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書記放下電話,主任忙問:“咋啦?”
書記麵色沉重地說:“不好!今兒個遇上了刺子頭了,人家把俺告下了,這不派出所方麵要抓人,看我的麵子給來個電話,說是不方便派車,還不是給我麵子,你說來輛警車把人帶走,你我的老臉往哪裡擱?走,走,我們趕緊去一趟。”
“書記,是順子他爹?”
“還能有誰?”
“他還敢告人?這個熊,果然不是什麼好捋化的油條,都去看他兩回了,還怎麼著?”
“帶上兩瓶好酒!”兩人風風火火地叫上福臨趕往西都派出所。
西都派出所孬好也是關係單位,平時老書記在台上的時候就經常在一塊喝酒,從老爺子手裡接過書記的擔子以後,書記也沒少和他們來往,平時過年過節都互相有照應,人不到禮到,頭麵人物所長郝長平、副所長肖葉華等都熟絡得很,見了麵老遠就打招呼,平時電話也經常溝通,有些派出所不好出麵解決的,都是村裡幫著協調辦理,兩好擱一好,從來沒有出過事。書記沒有過多的擔心,就是擔心順子他爹後麵到底是誰給他撐腰,要是市裡有人這事就不好辦,但到底是誰呢?
福臨開著車沿著川東路,穿過四條街,很快就來到了西都派出所。“把車停在外邊。”書記吩咐福臨,福臨應了聲把車停在派出所門口,兩人下車進了派出所,福臨去停車。主任走在後麵,注意到門口的審訊室裡,坐著兩個小青年,其中一個還留著一小搓山羊胡子,一名乾警手插在褲子口袋裡站在兩人對麵,另一名乾警坐在沙發上。
書記走在前麵,碰到迎麵走來的一位著滿臉粉刺的乾警,書記親熱地點點頭,微笑著問:“你好,郝所長在家嗎?”粉刺乾警搖了搖頭,“可能開會去了”。“好,您忙著。”書記和主任就上了二樓副所長辦公室裡找肖副所長。聽到敲門聲,肖葉華應了聲:“請進。”抬頭見是吳書記,接著從椅子上站起來,與兩人親切地握了握,然後招呼兩人坐下,肖葉華回身給書記和主任倒水,書記忙推辭道:“肖所長,彆忙活,彆忙活。”主任忙搶前一步,說:“我來,我來,肖所長您抽煙。”肖葉華接過煙,插在嘴上,然後又拿下來,說:“麻煩二位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今兒個這事有點難度,不大好辦,那邊找了人了。”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肖所長,還得靠您費心,我那孩子就是不爭氣,你說當老子的打不的罵不的,淨給您惹麻煩,說起來是該給他點教訓,可是您也知道孩子畢竟還年輕,我們總得給他個做人的機會不是。”書記說。
“誰家的孩子不是親生的?這我也知道,您舍不得!按說我們得去一輛車,把大侄子帶了來,電話裡我也給您說了,孩子打架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對那邊我們就說是人抓到我們派出所裡來了,這您放心就是,這兩天得叫侄子避一避,彆讓人家抓了把柄,然後這邊由您老出麵調停一下,趕緊把事了結了,我們也好交差。”肖所長打著官腔。
“肖所長,那邊到底什麼來頭啊?出事後我們親自去了兩趟,又送東西又道歉,可是送了東西也不收,藥費咱擔著,還能怎麼著?”主任邊倒水邊問道。
“現在這事是這樣,我聽郝所長說,那邊找了市裡的人,具體是誰我沒細問,所以這事就不好辦了,找個中間人從中調解一下,反正您多少得賠他兩個錢。”
“錢沒問題,得給多少啊?”書記問。
“用不了多少錢,一般的這種事也就五千塊錢,還可協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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