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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飛的拳頭逐漸緊握,我見了,拍拍他:“彆!”
警察對這廝說:“麻煩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證好嗎?請配合我們的工作。我告訴你,我的工作記錄儀正在工作,你的所有言行舉止都給拍攝下來的。”
這廝似乎軟了下來,但是那派頭還是局裡局氣:“什麼都不要說了,我過來給你解釋,我是來拿你當哥們當朋友,我才解釋一下的。我的車壞了!”
警察說:“你確定你是叫了拖車是嗎?你要清楚的是,你的車無論是什麼原因橫在彆人停車場門口,因此造成的損失你是要賠償的。”
“我的車壞了不是我的原因,我還要找車廠賠償我的損失呢!我著急,我在辦事!你彆跟我車這些沒用的!”
這語氣直接把我給氣壞了。再看看龍鳳哥和堵在停車場裡的住客在解釋著什麼,我想叫上保安把這車給掀翻了去!
我把阿飛叫過來問:“火車主題區那裡是不是停了一部叉車?”
阿飛點點頭:“是啊!想開過來?想叉開他的車?”
小飛來勁了:“我去開!”
我一把拽住他,在他耳邊小聲的說:“大哥,喝了酒啊!這叉車也是車,我和你一動就算是酒駕了啊!這車我們動不得呀!”
阿飛說:“我來!”
我說:“你喝了酒嗎?”
阿飛搖搖頭:“上班時間怎麼敢喝酒呢?”他見我有點懷疑的樣子,加了一句,“雖然我也喝酒,但是我今天還真的沒喝酒。”
我對他做了個趕緊去的手勢:“趕緊開過來!但是可彆真的叉他的車,嚇唬嚇唬他就好!誒,戴個大口罩,還有墨鏡,開叉車前將保安服先給脫了放那兒。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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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阿飛當然明白了,這聲明白中,我隱隱聽出了一絲興奮,如果再鼓動一下,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酒後的趕緊這麼足,居然就想來硬的。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年多來為了項目考慮了太多,以至於做什麼事都是項目優先,所以將自己本該發揚出來做事本性都給壓抑著了,現在突然來了個這樣的機會,不將這種壓抑的感覺發泄出來我都覺得愧對自己了,有這種感覺的同時,我內心的一個聲音也在提醒我,告訴我這是因為紫萱不在公司的原因,如果她在,我們也不敢如此造次,逮著一個切入點就想將那股莫名的煩躁感送給眼前這廝。
危險!這是個危險的信號,我一直奉為圭臬的老弗的《夢的解析》裡對我這樣的行為就有過清晰的解釋,為什會有這樣的壓力轉移行為。
‘你不能這樣做啊!’那個聲音在我腦海裡響起來。
‘我沒計劃那樣做,我就是嚇唬嚇唬他!雖然我知道這不對,但是這次不給我散發一下,我心裡不舒坦啊!我也是普通人!’我在心裡的另一個他在回答那把聲音。
‘你看著辦哦!衝動是魔鬼。’那把聲音點到即止。
阿飛利索的將叉車開到這部豪車的麵前,我給了個眼神他,他心神領會:“你開不開走?”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那廝嘴硬:“我都說我的車是壞了,不是特意的。”但是聽得出來,語氣開始弱了下去。
張小飛站了出來:“我告訴你啊!你特意堵住我們停車場的門口,那就不好意思了啊!我現在就要清理一下我們停車場的門口了啊!彆以為警察來了我們就不敢對你的車怎樣,不就一部車嗎?我還賠得起!”他轉過來對著警察說,“執法記錄儀開著的啊?好好記錄!”
那廝依然嘴硬:“我、我就停一會兒不行嗎?”
小飛說:“不是不行,你現在停了好一會兒。你若不嫌事兒大,我陪你唄!聽過福州叉車的事兒了嗎?我現在可是喝了酒,既然你都不介意,那麼我也不介意搞大一點。我今個兒就算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都沒問題!阿飛,叉車!”
“你、你們敢?!”那廝叫囂了起來,“我就看看誰敢碰我的車!”
“我們沒人敢啊!但是叉車敢!”小飛樂了,“今個兒就陪你玩玩。阿飛!叉車伺候!”
我開始有點兒擔心擦槍走火了,突然之間我就明白了有紫萱在的時候我們那種因為她而“被迫”克製的情緒其實是那麼的重要,那麼的重要無比。冷靜真的是一劑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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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飛牛皮哄哄的就將叉車開到了豪車的駕駛位這邊,吱的一聲,將叉子降了下來,降到了豪車的底盤高度,就等一聲令下了。
“你們敢?!警察在你們都敢破壞?!”那廝有點慌,但以為警察在,就是他的底氣。確實如此,再下去,不知道誰先認慫了。
我不想認慫,酒氣還多少有點在心間窩著,夾雜著那股莫名的煩躁,起了化學作用,就要噴射而出了。
畫家倒也醒目,拿著手機拍攝,不知不覺的就擋住了警察的視線。
那廝一見警察給擋住了,也不見警察第一時間從被擋的位置走出來,頓時明白了,嘴臉一變:“算你們狠!”拉開車門,火速啟動,在我們麵前揚起一股灰塵,在我們猝不及防的瞬間就跑了!
“沒事了。”警察說,“你們這樣可不行!好像還喝了酒?”
我走過來打圓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那家夥不嚇一嚇還真的不知道咋回事。我們保證,沒有下一次。辛苦你們了。”
等警察走了,我們幾個還有點憤憤不平,居然給那廝就這麼跑了。
“算這孫子走得快!不然我非叫阿飛叉車直接鏟進去!”小飛說。
“大哥,那你就得進去嘍!”龍鳳哥安撫好客人,走過來說,“嚇唬嚇唬啊就得了!哎,今天個個多少都有點火啊!不像大家的性格啊!哎,不對,那酒有毒啊!酒後不是吐真言就是真的想動手啊!今天大家有點處在失控的邊緣啊!咋回事呢?”
“紫萱不在啊!”我說,“她在,我們誰敢這樣呀!哎,她才回去半天,我就覺得我們公司裡她是不可或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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