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這邊,齊楓晚笑得花枝亂顫。
“雖然知道南岸少爺是假話,但是我還是聽得非常開心,姐姐就喜歡這種嘴甜的好弟弟。”說完,她直接掛斷了電話。
隻是,在掛掉電話的那一瞬間,她臉上的笑容為之一收,神情驟然間變冷!
把杯中已經涼透了的咖啡喝掉,齊楓晚起身,輕輕說道:“南岸晶子,你為什麼忽然間開始高調起來了?”
…………
林然此刻已經身在首都了。
甚至,他一直知道齊楓晚的所在。
在臨街的另外一間茶館包廂裡,林然正和楚天歌麵對麵而坐著。
“看你最近的精神狀態,好像還有些失落?”林然問道。
自從那次被父兄逼著向齊楓晚道歉之後,楚天歌的行事方式雖然看起來仍舊很穩重,但是,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沉沉的狀態之中,已經不那麼飛揚了。
此刻的楚天歌已經脫去了大衣外套,穿著一身黑色長裙,正給林然泡著茶。
“總要有一點時間來調整過來。”楚天歌笑了一下。
隻是,這笑容,並不一定代表著開心。
相反,還透出了一股無力的味道。
“我記得,以前你不是那麼喜歡穿黑色。”林然盯著楚天歌的黑色長裙,看了看。
這長裙沒有任何的繁複花紋與蕾絲裝飾,式樣很樸素,不過,配上楚天歌的流暢身材曲線,倒也是彆有味道。
林然這句話倒是沒說錯,他第一次給楚天歌“療傷”的時候,後者的貼身衣物都是白色的,一沾水都成了半透明。
“你這句話容易引起誤解,就好像你看過我的其他衣服似的。”
楚天歌輕輕笑了一下,把斟滿的茶杯放在林然麵前,隨後雙手撫裙坐下。
這一下的笑容不是那麼勉強了,目光也隨之變得柔和了幾分。
“在你那次治療之後,我的後遺症好了許多。”楚天歌忽然說道。
林然聽了,稍感意外,眉毛一揚:“你最近動用源力了?”
楚天歌說道:“是呢,前幾天晚上在湖邊發呆,遇到幾個家夥欲行不軌,被我收拾了一頓。”
“後來情況如何?你又靠冰塊降溫了嗎?”
“沒有依靠冰塊。”楚天歌輕聲說道:“事後,我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因為動用源力而扛不住了,體內雖有灼熱的難受感,但很快便過去了。”
“那可太好了。”林然一拍手,道:“雖然,我還搞不清楚這是什麼原因,但至少你以後不用再受這樣的折磨了。”
看著林然那發自內心的激動樣子,楚天歌也感覺到很暖心。
她很認真地說道:“你是我最需要感謝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表情很鄭重,但是,眼眸裡卻藏著一抹不為人所察覺的歉意。
“嗨,沒必要,畢竟咱倆關係……還算挺親密的,對吧,哈哈。”林然撓頭笑了笑。
的確,楚天歌的顏值和身材都算是極品,稍微回想起療傷的那些畫麵,就會讓林然感覺到很不淡定。
“我聽說我父親請你出手的事情了。”楚天歌的話鋒一轉,說道:“關於這件事,我想聽聽你的意見。”
楚見軒已經拜托林然去東本群島了,就像他之前拜托林然從齊楓晚的體內取出鑰匙一樣。
“我同意去,但是時間還沒定。”林然說道:“我確實也想知道真相。”
畢竟,他曾在酒店門口被箭矢瞄準過,隻是不知道為何,那個神秘箭手最後沒有出手。
“我覺得,你是最合適的那一個,但是,你沒必要非要冒這個險。”楚天歌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不算冒險。”林然微笑著說道:“其實,我早就想會一會那邊的武道強者了。”
楚天歌輕輕咬了一下嘴唇,沒說話。
“怎麼,在擔心我?”林然笑著問道。
“嗯。”楚天歌輕輕地應了一聲。
她的眼簾低垂,把杯中的茶一飲而儘。
林然伸出手,輕輕拍了一下楚天歌的手背:“真的,彆擔心,我還沒確定出發的時間,不過,箭隱流之事,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
稍稍停頓了一下,他又說道:“而且,我那天在澡堂裡答應的事情……我可不會忘記。”
一男一女談事情,為什麼非要去澡堂!
楚天歌自嘲地笑了笑:“其實,我自己都沒那麼堅定……身在楚家,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其實,我後來想想,這反而是你最適合走的路,無論是能力,還是性格,你都很適合當個女政治家。”
林然看著楚天歌,眼睛裡帶著清晰的鼓勵意味,輕笑道:
“或許,你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身上的這個特質。”
楚天歌抿了一口茶。
她表麵上並未回答,卻隻是在心中輕輕說道:
“我發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