
陳深低著頭都快笑瘋了,這傻缺真不長腦子啊。
等到早自習過去,翟廣任端著自己的保溫杯離開,喬鵬這才從門口探頭,確認翟廣任不在,趕緊跑過來。
把對方動作儘收眼底的陳深可沒有給喬鵬麵子,那笑聲一度讓喬鵬想掐死他。
“還幾把笑,出大事了知不知道?”
“嘛事兒啊,這麼鬨騰,說來我聽聽。”陳深沒太在意,這小子總喜歡把事情誇大,他嘴裡的大事,充其量也就是外麵賣煎餅的二奶奶今天沒出攤那種程度。
不過這事兒還真不小,他都吃好幾年了,老太太要是不出攤,他以後早上就得糾結吃什麼早餐了。
“我聽我那個在一中的初中同學說,有人早上看見歲歲在公交車上跟個男的有說有笑的!”喬鵬把聲音壓低,但語氣嚴肅極了。
陳深愣了一秒,隨後露出無語的表情。
早上,許歲幽,公交車,有說有笑,還男的
除了他之外還有第二個符合這個說法的人選嗎?
“你說有沒有可能,那人是我。”
“嗯啊?啊!對,草,那沒事了。”
喬鵬的表情在短短幾秒鐘之內變化數次,最後憤憤的罵了句街,沒好氣的給了笑彎了腰的陳深一腳,轉身走了。
白讓他擔心了,他還以為許歲幽跟陳深鬨彆扭了。
跟對許歲幽在一中情況一無所知的陳深不同,初中同樣在城裡上學的喬鵬有不少在一中的初中同學。
也正因如此,他從朋友那聽過不少有關於許歲幽的事情。
一開始他還納悶呢,畢竟他見到的許歲幽,跟初中同學們口中那個總是沒什麼表情,獨來獨往的女孩完全不一樣。
但就跟他不信彆人一樣,彆人也不相信他的說法,所以之後他就很少跟初中同學們聊許歲幽了。
聽得再多也不如眼見為實。
所以當他知道許歲幽居然跟除了陳深之外的男生有說有笑之後,他第一反應便是擔心自己的好兄弟。
這才鬨出了剛才的笑話。
不過話說回來人家倆人又不是一對兒,他為什麼會替陳深擔憂?
早在高一那時,他就拿二人的關係開過陳深的玩笑,但陳深十分嚴肅的否認過這一點。
在那之後大家雖然偶爾也會用二人是一對兒這件事打趣陳深,但基本上每次陳深都會否認。
久而久之不管是他,還是彆人,基本都不會再把陳深跟許歲幽當成情侶說事了。
感覺有點不對勁兒的喬鵬下意識的撓了撓頭,一邊思考著一邊走出六班。
陳深也沒在意跑過來瞎嚷嚷的喬鵬,隻是把一會兒要用到的書本準備出來,然後很自然的趁著休息這幾分鐘,看了道數學題。
學習是一個持之以恒的事情,而昨晚在跟許歲幽聊完未來之後,陳深現在無比期待未來的大學生活。
不過既然已經有了為之奮鬥的目標,那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朝著目標努力了。
他昨天晚上查了一下計算機專業比較出名的幾所大學。
雖然人不能太好高騖遠,但看到清北之後,他還是不免內心一片火熱。
萬一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