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提黑海大陸,我可就不困了!
“卡門監獄,你聽說過嗎?”齊楓晚說道。
說完,她立刻屏息凝神,仔細聆聽著,似乎是想要聽出林然的具體真實反應來。
然而,電話那端,林然的表情,已經開始變得很精彩了。
他摸了摸鼻子,說道:
“卡門監獄?那確實是挺厲害的,尤其是那個監獄長,聽說是百年不遇的絕代天驕……不得不說,你的這個師弟,確實是長了一雙慧眼。”
齊楓晚本能地覺得這句話有點怪怪的。
“反正,我是已經告知你了,祝你玩的愉快。”
她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不過,掛了電話之後,齊楓晚越想越覺得不對。
“如果他真的和彆的女人在一起,肯定不會告訴我的,哼,總是故意扮演出一副浪-蕩的樣子,其實,給你一夜的機會,你都不中用啊。”齊楓晚莫名想起來那天林然拿著花灑對她猛衝一夜的情形。
不得不說,齊小姐這次腦補,完全偏離了方向。
搖了搖頭,她說道:“我得去東啟市看一看。”
…………
而這時候,南岸晶子已經回到了東本首都,這是她的秘密住處。
這是首都商圈最核心大樓的頂層公寓,每一套都是天價,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大半個東本首都。
此刻的南岸晶子,暫時還不知道林然活著的消息。
她已經安排人去流風島查看了,雖然沒有找到林然的屍體,但是,在那整座山幾乎被導彈生生削平的情況下,任何生物都不可能存活!
南岸晶子也看到了從爆炸現場發回來的圖像,那些畫麵仿若人間地獄,的確觸目驚心。
這個從小到大一直偽裝成男人的姑娘,並沒有產生任何勝利的喜悅,反而顯得心事重重。
以往的風輕雲淡,在她的身上,已經全然見不到了。
整整兩天一夜,她都沒合眼。
用這樣轟轟烈烈的方式,搞死了一個並不算站在自己對立麵上的優秀男人,南岸晶子的心頭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站在臥室裡,望著窗外,她輕輕搖了搖頭,輕聲自言自語:“我覺得,我可能需要一場救贖。”
然而,沒有人能回答南岸晶子的話。
即便處於自己的房間,世南岸晶子也沒有恢複女裝。
整個公寓裡,除了衛生間洗手台之外,連一麵鏡子都沒有。
女孩子離不開的化妝鏡,南岸晶子從來沒用過,她根本不想看到鏡中的自己。
她的書桌整整齊齊,除了一些書本之外,沒有任何化妝品。
坐在書桌前,南岸晶子拉開了書桌的抽屜,看到了裡麵一個反扣著的相框。
她輕輕地歎了一聲,把相框拿出來,立在桌上。
照片裡,是一家三口的合影。
那時候,南岸晶子看起來還是個短頭發的小男孩。
父母都很年輕,他們一起將南岸晶子舉起來,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好似歲月靜好。
南岸晶子看了看照片,自嘲地笑了笑,道:
“這輩子,居然連一張女孩兒的照片都沒有留下,真是一件挺悲哀的事情呢。”
隨後,她看了看照片裡那年輕的母親,眸光微凝,輕聲說道:
“媽媽,這些年,你辛苦了,可惜……”
她話未說完,便把照片重新收回了抽屜裡,眼神開始變得凜冽了起來。
而這時候,敲門聲響起。
南岸晶子的眼睛裡閃過了警惕之意,她站起身來,走到了門邊。
“開門,是我。”是南岸一郎的聲音!
南岸晶子的眼睛裡閃過了一抹複雜之意,隨後立刻把門打開。
於是,南岸一郎便踉蹌著走了進來。
這位東本現任首相滿身都是酒氣,衣服上也臟兮兮的,顯然是喝多了摔了好幾跤,胡子拉碴,看起來就像是個落魄的中年男人。
這個形象,和以往精致的南岸一郎相比,反差極大!
“爸爸,你怎麼喝這麼多?”
南岸晶子看起來有些意外:“你從來都不喝酒的啊。”
南岸一郎坐在地板上:“隻有這樣,才能讓我忘記痛苦……”
此刻的他,脆弱無比。
看著父親的樣子,南岸晶子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淚水在眼睛裡打轉:“爸爸,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昨天,本來南岸一郎需要出席一場對外接待活動,可是,他卻從始至終都沒有露麵。
南岸一郎看著自己的女兒,眼睛裡滿是灰敗與哀傷:
“晶子,我雖然是個首相,可我連最親近的人都救不了啊!”
聽到這句話,南岸晶子的眸光變得複雜了起來,她說道:
“爸爸,你在說些什麼?你最親近的人,不是我和媽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