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可惡的家夥,他是個騙子,他欺騙了我的感情,說好一塊去玩的,一塊參加環湖行比賽。
臨行前,我還專門問過他,“你報名了嗎?”“報了。”“你能跑下來嗎?”“你怎麼知道我跑不下來?我走著,不用跑。”可是到了賽場,我自始至終都沒見著他的人影,他這個大騙子。
一邊懷揣著雄心壯誌報名參賽,到頭來隻是為了一件廉價的衣服,這衣服值幾個錢?可是,四千多人的比賽實際到會的人遠遠不夠,像他這樣的選手亦不在少數,有的不客氣地說,就是貪圖那件廉價的衣服,儘管衣服不值幾個錢,他們千辛萬苦費儘心思地領了衣服,然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壓根就沒有參賽的意思。
當然,也有的人像我上次一樣,實在脫不開身,小長假仍然要戰鬥在第一線,不是誰都能隨心所欲地真正給自己放一回假。
後來,我見了他發的照片,才知道自己上了當,他又去釣魚了,獨自一個人孤零零地蹲在水庫邊,頭頂著熱辣辣的太陽,腦袋瓜子上裹著一塊破布片,像個販賣私鹽的阿拉伯人,乖可憐的,看著他的可憐相,我一下就不生氣了。
希望他一根小魚也釣不上來。
後來,我看到邊上還有一個大胖子,大概姓於,看衣服和背影像,他又欺騙了我。
上次,在夥房裡吃飯,我給他開玩笑:“猩猩,你又在這裡蹭飯啊!”“你說誰蹭飯啊?我支了錢的好不好?”我說:“你就是蹭飯!”他著實惱了,“你說我蹭飯,我蹭誰的飯啊?我蹭你的飯啊,好!於師傅,於師傅,以後把我的飯錢記到他的賬上。”他果真跑到小窗口朝於師傅大聲喊叫,有模有樣的,和真事一樣。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那邊,可惡的於師傅竟然一口答應了,他可不嫌事大。
有一次,我專門問過他:“猩猩,能釣上魚來嗎?”他回答:“你這話說的,敢是圖釣上魚來嗎?不是圖釣魚的樂趣嗎?”
敢情不是去釣魚,是釣樂趣,樂趣在水庫裡,樂趣在水溝子裡,“無奈明月照溝渠”,乖不得哩。
我又說:“你釣了給我送一根”,“好啊,你要二胎我就送。”我說:“你咋送給吳多夢呢?”“人家要二胎,你要啊?”
好啊,吃他的魚還得要二胎。
我知道他愛釣魚,但從來沒釣過上像樣的大魚來,有人說,他用最好的魚餌,去釣最小的魚。但總歸還是釣上過魚來,但指望著他釣魚吃,那簡直是不大可能的事情,因為他釣的是樂趣。
有一次,他給我講,有一回吃著飯笑噴了,假牙不見了。至今沒有找到。
唉!這個可憐的家夥,一輩子隻能吃豆腐和豬血,有見著的彆忘了給他說一聲,我在六樓等著他,不見不散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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