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切準備完畢,馬爺照例還是要作飯前禱告,淨手上香,恭恭敬敬地拜在盜蹠的神像前,這次沒有再鄭重其事地宣讀誓言,隻是簡簡單單地念叨了幾句,有點應付公事的意思,因為兩個愛徒顯然對這一套不大感興趣。
酒菜上了桌,幾人依次端坐下來,馬爺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說:“哎,乾咱這一行的是爹不喜娘不疼,老百姓對咱更是恨之入骨,眼看著路子越來越窄了,再這麼乾下去恐怕沒有什麼出路可言,咱是該想想退路了。”
“馬爺,您說咱還能乾點啥呢?還是您老得掌控大局。”猴一手接話道。
“是啊,現在人都學精了,都不把錢放在家裡,好不容易撲著個有錢的主,家裡也不放些值錢的玩意,要不就是放在保險櫃裡,那玩意一時半會地還打不開,真他媽的不是人乾的活。”麻三也一頭喪氣。
“所以,咱得考慮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形勢所逼沒法子,以前孬好地還能發點小財,現在再這樣搞下去恐怕行不通了,現在的技術手段越來越高,人們的防範意識越來越強,人們身上不帶錢,家裡不放錢,咱再不想點折那就是瞎折騰,時代在發展變化,咱也得緊跟時代的步伐,搞出點新花樣來。”馬爺說。
猴一手說:“我發現現在有搞電信詐騙的,輕輕鬆鬆就能搞到一大筆錢,幾個電話打過去,冒充公安局的、檢察院的,嚇唬嚇唬他,叫他把錢打到指定的賬戶上,這個活來錢快,還不好追查,不等到查到頭上早把錢轉走了,這是一個新興行業。”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我覺得咱也可以暗中調查一些人的隱私,譬如包養二奶的,私下偷情的,背地裡送禮的,貪贓枉法的,徇私舞弊的,咱都可以查他個底朝天,然後拿著線索來威脅他,不怕他不給錢。”麻三也不甘示弱。
馬爺沉思片刻,然後端起酒杯來說:“這些主意都不錯,咱既然打算轉行,就必須選擇一個來錢快又穩妥的的行業,一勞永逸是最好的辦法,現在常有財一時半會地找不到,但是咱還是不能放鬆,小心珍珠異手,一旦珍珠落到彆人的手裡,咱想再拿就難辦了,要知道其他人不像常有財這樣沒有啥子背景。”
“是啊,馬爺,可是咱找了這麼長時間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難道常有財出了國不成?這個老頭子有這麼大的本事嗎?”猴一手探詢地問道。
麻三就說:“出了國不可能,一個老頭子老太太他哪來的本錢?就算是出國他得辦簽證吧,你出國得有錢吧?否則就算是出去了,你拿什麼養活自己啊?雖說有珍珠,你不可能賣到國外去吧?再說帶著珍珠出國也是不現實的,光邊境這一關也過不去,否則的話,那不是什麼國寶都能流到國外去了。”
“出國不可能,現在他肯定躲在某個旯旮裡,咱一時半會找不到人,可是隻要咱有足夠的耐心,有句話叫功到自然成,咱還是沒找到那個地,我隱隱約約地有預感,馬上就會找到了。”馬爺多少有點欣慰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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