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著聽著也不知是夏五爺的愛情,不是那麼吸引人,還是與我原先想象的大相徑庭,哪有這個愛法的?不是見了麵就開始表露出來,傷還沒好就已愛得死去活來,怎麼就隻是拉拉手,該接吻的時候也要接個吻,免得學生仔掃興,讀者也不滿意,再說這個故事也跟彆人的太相似了,說出去還有人認為是抄襲呢,一點也不感人,愛不是愛得死去活來,愛得轟轟烈烈,天昏地暗,讓人揪心、讓人落淚、棉襖都哭濕了,讀者隻得放下課本兒去找毛巾擦眼淚,偏那毛巾又找不著,隻得用手擦來擦去,手上又有灰,臉已經不像臉了,像小貓迷一般。
我迷迷忽忽地仿佛要睡去,就見夏五爺不知什麼時候突然拿出一隻槍來,對我說:“小二,是你該出手的時候了,且騎一匹白馬而去,速去救你女同桌的大哥,他被人捉走了,我趕緊騎上白馬,那個女同桌非要同去,我覺得她太礙事,夏五爺卻不阻攔,就同騎一匹白馬出了那條巷子,幾個快馬加鞭下去,在那拐彎之處,就遇上了捉走她大哥的那夥人,我正要一槍遠射,意中其眉心,不料那夥人一見我那女同桌,皆飄飄然起來,暈了,像喝醉酒一般,我的英雄氣概還無法展示出來,就見天上的雲彩掉了下來,燕子也仿佛中了箭一般紛紛落下,那夥人皆口中流著涎水,都淌到腳脖上了,那夥人早忘記了押著她大哥的事,隻顧得看著她,我就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去,給她大哥鬆了綁,並扶到馬上,拍了一下馬屁股,那馬即嘶鳴一聲,飛奔回家而去,我抓住女同桌幾個飛躍下去,就不見了蹤影。
回來後,夏五爺不知原委,卻又給我了另一個重要任務:他說:“小二,去把那個比梁還高的老師的人頭取來,以報你被打死之仇。”我正要去牽馬,卻見馬早已自己脫開韁繩在門口等著,我一個箭步跨上去,一拍馬屁股,揚長而去,不一會就見那個比梁還高的老師正在家裡要打他老婆,我大喊一聲:“住手!”說時遲那時快,馬還未到,他人頭已落地,他老婆看此情形,不但不害怕,反倒破涕為笑,指著那個已沒了頭的屍體,破口大罵:“哈哈,你也有今天!我早就說過‘作惡多端終有報’,今日得以應驗,我終於可以回家了,被你掠來十餘載,我父母亡故你這惡人都決不放我回家祭拜,真是該死啊!”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我正托著腮膀子尋思著呢,就聽夏五爺喊我:“小二、小二,倒上茶!”他自己磕著煙袋,長長地歎了口氣,眼睛望著天空,隻見天上昏沉沉的,仿佛要下雨了。夏五爺趕緊起身去拾掇院子,我便給他倒上茶,幫著他往屋裡搬東西。等收拾完畢,夏五爺卻說:“今天就到這裡吧!五爺累了,要歇一會,就不留你吃飯了。”你什麼時候留過?也罷,是該走的時候了。
“好吧!五爺您進屋躺一會吧。”我應了一聲,就提了板凳要走,五爺喊道:“小二,那是我的板凳子。”哎呀!真是的,我抱小板凳抱慣了,還以為是我的呢!抱歉!抱歉!我就放下板凳,跨出了屋門,看了看天,也不知是什麼時辰了,就飛跑著回家去。
路上還在想,夏五爺這故事怎麼是讓女的給救了,該是他英雄救美的,不是在路邊草叢裡,鬼子要強暴婉兒,婉兒正拚命抵抗著呢,就見一匹快馬飛弛而過,隻聽“啪”的一聲響,那鬼子應聲而倒,婉兒看時,卻見子彈正好穿在那鬼子的眉心,從此婉兒就愛上夏五爺……
我想著想著,拐了個彎碰上一個賣饅頭的,“賣饅頭嘮!”他吆喝著,我兀自嘴裡有點發甜,想著這饅頭好吃,就問道:“多少錢一斤?”他答道:“五毛”,我摸了摸口袋,摸來摸去就摸到二分錢,掏出那二分錢來,問道:“二分錢能買一個嗎?”他說道“得五分錢”“那就買半個吧。”說著把二分錢遞給他,他竟不接,笑著說:“哈哈!二分錢不能賣,再說你買了半個,那半個賣給誰啊?”我有點羞愧難當,臉上接著有了彩虹,這簡直就是侮辱人,我要有五毛錢,還偏不買了呢!要不你半塊也買不出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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