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這次月考具體多少分?”
剛才飯桌上他沒說分數,就為了等許歲幽好奇問他,但等了這半天這人也不張口,陳深終於還是沒忍住,主動出聲道。
正一邊趴著一邊寫題的許歲幽聞言抬頭,懶洋洋的直起腰,配合的開口問道:“多少分?”
這完全沒興趣的語氣讓陳深血壓都上來了。
“630。”
許歲幽笑出了聲,但凡陳深少報一點,她可能都信了。
其實不是她不好奇陳深的成績,而是最近這段時間每天都一起學習,陳深什麼成績她早就心知肚明。
“多報了一點是吧?”
陳深兩手一攤,倒也誠實:“在其中一位數上多報了一點。”
“530啊,看來這次八中月考挺難啊。”許歲幽想都沒想的就把這一位數放在了百位數上。
陳深揉眼,忍不住打個哈欠:“現在難提分了,感覺到瓶頸期了。”
相較於之前認真一段時間就能猛漲幾十分的時期,現在陳深感覺自己的提升空間越來越小了。
尤其是文綜。
政治也好曆史也好,這段時間他再怎麼做題,成績也一直都卡在70分那個位置。
雖然這次的排名的確是比之前更好,但如果長久下來,陳深總感覺自己的上限也就在這了。
“題做少了。”
這個回答讓陳深忍不住抓頭發,怎麼跟秦瑜的說法一模一樣啊。
“曆史還好說,政治那題型我感覺我做一萬遍,也記不住考點。”
許歲幽一手托腮,另一隻手嫻熟的轉著筆。
“胡說,你做一萬遍肯定能記住。”
“打比方懂嗎,你一中的連這個都不懂?”
“哦,我這次月考710。”
“草。”
殺人不過頭點地,雖然陳深從小就知道,自己在成績上與許歲幽之間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但當這個事實被當事人用平淡的口吻說出口之後,他還是破防了。
憤憤的爆了句粗口之後,陳深合上練習冊,往桌上一趴,開始擺爛。
見到陳深這個樣子,許歲幽噗嗤一笑,她起身,搬著椅子走到陳深身邊,然後伸手推了一下陳深的胳膊。
陳深依舊趴著,隻是轉過頭來,看著許歲幽。
“乾嘛?”
“我看看是哪種題型。”
這話讓陳深坐直了腰。
“去去去,學你自己的去。”
這點小事沒必要讓許歲幽放下自己的學業跑來幫他,他計劃明天問秦瑜,雖然政治這方麵秦瑜沒怎麼幫過他,但人家成績擺在那,很靠譜。
許歲幽一捋落在身前的長發,順手用手腕上的皮筋紮好,十分自然的開口道:“八中的月考卷我還沒看過呢,我看下八中卷子,順便幫你講一下題。”
聽到這話,陳深沒再拒絕,而是彎著腰從腳邊把書包撈起來,再把自己的政治卷子翻出來,攤開給許歲幽看。
其實政治是陳深最頭疼的學科,跟曆史還有地理那種明顯可以看到考點的學科不同,政治的考點,主打的就是一手迷惑性。
要麼題乾充滿迷惑,要麼答案充滿迷惑。
很多時候陳深看完四個選項,感覺四個選項都是對的,要不是能感覺到講台上小周老師心情不好,他都想舉手問是不是題出錯了
許歲幽從陳深手裡拿過自動鉛筆,想都沒想的在陳深乾淨的卷麵上勾勾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