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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馬爾裡克感覺到了深深的絕望。
他眼睜睜地看到,有一名騎士被這群薩拉森武士們圍在了中間。
如林般的長矛嚇得那匹戰馬根本跑不起來,背後的騎士,被一湧而上的異教徒們硬生生從馬背上掀了下來。
他們拿著短劍,像是開罐器一樣,找了幾個防護薄弱處,便是一陣猛戳。
他想要投降,但這時才意識到,他不是雷蒙德伯爵那種經常跟異教徒打交道的貴族,根本就不會異教徒的語言。
而這種關鍵時刻,隻要一個不留神,就可能被敵人掀下馬背,用匕首捅進盔甲的縫隙當中取走性命。
“天父在上,難道是因為我違背了公義,所以才落得了如此下場嗎?”
阿馬爾裡克低聲呢喃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但就在這時,密集的馬蹄聲響起。
慘叫聲,不絕於耳。
在不遠處,一個昨天還令他咬牙切齒,痛恨不已的人影,正身先士卒,帶著一群翼騎兵,向他衝來。
“我沒看錯吧!”
“洛薩,他...他帶親衛來救我們了?”
阿馬爾裡克的聲音,因過於激動而顫抖著。
居尹也不敢置信地看著那一邊,他的確對洛薩沒了什麼惡感,因為他們兩個從始至終,其實也沒有什麼直接矛盾。
而洛薩的所作所為,講道理,還是很令人敬佩的。
但他萬萬沒想到,洛薩竟然會冒著危險,隻帶了自己的親衛,便返回到軍營裡營救他們。
這簡直是...蠢?
沒錯,就是愚蠢!
但怎麼,會如此令人感動?
居尹感覺眼前一熱。
“彆愣著了,快跟上我!”
洛薩高喊道。
他已在剛剛的戰鬥中成功升了級,新獲得的屬性點,自然還是按照慣例,加在了精神上。
所以,現在是由他來維持麾下騎兵們的夜視能力的。
雖然人數少了很多,但這份消耗對還不熟悉夜視法術的洛薩而言,可一點都不算小。
幾乎是沿著來路重新衝了一遍,洛薩身後的騎兵們,也從最開始的十幾個,增加到了五十餘名。
那些零散落單的騎兵們,除了已經戰死的,大部分都被他找了回來。
五十餘名騎兵,所向披靡,竟是奇跡般,從他們來時的方向,又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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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迪勒掀開營帳的簾子,麵色沉鬱地走進來:“吾王,今晚,我們最起碼損失了五千人,還有,儲備的糧食,也被燒掉了三分之一。”
薩拉丁沉默了片刻,低聲道:“損失竟是如此之大嗎?”
阿迪勒也是一陣恍忽,許久,他才道:“他們有超凡者參與,但掩飾得很好,我們的士兵有人用了阻魔金,但搞錯了目標,並未生效。”
實際上不是搞錯了目標。
而是係統出產的扈從,走的超凡道路,跟這個世界的完全是兩碼事,他們根本沒有“阻魔金”這一弱點。
薩拉丁若有所思道:“或許,我也該像法蘭克人的那位亨利皇帝一樣,好好培養一批施法者。”
“準備撤軍吧。”
“明早,就派出信使,將我想要談判的消息傳遞給那位鮑德溫四世。這場仗,我們已經打不下去了。”
薩拉丁的臉上,並沒有流露出多少挫敗的情緒。
阿迪勒有些不解:“吾王,我們的精銳尚在,損失很小,我們完全可以再繼續征召士兵前來。”
薩拉丁微笑道:“算了,阿迪勒。輸了就是輸了,就讓鮑德溫四世再贏我最後一次也沒什麼,下次贏回來就是了。”
阿迪勒沒有考慮到,再繼續從領地內抽取兵力,會有怎樣的代價。
或許那些領主,酋邦手底下,所有軍力加起來,仍有十幾萬人,但這些酋邦真的願意再掏空家底,參與進吉哈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