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品,你當宗師是大白菜啊!
雲夏舉國上下加一塊才有幾個宗師,好家夥你一開口就要四個,還六品也行,你爹我才六品,在你眼裡,你老爹我還挺掉價的唄。
蘇君月看著蘇清河臉越來越黑,當即拔腿就跑,“沒,沒有我就不要了!爹,您好好休息!”
“站住!為了她們?”蘇清河起身緩緩走到蘇君月麵前問道。
蘇君月麵色微沉,點了點頭。
“嗯。我怕有些人不要臉了。”
“好,來人!”
隨著話音落下,四個身著黑色長袍,麵帶鐵牙麵具的人出現在蘇清河身後。
“這四個人是你爹我親自培養出來的影衛,七品金身境。
至於武家的那個丫頭,你自己處理吧。”
“謝父親,辛苦四位了。”蘇君月先後朝蘇清河及四名影衛行禮拜謝。
“父親,接下來我可能要抗旨了。”蘇君月突然說道。
蘇清河當即眉頭一挑,這小兔崽子果然又要整事。
蘇清河警惕地看著蘇君月問道:“你又想乾嘛?”
蘇君月少見的嚴肅,沉聲說道:“剿匪!”
在蘇君月的臥房桌子上,擺著一封已經打開的書信,信上將李知風此時此刻的境遇寫得清清楚楚。
作為棋手自然要俯瞰全局,蘇君月知道這場博弈的對手極為不簡單,但究竟誰是魚,誰是餌,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半炷香後,蘇君月從大理寺走出來,身後跟著大理寺一眾獄卒,足足有三百多人!
可彆小看這些獄卒,雲夏尚武,這些獄卒雖未踏足武道一境,但普遍都有二品實力,甚至有幾人已至三品。
隻可惜大理寺少卿陸少銘有事未能前來,不過在聽到蘇君月有事相求之後,陸少銘特地命人帶上書信一封將同為大理寺少卿的杜子騰給請了過來。
明麵上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此人與陸少銘毫無關係,但實際上二人私下裡關係匪淺,說是至交好友都不為過。
杜子騰浩浩蕩蕩竟帶來了二百名精銳,這二百人可都是武道一境的實力,如此陣容,此刻均以蘇君月馬首是瞻。
兄弟,等我!
蘇君月目光如同利劍,閃爍著淡淡寒芒:“目標天陽山,全速行軍,出發!”
隨著蘇君月一聲令下,五百餘人的隊伍整齊劃一,一同奔赴天陽山。
天陽山上,此時李知風身上的白袍已被鮮血染紅,看上去狼狽不堪。
而在李知風的周圍遍地都是匪寇的殘肢斷臂,血腥的氣息充斥著這一方天地。
不遠處,方平無力地躺在地上,這已經是第四波追兵了,再這麼下去,自己二人就是累也累死在這了。
就在二人身心俱疲之時,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二人強打起精神,警惕地看著四周。
隨著麵前的林子中傳出窸窣的響聲,李知風當即一劍斬出,經過沈淩峰的教導,李知風的清風劍訣招招淩厲至極。
按沈淩峰的話說,劍,一往無前,主殺伐。
劍,不出則已,出劍必見血!
入劍道,一劍一命殞;悟劍道,一劍百鬼哭;登劍道,一劍破萬軍。
眼下李知風所遞出的這一劍,正是清風劍訣中的第一式,穿林!
一道淩厲的劍氣徑直刺入林中,緊接著就聽到一道聲音粗獷的男子大聲喊道:“靠!自己人啊!”
當!
隨著一聲金屬相碰的嗡鳴之聲,徐楊喘著粗氣走了出來,指著李知風破口大罵:“李小子,你想弄死老子繼承老子的寨子是不是?”
看著趕來的徐楊和一眾徐家寨的眾弟兄,李知風歉意一笑,隨即便暈了過去。
這一路太累了,在見到援兵的這一刻李知風終於是熬不住了,一旁的方平在看到徐楊後也是沉沉睡去。
等二人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次日中午,二人剛一睜開眼睛便發現徐楊等徐家寨的眾弟兄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想必是自己二人昏睡的這段時間裡又碰上了天陽寨的人。
李知風當即起身來到徐楊麵前,施了一禮,感謝的話自是不必多說。
李知風看了看四周,發現此地已經離龍明城不遠了,最多再有四日便到了。
徐楊咧著嘴笑道:“放心,我一定把你們兩個安安全全地送出去。”
“我們在此地歇了多久了?”李知風突然問道。
“大半個時辰了。”徐楊答道,似乎不明白李知風為何這麼問。
李知風突然皺起了眉,不對勁,太靜了些,而且休息的時間也太長了。
“不好,快走!”
李知風突然一聲大喝,眾人皆是一愣,但接下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如同陷入了煉獄之中。
就看四周突然出現了大量匪寇,不僅僅是天陽寨,山上大大小小寨子的人全都出現在了此處。
眨眼之間徐家寨眾人便被團團圍住,這下可真是插翅難逃了。
突然人群中讓出了一條路,一位身穿大紅長袍,長相有些陰柔的男子走了出來。
來人正是天陽山的五匪首,許瀟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