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他的事跡早已在聖城流傳開,被冠上了源術大師的帽子,十有八九是位高人前輩。
無數人都想拜師,蜂擁而至,每當這時老怪都會出手,將這些人扔開,如同任勞任怨的保鏢,為張桓保駕護航。
“無妨,我自己轉轉,你不用跟來。”
張桓撇了撇手,拒絕了她的接待,自顧自的走進了天字號石園。
以源術逐個觀察,在園中遊走,張桓觀察了兩個時辰,終於選定了一塊生有七竅的橢圓挨石。
“前輩可是選定了?此石七竅之中靈性斐然,日吸精華,夜湧輝光,其中似有飛仙奇景,玄妙非凡,價值三十萬斤源。”
切源師傅講究道。
這裡的每一塊石頭都與他陪伴了多年,各種特殊奇異之處他最是明了。
“此石應是內有洞天,含有珍寶。”
張桓令師傅下刀,篤定主意要買下。
隨著師傅將石皮解下,一抹炫目的神芒,映照的半空都晶瑩燦爛,像是水晶一片通透。
“出,出貨了!”
石園外圍觀的人群中又傳出驚呼聲。
具現出這種奇景,一定切出來了絕世稀珍,恐怕將價值連城。
光幕撐起,封住了這片空間。
璀璨光芒四射,一道夢幻般的飛仙於光華中飛出,轉瞬即逝,美好如泡沫。
待光幕散去,神源中的洞中空空如也,獨留下了幾根紅毛。
一眼就看到了紅色毛發,張桓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幾步,全神貫注的防備異常。
“這是為何裡麵本應有絕世寶物,為何不見蹤跡。”
“咦,這紅色毛發是什麼,莫非是那寶物嗎,不過沒什麼神性啊,倒像是生物褪下來的”
石中怪異,老怪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分析道,都是不解,這不符合常理,源中對應不上這具現的各種瑞景。
開源師傅從未見過這種情形,也是疑惑,喃喃自語。
張桓見狀心中怒罵了一句。
他知道是誰搞的鬼,這源中一定是被那地府的源神源鬼捷足先登了。
這兩個半死不活的東西專門盜取天地奇珍,臨走前還故意留下幾根毛,似在嘲弄開源者。
“嘖,三十萬斤源啊,我一輩子都攢不到,就這麼打水漂了,可惜了啊,可惜。”
有年輕人搖頭歎息,似為這次未有所得感到惋惜。
石料還有不少,張桓卻沒開下去的心思了,被紅毛搞得敗了興致。
請一旁的仙子帶他去一處偏地,張桓讓一眾老怪物跟上。
這些人雖不出聖城,但消息靈通,與各大勢力淵源深厚,且不受約束,是打探狠人一脈的上好人選。
恰好他們醉心源術之道,弱點明確,稍微利誘一下,保準他們能透露出一些狠人一脈的消息。
開石倉促的結束了,眾人還未回過神來,皆是流連忘返的散去。
“你們兢兢業業跟著我這麼多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願給予你們一些源術,不知你們意下如何。”
張桓麵對諸多老怪,心平氣和的說道。
“不敢不敢,前輩讓我等賞石已是恩惠,結了我等夙願,又怎能厚著臉皮向您討要源術。”
“是嗎,既然如此,那便換個說法,交換如何。”
張桓眼中,諸位老怪眼神相遞,言語間滴水不漏,默契的達成了一致。
“我曾與狠人一脈有過仇怨,如今修煉至大成,欲報當年之仇。”
“誰若是能給出有價值的消息,或者幫我找出他們的蹤跡,源術當即傾囊相授。”
張桓見鋪墊的差不多了,開門見山的說道。
“隻需提供消息即可嗎,前輩。”
一位老怪動心,沉了口氣問道。
“仇我會自己去報,你們無需擔心其他,我隻需要他們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此話一出令幾位老怪安心,頓時就有人回答。
“一千八百年前,我聖地曾發現過魔功的蹤跡,混入的探子彙報過那裡是一方分舵,最終舵主被圍攻,身形俱滅而死,整個分舵覆滅。”
“主舵呢,有沒有狠人一脈的消息?”
張桓目光如炬,這與他所知的差不多,連忙詢問還有沒有其他的消息。
“呃沒了。”
老怪有些尷尬的縮了縮脖子,他解釋這狠人一脈向來神秘,隻知其存在,行蹤捉摸不定,很少能探到有用的消息。
但張桓鐵了心,又加上了一件聖兵交換。
財帛動人心,有人權衡過後,又道出了更深的線索,如今僅還有幾個聖地的高層知情。
“這其實,我們曾接觸過一個修不滅天功的聖人王。”
“對方自稱魔人,會諸多大神通術法,玄妙堪比九秘,疑似狠人傳承。”
“我聖地曾與其做過一場,最終被其逃脫掉了。”
老怪聲音沉悶,似是不太願意提起那段往事,對方遁法驚人,聖地傾巢而出都沒能抓住,傳出去得顏麵掃地。
“前輩請看,這是此人的樣貌,我們曾研究過他的信息與心裡特征,對付它遁法的方法也在此手劄中。”
張桓接過已經發黃的手劄,看了兩眼就確認了真假。
“很好。”
隨後各個老怪又透露給他了一些情況,張桓心中愈加有把握。
萬事俱備,隻等數月後那個叫魔人的聖人王送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