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月順著玉天清的目光,摸了摸脖子說道:“師兄的意思是那百草丹……”
玉天清遺憾地搖了搖頭道:“百草之中已有八種奇珍滅絕於世,百草丹已成絕響。”
聞言蘇君月摸著下巴低頭沉思。
藏心經?
先天無垢?
突然蘇君月瞪大了雙眼問道:“師兄的意思是叫花家那小娘皮修習藏心經?”
“正是,藏心經雖不能解毒,但想要壓製枯花之毒倒是不難。”
原來如此。
不對,等一下!
蘇君月突然猛地搖了搖頭,說道:“不是!師兄啊,那可是花家啊,乾元城的那個花家。”
蘇君月一臉焦急地看著玉天清,情急之下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玉天清聞言滿頭霧水,道爺知道啊。
道爺還見過他爹呢!
那又怎樣?
蘇君月的大嗓門那真是一點兒也不背人。
在場的眾人聞言皆是一臉震驚地看向玉天清。
鬼酒更是嘿嘿一笑,火上澆油道:“呦,這事為師可得和老花好好說道說道,從始至終那是與老夫沒有半點關係啊。免得到時候老花手上沒個分寸再濺老夫一身血。”
“沒、沒有的事啊!師父,您就彆跟著瞎摻和了!”
玉天清連連擺手,直接被蘇君月這一番話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玉天清雙眼之中似有火光閃爍,可狠狠地盯著蘇君月。
好家夥,道爺好心幫你解毒,你倒好一句話差點給道爺送走嘍!
嗯?不當尼姑?
“我說什麼了!”
玉天清聞言頓時語塞:“我……你個小棒槌!”
哎!師兄你身為出家人咋能口出粗鄙之語呢!
蘇君月抬手指著玉天清剛要開口說話就被玉天清凶狠的目光嚇了回去。
“你看話本不?”
“啊?看、看啊。”
蘇君月被玉天清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的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
隻聽玉天清繼續問道:“你借過書沒?”
“沒、沒有。”
“嗯?”
就見玉天清看向蘇君月的目光中泛起一絲寒意。
蘇君月當即說道:“真、真沒借過,我、我搶過。”
“我都是直接拿,嘿嘿!”
說著蘇君月還不忘抬手在空中虛提了一下。
看著傻笑的蘇君月,玉天清哭笑不得。
這小子還真是個活寶!
“咳咳!咱們就是到無塵寺拿本書回來看,跟做不做尼姑有什麼關係?”
蘇君月聞言瞪大了雙眼。
啊?這事還能這麼乾嗎?
蘇君月被玉天清這操作弄得一愣,當即朝玉天清豎起一個大拇指。
高,實在是高啊!
莫文啟聞言直接遮住了一張老臉,半仙前輩,您怎麼說也是道門老祖級彆的人物,做人不能太無恥啊!
反觀鬼酒倒是開懷大笑:“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徒兒,就是有老夫當年的風範。不就是本書嘛,看兩眼又不會少一塊肉。
那些個名門大派有一個算一個,摳摳搜搜的。
當年老夫不就是多瞧了兩眼嘛,那一個個小肚雞腸的家夥就像是老夫睡了他婆娘似的,明知道打不過老夫,還硬生生追了老夫三天三夜。
要不是老夫我心善早就一掌掀翻了他們的掌教大殿,嘿嘿!”
鬼酒捋著胡子,一臉自豪地說道。
蘇君月撇了撇嘴,您老不是心善,怕是心虛理虧才對吧!
蘇君月扭頭朝玉天清問道:“我說師兄,到時候這藏心經你還打算給人送回去不?”
“送回去?道爺什麼身份,沒有叫他送過來就已經給他麵子了。”
玉天清輕哼一聲,扭頭朝院子走去。
“哎,師兄你這是去哪啊?”
“換衣服!”
玉天清剛渡完天劫,一身衣服早已破破爛爛確實得換身新的。
一炷香後,玉天清重新出現在眾人眼前,那出塵之態宛如天上仙。
眾人一臉黑線地看著玉天清。
玉天清訕訕笑道:“咳咳,小師弟你可想好何時動身了嗎?”
蘇君月強忍笑意,說道:“擇日不如撞日,要不咱們現在就走?”
笑話!自己當初可是偷溜下山的,眼下好不容易有個正當的借口開溜,此等良機還不攥死在手裡?
師兄背鍋,師弟浪。
師兄挨揍,師弟笑。
咦呼呀呼嗨呀!
看著蠢蠢欲動的蘇君月,玉天清心中大感奇怪,怎麼感覺這小子在算計我?
玉天清當即抬手掐算起來。
隻見玉天清一張臉越來越黑,看向蘇君月的眼神也越發不善。
小狐狸,想拿師兄頂缸,差點就著了你小子的道兒了。
“不急,師弟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說也得吃頓飯再走不是?”
玉天清嘴角微微上揚,朝蘇君月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
不明所以的蘇君月隻好點頭應了聲是。
隻不過自己這右眼皮怎麼跳個不停呢?
“師父,小師弟這次回來您老人家可有什麼要吩咐的?比如偷溜下山?”
玉天清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落在蘇君月的耳朵裡,仿佛臘月飛舞的雪花那般冰冷。
道門有卜算問卦,佛門有他心通,果然就不應該和方士做朋友,沒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