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成長過程,是外婆帶大我的。老人家管是管我,但是隻要我不去惹事犯事回家,她就覺得ok了,所以,我有很多時間在街上溜達。我所處的那個年代,街上最多的娛樂設備就是桌球室和小人書書攤,桌球室偶然會和同學們去一次半次的,是同學們不是一個兩個的同學,除此之外平時還真的不敢去,因為那個時候的桌球室意味著打打殺殺。那除了桌球室外,我最喜歡的就是徜徉在小人書攤了,看一本小人書比如《三國演義》什麼的,印象中大概2分錢還是3分錢忘記了,如果一次看十本八本的話,就能打折。雖然便宜,但是我還是覺得貴了,於是就找小人書攤上最便宜的文字多插圖少的圖書比如世界之窗或者少年文藝之類的來看,便宜!1分錢呢,科普性非常強,逐漸的,我就養成了看雜家百科的習慣。之後流行的武俠小說和言情小說,我完全看不進,以致於在讀書年代和同學們討論的話題都是南轅北轍的,他們在討論金庸和古龍還有梁羽生到底誰筆下的人物最厲害,我呢,一出口就問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個國家它們的首都是什麼的時候,換來的都是白眼居多,在同學們看來,我這個讀書成績很差的家夥,居然要和學霸們討論學習內容簡直就是對他們的侮辱。隻有那幾個比較談得來的同學會和我偶爾聊聊。整個少年時代,我基本上就是這樣過的,習慣了沉浸在自我的世界裡去夢想著以一種與眾不同的方式改造自己身邊的環境,改造世界就不敢了。現在看來,少年時代你是怎樣的,基本上就為你的將來定了型,興趣愛好決定了你的未來生活,未來世界。
老莊得了指令,也歡天喜地的回宿舍去了。紫萱就更不用說了,簡直是打著哈欠回去的。我呢,感覺到今晚的茶多酚依然對我起不了什麼作用,我也要睡了。隱隱的,我感覺今晚會巨好睡。
‘老林,你這茶幾好啊!荔枝木加上花崗岩,古樸的荔枝木色加上粗獷的花崗岩配比,還有你的家裡牌單樅,我還有一套jdz的茶具,你看這不就是絕配了?不行不行,我得買一套,送給我的話就違反紀律了,你一定要賣這一套給我。’李主任說。
我說:‘哪一套你都看不上,就看重我最喜歡的這一套?你看看彆的吧!你看,幾十套在呢!’
李主任說:‘彆的我還真的看不上。就這一套!’
我無奈的看著李主任歡天喜地的將我最喜歡的這一套百年荔枝老樹樹乾配上水庫裡最深處撈起來的那塊質地最緊致的花崗岩做成的茶幾費勁的搬出我的辦公室。
正在這個時候,老莊扛著一塊墓碑進來了,放在牆角邊上:‘林凡,你要的墓碑啊!’
我愣住了:‘我要的墓碑?我什麼時候要你給我雕刻墓碑了?’
老莊說:‘就前兩天啊!’
李主任停了下來:‘老林,你要墓碑乾啥?我看看?’
老莊將墓碑的正麵轉了過去給李主任看:‘喏,上麵的內容是:我在這邊快樂著呢!來不?,陽刻。’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李主任哎呀一聲:‘老林,你搞啥子喲!搞一塊墓碑給自己。就算你搞一塊墓碑,怎麼還陽刻呢?人家都是陰刻的,陰陽有彆啊!’
我哈哈一笑:‘對我來說,陰陽無彆。這不遲早的事兒啊!就是去那頭睡覺而已啦!等到一定時候,指令來了,我又得重新起來繼續征程了不是?所以啊,我提前約人啊!既然是提前約人,當然要充滿陽光了,所以,陽刻。’
李主任皺起眉來:‘你呀你,不知道怎麼評價你了!哎,等等,怎麼我這茶幾的平麵上有陰刻的字兒?’
老莊在一旁哈哈一笑:‘是啊!你的茶幾上的陰刻字內容也和林凡的這塊墓碑一樣啊!他的茶幾和墓碑都是同一塊石頭上開鋸出來的,我做了陰陽雕刻。想不到李主任你也喜歡?要不你去我那兒,就銀海灣大道邊上走進去幾十米,都是粉紅亂子草的草地,見到兩棵高高的糯米糍荔枝樹,我基本上在樹下工作的,任你挑選!’
李主任看著我:‘哎,老林,難怪你不願意放手這茶幾了,原來和你的墓碑是一套的!算了算了,我還是不要了。哎我說,你也是的,將墓碑和茶幾還有之前的馬克杯都連在一塊?做了宣傳沒?’
老莊得意起來:‘不用做宣傳人家都知道我老莊的手藝好啦!不同於機製的,我們一刀一刀的刻出來的。’
我有點尷尬:‘李主任,這套你就拿過去唄?’
李主任指指墓碑:‘這塊我也扛回去?這不是你的嗎?’
老莊又插了一句:‘暫時沒雕刻名字的!誰用都行!內容還可以改改的啊!或者雕刻一個二維碼給人掃碼?人家一掃,所有內容都明了無誤。’
李主任馬上落荒而逃:‘哎,老林,我頂不住你了,你的思維太奇葩。回見回見!’
我趕緊挽留他:‘哎,李主任,這不就是玩玩的事兒嗎?這麼心存芥蒂乾啥呀?’
李主任剛準備出門,聽我這麼一說,又折了回來:‘我說老林頭,現在的你是陰還是陽的?我看看啊,你的腳呢?’他嚇得對著我吼了起來,‘滴滴滴滴,嗚嗚嗚嗚,滴滴滴滴,嗚嗚嗚嗚!’
我愣住了:‘李主任,你怎麼變鬨鐘了?’
咻的一下,眼前的一切消失了。我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剛才做了個夢。我一下子坐了起來,自言自語:“d,怎麼做了個荒誕的夢?李主任居然變成鬨鐘了?”樓下不知道誰的電動車一直在響,就是這滴滴聲。
坐了起來,看著窗外黝黑山崖上,懸崖玻璃屋依然通火通明,可能那時入住的客人不舍得開著燈所營造出來的氛圍所以不關燈?還是除了剛才的電動車還在響之外,我的門窗也沒關好,開始起風造成的風穿過縫隙的聲音嗚嗚嗚的響,哦,原來在夢裡李主任的嗚嗚嗚嗚聲就來源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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