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的林念蘊,壓下心頭的悲憤,迅速恢複了冷靜。
趙氏,我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當然,平昌侯府的其他人,她一個也不會放過!
當年參與這件事的所有人,她都要讓他們一一付出代價!
第二天一大早,壽安堂那邊便傳來消息,說趙氏生病了,連床都起不來了。
林念蘊心中冷笑,她當然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曼茶羅的藥效雖然短暫,但卻足以讓人心神俱疲,更何況趙氏上了年紀,不病倒才怪。
即便如此,林念蘊還是收拾了一下自己,帶著綠霜和綠屏前往壽安堂“探望”。
她可不想在這個時候被人挑出毛病來,畢竟她現在還是平昌侯府的兒媳婦,表麵的功夫還是要做足的。
壽安堂內,一股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趙氏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林念蘊站在床邊,低垂著眼眸,一副關心的模樣:“母親,您怎麼病成這樣了?可請大夫瞧過了?”
她的聲音輕柔,聽起來像是真的在關心趙氏的病情,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是如何的憤怒和仇恨。
趙氏微微睜開眼睛,看到是林念蘊,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和不安,但又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嗯,已經瞧過了,大夫說是偶感風寒,休息幾日便好。”趙氏的聲音沙啞而無力,仿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林念蘊聞言,心中冷笑連連,但表麵上卻是不露聲色:“既然如此,那母親便好好歇息吧,府中的事情還要等母親來主持大局呢。”
趙氏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眼,仿佛連看林念蘊一眼的力氣都沒有。
林念蘊也不在意,她輕輕轉身,對守在一旁的嬤嬤說道:“牛嬤嬤,好生伺候著,有什麼事情便去稟報我。”
牛嬤嬤應聲點頭,送林念蘊出了內間。
林念蘊前腳剛走出壽安堂,後腳鄭書逸便從一旁的廂房中走了出來,快步走到趙氏的床前。
他的臉上帶著幾分焦急和關切,顯然是很擔心趙氏的病情。
“母親,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好些?”鄭書逸坐在床邊,握著趙氏的手,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趙氏看到鄭書逸,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鄭書逸見狀,心中更加焦急,他看向一旁的牛嬤嬤,低聲問道:“牛嬤嬤,大夫到底是怎麼說的?母親的病情到底如何?”
牛嬤嬤低聲回答道:“大夫說,夫人這是心病,需要靜養……”
鄭書逸聞言,眉頭緊皺,他當然知道趙氏的心病是什麼,本來安排這幾日讓軒兒進府的,誰知道林念蘊病了一場,這件事便擱置了下來,母親的病,怕是又為了那件事。
想到這裡,鄭書逸忍不住歎了口氣,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趙氏,心中充滿了無奈。
這時,趙氏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向鄭書逸,語氣虛弱地說道:“逸兒,你附耳過來,我有話對你說。”
鄭書逸聞言,連忙俯身靠近趙氏,趙氏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什麼,鄭書逸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
“母親放心,兒子知道該怎麼做。”鄭書逸低聲說道,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