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會算牌的人玩,純粹就是給人送錢,這種怪物可不是一般人能贏得了的。
秦姝看著手邊上萬塊的百元大鈔,嬌媚動人的臉頰泛起一抹緋紅,漂亮極了。
她一副玩爽了的模樣,擼起袖子吆喝:“來來來——我們繼續!”
坐在桌前的一群世家子弟,聞言臉都綠了。
秦姝是玩爽了!
可他們卻是滿心憋屈。
尤其是柳苼,實在是太丟人了,他之前還打算把秦姝給贏得哭鼻子。
結果小醜是自己!他輸得最慘的,把帶來的現金都輸光了。
在秦姝興致盎然的洗牌時,眾人眼神求助地看向謝瀾之。
他們的目光分明是在說——太子爺,快管管你媳婦,我們撐不住了。
“咳咳——”謝瀾之低咳一聲,按住秦姝洗牌的手背上,柔聲道:“阿姝,時間不早了。”
“彆打擾我,正忙著呢!”
秦姝想也不想地揮開男人的手,興致很高的洗牌,手法那叫一個又美又帥。
謝瀾之眉梢微挑,姿態優雅的站起身,把坐在椅子上的秦姝攔腰抱起來。
“哎——你乾嘛呀!”
騰空而起的秦姝,手下意識摟著謝瀾之的脖子,一副慌亂的小表情。
謝瀾之垂眸望著她,聲調溫柔:“阿姝,時間不早了,我們該上樓休息了。”
在秦姝準備抗議的時候,謝瀾之湊近她的耳邊,又壓低聲說了一句話。
“乖,他們都沒錢了,咱不跟窮光蛋玩。”
秦姝扭頭去看,坐在桌前的一群世家子弟,他們的表情個個戲謔玩味。
再看他們手邊空蕩蕩的桌麵,還真是沒錢了啊——
秦姝嫌棄地撇撇嘴:“那不跟他們玩了!”
眾人一聽都樂了,紛紛起哄。
“多謝弟妹手下留情。”
“小嫂子,我保證以後不跟你們兩口子玩牌了!”
“你們快上樓吧,愛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彆來折騰我們就行!”
“瀾哥也素了快一年了吧?小嫂子,春宵苦短,你可得好好伺候……”
“就是,這打牌哪有在床上打架有意思……”
秦姝聽得眼睛都直了,臉色不僅沒有絲毫羞澀,反而黛眉緊蹙。
這群眼高於頂,骨子裡刻印著高傲的天之驕子,平平常常一句話,就能表達出對待一個人的態度。
教養讓他們麵對任何人,都能維持最基本的禮儀,可他們在心底是否看得起一個人,是能通過言行舉止察覺出來的。
通過剛剛的幾句話,足以讓秦姝心底明白,這些人沒把她放在眼裡,或者說是——把她當做依附謝瀾之的菟絲花。
眼見幾個人越說越沒個正行,秦姝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謝瀾之充滿威懾力的眼神,冷冷地睨向起哄的幾人。
他溫和嗓音透著冷漠:“一個個的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柳苼、褚連英連忙挨個收拾他們,一人拍了一下腦門。
“小嫂子也是你們能打趣的,快賠禮道歉。”
被謝瀾之抱在懷中的秦姝,這時候打了個哈欠,嗓音嬌嬌軟軟:“老公,我困了,上樓睡覺了。”
“好——”
謝瀾之連忙應聲,冷眸睨了幾人一眼,唇角勾起一抹森然弧度。
“今天你們坐在這,是我把你們當兄弟,彆把對外人的試探小心思往我這使。”
“我今個就把話放在這——”
“阿姝是謝家的少夫人,是我此生唯一的妻子。”
謝瀾之如何不知,這些人是帶著幾分試探的心思,畢竟秦姝既不是名門望族出身的名媛,也不是書香門第的嬌嬌小姐,她在外人眼中,隻是一個長得有點漂亮,沒有任何背景的女人。
秦姝沒想到謝瀾之會如此在意這事,還為此動了怒。
是的。
謝瀾之生氣了。
秦姝倚在他胸膛上,清楚聽到男人急促的心跳。
她其實也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在座的都是名門望族出身,刻在他們骨子裡的高傲與清高,注定他們隻會以漫不經心的姿態垂視下位者。
哪怕是雲圳市的一把手來了,這幾位爺恐怕連個眼神,都十分吝嗇給予。
要知道,三代為門第,五代為家族,九代為世家。
這些人都是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匙的天之驕子,有足夠眼高於頂的資本。
被謝瀾之盯著的幾人,臉色微變,背脊竄起一陣莫名的寒意。
靠!
謝瀾之生氣了!
他們不會被謝少在背地裡,狠狠收拾一頓吧。
一個年紀小的少年,站起身率先表態:“瀾哥,我就是話趕話嘴上沒個顧忌,絕對沒有不尊重小嫂子的意思。小嫂子,你大人有大量,可千萬彆往心裡去!”
他不僅主動緩和氣氛,還抬腳朝謝瀾之衝了過來。
本來睡眼惺忪的秦姝,不知道是發現了什麼,看似慵懶無害的臉色,瞬間浮現出殺機必現的狠戾。
她纖細美腿,勾在謝瀾之的精壯窄腰上,柔弱無骨的嬌軀後仰,以極其挑戰人類極限的姿勢後仰,從男人衣袖裡掏出一把冰冷危險的手槍。
一係列帥氣颯爽的動作,看得眾人目瞪口呆,表情一愣一愣的。
秦姝半掛在謝瀾之的身上,槍口抵在少年的腦門上。
“你把槍藏在衣袖裡,想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