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夫人倒了杯白開水,遞到秦姝的麵前,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你喝口水壓壓,實在不行咱們就去醫院看看。”
秦姝接過水,漱了漱口,露出虛弱笑容:“沒事的,緩會就好了。”
她本人就醫術無雙,怎麼可能因為這點事上醫院。
嗅覺敏銳,導致她總是麵對這種糟糕的情況,已經習慣了。
秦姝也沒當回事,謝夫人卻發現她本嬌豔的臉蛋,此刻白得幾近透明。
“不行,屋裡的味還沒散,我們出門逛逛!”
謝夫人拉著秦姝的手,把人從藤椅上拽起來。
動作很強勢,拉拽的力度也不輕。
身體輕盈的秦姝,一下子就被拽了起來。
她哭笑不得道:“出去逛逛也好,不過不能在大院。”
院裡的味道,肯定比屋裡還重。
“肯定的呀,咱們去買錦記的點心,順便帶你逛逛京市。”
謝夫人找到坤叔,又安排了兩個攜帶武器,穿著便衣的戰士出門了。
因為黃金搶劫案,謝夫人跟秦姝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
謝父發話了,年前年後,兩人出門必須要有人貼身保護。
謝家的私家車前腳離開,住在隔壁楊家的秦寶珠,偷偷摸摸地溜出來。
她望著遠去的小汽車,眼底湧動著不甘,臉上露出滿懷算計的惡意表情。
謝父都回光返照多久了。
老東西就是硬挺著,還不去死!
秦寶珠準備故技重施,用前世氣死謝瀾之的辦法,讓謝父也一命呼嗚,直接歸西。
老東西不是最看重謝瀾之,等著抱孫子麼。
她就讓對方知道,謝瀾之是絕嗣的真相!
一肚子算計的秦寶珠,小跑著來到謝家,被門口的警衛兵攔住了。
“同誌,謝少交代過,不許您踏入謝家半步。”
秦寶珠揚著下巴,指著警衛兵的鼻子,趾高氣揚道:“你,去告訴謝叔叔,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他!”
警衛兵站在原地不動,軍姿儀表堂堂,目不斜視。
秦寶珠等了半天,發現警衛兵沒有任何動作。
這是把她徹底無視了?
秦寶珠這個氣啊,氣急敗壞道:“跟你說話呢!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訴謝叔叔,事關謝瀾之的!”
警衛兵眸光微垂,眼神輕蔑地睨著秦寶珠。
“抱歉,領導生病,現在不方便見客。”
油鹽不進!
秦寶珠提高嗓門道:“我就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警衛兵抬眸,目視前方,站姿如挺拔的小白楊。
眼見他不讓路,秦寶珠氣得臉都青了,站在門口大聲嚷嚷起來。
“謝叔叔,我知道你在家,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說!”
“是有關謝瀾之的,謝叔叔,你就見見我吧!”
“謝叔叔,十萬火急啊!”
警衛兵的臉色冷下來,嚴厲警告:“閉嘴,不許打擾領導睡覺!”
他大步朝秦寶珠走去,準備把人拎起來扔遠點。
秦寶珠今天就是來搗亂了,怎麼可能輕易放棄,在謝家的院子裡亂竄。
她一邊跑,一邊氣喘籲籲地叫嚷。
“謝叔叔,我就跟你說幾句話,真的十萬火急!”
秦寶珠剛喊完這句話,就被警衛兵一把抓住了。
謝家的大門,也被人從裡麵打開。
阿花嫂板著一張臉走出來,目光不善地盯著秦寶珠。
“小杜,老爺讓這位同誌進來。”
杜警衛兵的鼻孔噴氣,暗地裡狠狠地瞪了一眼秦寶珠。
他在大院裡,就沒有見過這麼沒有教養,還喜歡搬弄是非的人。
秦寶珠一聽謝父要見她,立刻露出囂張得意的嘴臉。
她對杜警衛兵揚起下巴:“還不趕緊放開我,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對我動手動腳,早晚有一天,我讓你在這裡混不下去!”
謝父一死,謝家就倒了。
這人她記住了,以後一定會狠狠的收拾!
杜警衛兵目光嘲諷地看著秦寶珠,如同在看一個可憐蟲。
他又不是楊家的親信,楊家人都沒有資格動他,更何況一個毫無背景的外來人員。
“你那是什麼眼神?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杜警衛兵眼底的諷刺,徹底激怒了秦寶珠,讓她惱羞成怒。
杜警衛兵沒搭理秦寶珠,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軍裝,回到原位繼續站崗。
阿花嫂站在台階上,聲音冷冷道:“秦同誌,您再不進來,我們老爺就要休息了。”
一聽這話,秦寶珠收回瞪著警衛兵的目光。
她急聲道:“來了來了!”
一個小小的警衛兵,可不能誤了她的大事!
謝家客廳。
謝父倚坐在沙發上,腿上蓋著藏藍色的毛絨毯子,臉色蒼白掛著病氣,眼神清明又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