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玄鱗甲也不是太破,上麵有一些細細的裂縫。
當時王鐵柱和青鱗戰鬥後,手臂上有幾處被擊碎了,修補是挺容易的,隻是現在還沒有騰出那個功夫。
這時。
黑袍女人走到火堆邊坐下,左右張望,又伸手在金紅色的火焰上烤了烤手,目光落在火堆上幾秒,又扭頭到處看了看。
在她身後,兩個男人則是低頭研究玄鱗甲,隻有那個小姑娘,看著火架上的兔肉,都快流出了口水。
“這東西不知道誰烤的,小心有毒。”黑袍女人抬手拍了拍小姑娘,提醒道。
聽到這話。
樹後的商六六頓時翻了個白眼,心說你還真彆吃,小生我可不願意分你。
“我餓了一下午了,咱們抓的獵物又被搶了,咱們難道就餓一晚?”那杏眼小姑娘不耐煩地癟了癟嘴。
他們中午進了林子,好不容易抓了一頭鹿,再準備打幾頭獵物的時候,居然發現這片林子裡的獵物都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以往這個時候,這片林子雖然處於整個森林的外圍,但也是有不少動物出沒的,一整天打獵下來,也能抓上好幾頭鹿幾隻戎雞。
今天好不容易埋伏了幾個時辰,抓住了一頭跛著腳的鹿。
誰知道剛抓住,就被另一隊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獵戶給截了胡,幾人氣的不行,但無奈人家拳腳功夫夠硬,他們三個人硬是沒有乾過。
嘖,想想就氣得不行。
哢嚓!
突然,這時一道不輕不重的動靜,將小姑娘的思緒拉了回來,在林子裡行走多年,她養成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本能。
猛的抬頭,林子裡隻有風聲和鳥叫聲,她眨了眨眼,扭頭對上自家領頭沉沉的目光,對方很快從腰間拔出長刀,朝她使了個眼色。
隨即,四個人背靠背,麵朝東南西北四方,各自拔出武器,警惕四周,蓄勢待發。
“不知道哪位朋友在此處休息,我們隻是附近的獵戶,在此處暫時停留,如果打擾了壯士,我們這就離開。”
開口的還是那個聲音難聽刺耳的黑棉袍女人,她將長刀橫在麵前,另一手做手刀,蓄勢待發。
樹後。
商六六有些抱歉的側頭看向了王鐵柱,剛才他也是滿心想著自己的兔肉,所以才一個不小心,暴露了動靜。
“四位朋友,我是暫宿此間的路人,並無與各位為敵的意思,大可不必做備戰迎敵的樣子。”
王鐵柱笑了笑,不緊不慢的走了出去。
隔著火堆,兩方人隱隱對峙。
黑袍女人的目光從王鐵柱的臉上順勢下移,在看到王鐵柱下半部分身體的時候,頓時眉頭一皺。
“晏晏,不要回頭。”
黑袍女人低喃一聲,對著她身後的小姑娘囑咐道。
被叫做晏晏的小姑娘,疑惑的“誒”了一聲,剛想扭頭,就被滿臉胡茬的大漢摁住了腦袋,低聲嗬斥,“領頭叫你彆回頭,聽話!”
“哦……”
晏晏蔫蔫的垂著腦袋,乖巧的繼續保持著警惕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