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可以。”我說,“那你告訴你父母關於我倆的決定嗎?”
“不告訴,就說一切正常。可以不?”她問我,“包括你父母。”
“那這樣離婚有意思嗎?”我越來越整不明白了,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不要告訴我,像是影視劇裡一樣,你得了什麼病吧?”
她破涕為笑:“你說什麼?林凡,我就是單純的覺得和你在一起累了,再沒有了以前的激情。你說我愛不愛你?我現在也不知道,但曾經愛過,現在卻好累,是我自己的原因。但是我們怎麼都是一家人啊!我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可能我弟弟的事也是有所影響吧!而我爸媽這邊也沒有任何的說法,關於我弟弟的。我能怎樣?假如那天你告訴我你找到了她,我也會欣然接受這事實的。”
這讓我怎麼辦?我說好啊好啊,還是說不行不行?
“我們現在就去辦理吧!我約了號的。”老婆看來是下了決心,十頭牛也拽回不回來的那種,現在看她的眼神,也是很決然的那種。
可是到現在我都覺得莫名其妙,有一種被離婚的感覺。沒搞清楚,這婚離得有點不明不白,但同時心裡居然又冒起了一種小小且複雜的興奮感,但我說不出這種感覺,類似終於可以擺脫某種甩都甩不掉的煩惱的感覺,嗯,就和我經常夢見自己在高考考場上,但是麵對數學試卷我無能為力想偷看隔壁誰誰誰然後居然誰誰誰也願意給我抄答案的那一刻,一種解脫感。可是那是夢境啊!而且是一種總不能靠自己而是要靠彆人才能解脫的夢境,不對,那算是我的夢魘了,每次都是夢見自己在高考數學上過不了關,不是夢魘是什麼?
對,一種解脫感。這種解脫感居然能讓我有種小興奮,說明內含興奮劑。興奮劑固然是好,可是後勁兒呢?不考慮後果?有了興奮劑,不怕查禁?
她心裡若是有人,而且也不願意告訴我,說明這個人是值得她保護的。可是,當我說到女兒歸我的時候她又不願意,似乎又排除了這種可能性。因為天下沒有幾個男人願意為彆人養孩子吧?就算有,我願意我的女兒給彆人養?當然不可能!
想得那叫一個亂七八糟,想到這裡,我猶豫了。天下就沒有不可能的事,去年體育彩票排列五連和都能開出來,還有什麼事是絕對不可能的?所謂的不可能,隻是人的意識裡認為不可能。隻要不違背定律的事兒,就一定是有可能。之前網上不是說了嗎?平行線永遠能相交這個可能是悖論,還有什麼圓周率其實是能除儘的。看多了這樣的新聞或者說是自媒體的自嗨信息,慢慢的自己也就迷惑了起來,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真理是真的還是謊言是真的?
財產問題也不好問她。但是不問呢,我還是擔心她給她弟弟給騙了去。網上太多這樣的例子了!即便是劇本,也是源於生活吧?隻是可能高於生活罷了!我也真的搞不明白,你都嫁給我這麼多年了,個個都叫你林太太或者林凡老婆了,你怎麼還要幫扶你那個四肢健全卻懶筋蔓延的弟弟?是看到我不像哪吒嗎?我就算不像啊,我現在也是經常在海邊玩耍的主兒呢!我現在就是哪吒!經常在海邊的哪吒,你那弟弟筆名是東海龍王三太子敖丙嗎?那我的筆名就是哪吒!
divid="gc1"css="gntent1"script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catch(ex){}/script想要毫不費力的從你這個笨姐姐手上拿到一切,還有我在。
“就算你約了號的,你有準備相關的資料嗎?”我找了個理由,希望她打退堂鼓。但是這句話已出口,我就後悔了。我後悔的是我為什麼要說這句話,這句話意味著我同意了離婚,另一層後悔的意思就是這樣的離婚和沒離婚有什麼區彆呢?非要拿一本原來是綠色現在改成紅色的離婚證?
“我不想兩家的老人都看著我們。去我房間,我給你看看。”老婆說。去我房間?什麼時候變成她個人的房間了?我有種被驅離的感覺。
兩套屋子裡,我老爸老媽在一樓的客廳,一見我看過去,便馬上若無其事的和豌豆玩,還故作驚喜,應該是在拆小馬寶莉卡。而嶽父母則在三樓的露台往下看,我的眼角餘光看到他倆了。
兩個人的事兒,卻牽動了兩家人四位老人的心。
到現在為止,我還依然一頭霧水。人啊,有時候好奇心重的就是架不住一定要刨根問底,要問到自己滿意的答案。老婆給我的答案,在目前的我看來,就不是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到底哪個答案才是我滿意的?我幾乎都給搞成變態了,什麼答案其實都不是我想要的。好端端的離什麼婚呀!有人離婚是因為出軌,有人離婚是因為x無能,有人離婚是因為要不到孩子,有人離婚是精神撫慰缺失,有人離婚是財產歸屬。總而言之,各家有各家的婚姻情感標準,如果沒有給這個標準設定一個浮動上下限而是規定死沒得變的話,一旦失去這個平衡,則家不複家。
我是欠了老婆什麼嗎?我得想想,感情上還是經濟上?都沒有啊!至於感情上,都認識二三十年了,可以說是從孩提時代到現在中年人生,沒有精神上和身體上的出軌啊!在跟著她進屋的時候,還在想這個問題。然後,就華麗麗的一頭碰上玻璃門上了,聲音之大,以至於嶽父母都急忙從樓上跑了下來,看到我捂著額頭坐靠在櫃子旁,急忙問
“林凡!林凡,你沒事吧?”
我家裡那邊老爸老媽聽見後也急忙跑了過來:
“林凡,怎麼啦?”
豌豆最後跑過來:“爸爸,你摔跤了?你痛不痛?”然後一把抱住我,“我看看哪裡痛?”我指指額頭,自己再摸,起了個包,沒有流血。
老婆站在一邊手足無措,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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