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尋安腳步虛浮踉蹌沒跟上,喘著粗氣,指著溫瑤玥:“你算哪門子王妃,未經允許,私闖彆人禁地,私德敗壞。”
溫瑤玥一臉嫌棄地,抬頭望向眼前滿身泥巴,連臉上也都是泥點的王爺:“我不私闖,你會讓我進來嗎?”
“休想。”
溫瑤玥笑了:“早知道了,所以我隻有私闖啊。”
燕尋安見她歪理還能硬講,氣得氣息紊亂地咳嗽起來。拚著最後一絲力氣,大步朝她而來。
溫瑤玥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趕緊作勢要捂住美人的鼻息:“你敢過來,我就捂死她。”
不等溫瑤玥說完,燕尋安急上了火:“彆!韻兒若死了,本王現在就讓你守寡。”
溫瑤玥嘲笑:“王爺用你自己的死做威脅,我都要以為,你是學了哪家姨娘的做派?”
“你!”澤王突然麵部朝下,栽了下去。
她愣住了,這就氣暈了?她才說了一句氣他的話啊,真的是一句。
這下不得不感歎,就算習武,病了也一樣弱雞,這是何苦來哉不肯治愈呢?
她蹲下身,想用手去推澤王,但那滿身的泥巴,和殘留在身上的藥渣,讓溫瑤玥望而卻步。
她環顧密室,也沒有趁手的工具能將澤王搬出去。最後視線,落在花魁身上:“誰叫你紅顏禍水呢?對不住了。”
溫瑤玥嫌惡地抬起澤王的手臂,觸感是緊繃的肌肉線條:死病秧子,還挺精瘦。
她將衣物擰成的線狀,穿過澤王的腋下後,又費力穿過他的胸膛。
儘管她儘量避免觸碰,可還是無可避免地,要抬起他趴下的胸膛。
“不是病弱嗎?怎麼還這麼厚重緊實,要累死我啊。”
溫瑤玥好不容易將澤王捆到方便拖拽,便趕緊用美人身上僅剩的衣物,將手擦乾淨:“咦,不會把臟病過給我吧。惡心。”
燕尋安是被餓醒的,醒來就看見,自己已經一身乾淨:“誰給本王的處理的?”
春歲將早準備好的葷腥主食,端上了桌:“是禦醫們。”
燕尋安心安,不是王妃就行。
他吃了兩碗米飯,好多菜,有了七八分飽時,才覺察自己胃口大好,動作清逸了。
當即沒了食欲:“去把孔武叫來。”
春歲回話:“王爺,他被王妃藥倒了,還沒醒過來。”
剛說完,就聽見哢的一聲,王爺將手中的筷子折段了,眼神滲人。
春歲趕緊跪下,連呼吸都屏住了。
燕尋安不會胡亂責備人,他隻找犯事的正主,但不是眼下:“去給本王準備清洗地麵的水和工具。”
春歲如蒙大赦,趕緊照做:“王爺,東西準備好了,需要奴婢清洗哪裡?”
“你出去。”燕尋安要清洗密室裡,被他弄臟的地麵。
再次進入密室,他看見韻兒,外衣被扒下,隻剩下的裡衣,還滿是泥巴手印。
他的怒火,頓時如竄天猴,直衝天靈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