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梁智一頭霧水地拿著自己的樣本回到了獵人休息點。
他還是覺得自己的樣本沒有什麼問題,於是繼續用獵人休息點的儀器開始查找起信息。
這一查,他才發現不對勁。
“我穿越了?”
梁智發現,這個世界的生物學觀念完全出現了變化。
“細胞還有很多種?”
他不敢相信地翻著資料,一連翻了兩天,直到餓得頭腦發昏,他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監測站的餐廳。
他找到一個和他一樣的新手獵人,搭訕起來。
“受傷了嗎?”他指著這名獵人的手臂,上方纏了一圈繃帶,還有黑紅色的血痂痕跡。
“嗯,被異怪偷襲了,深淵一層可真危險,我的同伴都犧牲了。”這名獵人看起來心情非常低落。
但梁智並不關心他的心情,而是一邊搭話,一邊仔細地觀察著獵人身上的傷口。
吃完飯之後,他再次回到獵人休息點,還嘗試性地在自己手臂劃了一刀。
血液流出,慢慢乾涸,變成黑紅色的血痂,接著慢慢褪色,最終變成如同膠水一樣的透明凝固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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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智終於確定,自己的確來到了一個生物學完全顛覆的世界。
他成了這個世界裡唯一的異類。
梁智沒有感到恐懼和不適,而是不斷地學習這個世界的知識。
從細胞的分類,到分裂分化,單細胞生物和多細胞生物,再到界門綱目科屬種的生物分類學。
這種感覺,就像重新認識這個世界一樣。
為此,他甚至加入了這個世界的研究所,成為了第七監測站研究所的一員,得以使用研究所內珍貴的設備。
與此同時,他也利用研究所內的設備研究自己。
時不時地還跑回大樹洞周圍,去研究忒修斯細胞生命。
在人類發現忒修斯細胞生命之前,梁智就是最了解這種生命的人。
他開始研究兩種生物的區彆,開始將兩個世界的生物學知識融會貫通。
這也讓他頻頻獲得研究成果,在第七監測站研究所內,如魚得水,步步高升。
梁智並不覺得這兩種細胞的關係是一種競爭關係,兩個世界的觀念他都可以接受。
他從來不從單個世界的角度去看問題。
在不斷地研究過程中,他有了一個怪異的觀點:
兩種細胞的關係就像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關係。
隻是它們分化的時間,比智人和尼安德特人的分化時間,要早得多。
這個時間,可能追溯到細胞出現之前。
這兩種細胞也許隻是一種原始生命的不同進化方向,一種選擇了繼續分化,而一種選擇了把自己的形態固定。
而這兩種相似的生物學組成單元,又出現了趨同演化,獨立發展出了兩個完全類似的文明。
從一開始,就沒有什麼正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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