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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擊!迎擊!”
倉促之下,馬穆魯克的首領高喊著擎起騎矛“他們的退路已經被堵住了,他們這是在自尋死路!”
“聖火永燃,至高至大,洗刷恥辱的時候到了!”
馬穆魯克們身披漆黑的鱗甲,擎起騎矛,以從法蘭克人手中學會的夾槍衝鋒的姿態,猛然開始提速。
天空中,碩大的黑色獵鷹俯瞰著地麵。
銀灰色的浪潮,跟黑色波濤,於峽穀當中,展開了激烈的對衝。
奧托喘著粗氣,覆麵式頭盔隻露出雙眼,使他根本來不及觀察周圍的情景。
在與第一個敵人錯身而過之際,隻聽卡察一聲,他手中的騎矛便應聲斷裂。
矛頭大概是斷在對方的肋骨當中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動作流暢地取下馬鞍上彆著的破甲錘,矮身躲過敵人投擲出的短標槍,撐起鳶盾,格擋住敵人的攻擊。
在接觸到第二個敵人時,反手便將破甲錘狠狠砸在對麵馬穆魯克的頭盔上。
對手的口鼻中立刻迸濺出汙血,直接栽落戰馬。
“一群薩拉森雜種,我打不過洛薩,還打不過你們?”
奧托心中,不禁生出了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他從小在騎士訓練中,一直被洛薩壓著打,但不代表他就是個隻會動筆杆子的書記員。
鏗——
對麵刺出的鐵槍傳出的巨力,差點將奧托整個人搠下馬,他甚至能夠聽到金屬變形的聲音,槍頭斷裂,嵌在了他的腹部鎧甲中。
砰——
手握戰錘的烏爾姆,從他麵前掠過,輕鬆將一個敵人砸倒在地。
紮恩的馬穆魯克雖然也算精銳,但根本無法跟薩拉丁,甚至是紮希爾的馬穆魯克相比,在個人戰鬥技巧上,完全被碾壓。
砰——
不知什麼東西砸在了奧托的後腦上,鐵盔傳出的巨響,震得他腦袋嗡嗡的,坐騎卻去勢不止,載著他繼續向前衝去。
終於,眼前豁然開朗。
敵人的數目並沒有多少,他已成功鑿穿了對方的陣型。
奧托胸口劇喘著,汗水把內襯的絲綢襯衫都完全浸透了,他卻不敢摘下頭盔,生怕被敵人一箭射穿後腦勺。
一直跑到很遠的地方。
他才止住腳步。
回頭看去,翼騎兵們正狼狽的跟在他的身後,有些人隻是背後的羽視被砍斷了,每個人身上的甲胃,都傷痕累累,遍是凹痕。
甚至有個翼騎兵的肩部鎧甲縫隙中,還嵌著一把短柄斧。
那名翼騎兵摘下斧頭,鮮血頓時噴濺出來,疼得他一陣齜牙咧嘴。
烏爾姆勒住韁繩,高喊道“都誰沒衝出來。”
“快腿羅伯特,小約翰,還有傑克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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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騎兵們七嘴八舌地說道,他們的神情有些愴然。
敵人數目眾多,他們是不可能再折返回去,營救同伴了。
烏爾姆稍稍鬆了一口氣。
隻損失了三人,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若是在開闊地帶,被這群手持騎弓的馬穆魯克攢射一輪,射殺掉坐騎,他們肯定會大敗虧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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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為公義與正道而死,天父必將保佑他們升上天國。”
烏爾姆毫不猶豫道“現在,敵人的腳步已經被我們拖延住了,立刻撤退,返回到最近的堡寨中!”
一行翼騎兵,繼續向峽穀另一端奔去。
馬穆魯克首領滿臉憤怒地看著一個個倒在地上的傷員和屍體。
有些隻是摔斷了腿,或是被搠下戰馬,被坐騎踩過的馬穆魯克,正強忍著劇痛,發出陣陣哀嚎。
他滿臉仇視地望著遠去的翼騎兵們。很清楚,這個時候再想追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了。
他下令道“看看他們丟下來幾具屍體。”
片刻後,一名馬穆魯克走上前來,低聲道“法裡斯,他們隻死了一個,另外兩個都是被撞暈墜馬了。”
“也就是說,我們死傷了十幾個人,就隻換了對麵一個人?”
首領的臉色越發難看,簡直就像是被一巴掌狠狠抽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