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王鐵柱,你再說一遍?讓我給你道歉?”
慕容垂頓時大怒!
讓他給王鐵柱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一直以來,隻有彆人給他道歉的份,沒有他給彆人道歉的份。
哪怕是他錯了,也是彆人給他道歉。
“對,給我道歉。”
王鐵柱聲音很平淡,平淡到沒有什麼波瀾。
“就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要求,都足以讓你死成千上百回。”
慕容垂悶哼一聲,冷冷的說道。
看著慕容垂那憤怒的模樣,嶽關山嘴角,掀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曾經,他也和慕容垂一樣,俯視王鐵柱,結果就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他並沒有提醒慕容垂的打算。
王鐵柱殺了嶽家太多人,甚至於殺了他的兒子嶽飛靈,王鐵柱不死,他寢食難安。
來到慕容家族,就是為了和慕容家族聯手殺王鐵柱。
如果提醒慕容垂,令慕容垂警醒,從而和王鐵柱化乾戈為玉帛的話,那麼他豈不是白跑一趟了?
所以,他希望慕容家族和王鐵柱之間鬨的越僵越好。
最好慕容垂可以刺激王鐵柱,令王鐵柱失去理智,從而乾掉慕容風。
那樣的話,梁子就徹底結下來了,再也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王鐵柱,我警告你,識相的就乖乖的將我兒子給放了,你若是敢動他一根汗毛,我發誓,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慕容垂殺氣騰騰的開口。
在他眼中,王鐵柱就是一隻螻蟻罷了,但這隻螻蟻偏偏不知好歹,竟然敢叮咬他這頭巨龍。
“威脅我?”
王鐵柱淡淡的說道,“我就動你兒子了,我敢你能將我怎麼樣?”
“啊!”
隨著王鐵柱話落,電話裡陡然間傳來了慕容風的慘叫之聲。
“手指斷了,手指斷了。”
“爸,救我,救我啊。”
“……”
聽著從電話裡傳來的慘叫之聲,慕容垂拳頭緊緊的握在了一起,一股戾氣猛然間爆發。
王鐵柱這是在回應他剛才的威脅啊。
“住手,王鐵柱,你給我住手!”
慕容垂怒吼道,“我慕容垂發誓,再不住手,我要殺你全家!”
“還敢威脅我?”
王鐵柱寒聲說道,“我倒要看看,你兒子有幾根手指頭。”
“啊!我的手指,斷了……”
“王鐵柱,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啊。”
“爸,求求你,求求你彆說話了,我疼,受不了了。”
聽著慕容風那淒厲的慘叫聲,慕容垂拳拳緊緊的握在一起,指甲都嵌入肉中,鮮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雖然他看不到,但是卻可以想象的到,此時慕容風正遭受著非人的折磨。
“王鐵柱,你……有話好好說。”
慕容垂後槽牙都要咬碎了,聽著自己兒子那撕心裂肺的慘叫之聲,他隻能妥協了。
“我一直在好好說話,是你一直不想好好說話。”
王鐵柱淡淡的開口,這才停止對慕容風的折磨。
“王鐵柱,對不起,我為剛才的無禮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