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炮一響,她卻嚇了一跳,就在這個時候她才從結婚的忙碌中走出來,她自己把自己嫁給夏一秋,醒了高興地還在抿著嘴笑。醒了,她也不想就起,還在琢磨著這個夢,像是真的一般,她尋思著等夏一秋回來,一定要告訴他這個夢,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趕緊想辦法把她娶了去,再說這一段時間她也真正體會到什麼是愛了,一見不到就抓心揪肺的,那滋味很難受,但她卻喜歡這滋味,也許這就是愛吧!
樂極生悲,一點不假,她很快就從高興的山頂掉到了山穀裡。因為,在她高興過後,馬上又有了個不好的念頭,人常說“夢是反的”,自己夢到與夏一秋準備結婚,如果是反的,那將是自己與夏一秋無緣,想到這裡她十分擔憂,十分害怕,反倒憎恨起這個夢來,自己怎麼就做了這麼個夢呢?她反複勸慰自己“夢反”之說也無依據,起碼是科學的依據,再說夏一秋雖是老實得像根木頭的人,但從他的一行一動上能看得出來,他是那麼會體貼人,什麼事都為她著想,當然她也救過他,本來在家裡若不是來了日本鬼子,或許自己已經和夏一秋結婚了,現在倒好夏一秋不知去了哪裡?自己僅從自己的推斷中猜想夏一秋會很快回來,但卻得不到更有力的證據。
婉兒是越想越亂,理不清楚。她就更擔心起那個一聲不響地走了的夏一秋,擔心一會兒變成生氣,一會兒變成自責,一會兒變成後悔…生氣夏一秋不言語一聲就走,還有什麼比她更重要的事嗎?自責自己不好好把握,如果和夏一秋結了婚,省得做出這種夢來,自己也是上過學堂的人,也知道“關關之鳩,在河之洲…”的道理,自己心愛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卻不知道去愛,這讓她十分後悔,想到這裡,她恨不得馬上就把自己在這個山洞裡嫁給夏一秋,起碼做個名正言順的妻子,這是她想要的,以前沒想到,反正東西在的時候不知道珍惜,沒了才知道有多好。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想到這裡,她決定到洞外抓一隻野兔回來,今夜倘若心愛的人回來,馬上就借著這個兔子喜結連理,於是就一骨碌爬起來,草草洗了把臉,就帶上手槍和那隻匕首出了山洞。但這次不像上次那樣幸運,兔子撞到樹上死了,兔子像故意和她做對一樣就是不出來,也像得到什麼信號,但她不甘心,非要捉上一隻不可,於是沿著山坡尋找,這一找不要緊,還真讓她找到了。
她本是可以一刀結果了兔子的性命,但是她突然間有一種要抓一隻活著的想法,夏一秋不一定今晚就回來,他沒這麼說,再說那個兔子又大又肥,跑不快她極可能抓個活的,她有這個信心,她甚至都看到夏一秋吃著兔子的模樣了,而自己又答應了嫁給他,樂得他笑開了花。
於是她在追趕那隻碩大的野兔。野兔好象跑不快,也像在牽引她,把她帶的滿山跑,那距離不遠不近,她倒來了興致,也忘了有什麼危險。就在兔子馬上就要被她逮住的時候,眼前卻突然出現了幾個兵痞,她雖然不認識,但從他們的穿著上看不是八路軍,是國民黨的兵,因為那些兵見了她都看傻了,口水直流,於是她很快被圍了起來。
為首一個齜著牙、咧著嘴,不像個好人,硬是把她抓住仔細打量了一番,她想扭頭躲避,他都不讓非看個夠不行,她心裡一下子亂糟糟的,心想不好,遇著壞人了,這些人不是好人。本來如果隻有三五個人,她完全可以脫身,並且不是話下,然而,一下子出來了幾十號人,個個實槍荷彈,反抗無益,她沒有做無謂的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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