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結束了,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你隻需要專注藥浴跟湯藥就行,用不了幾天,你就會有明顯變化了。”
杜毅臉色慘白,眉目一片陰鷙,目光冰冷地瞪著兩個保鏢。
聽到秦姝的叮囑,他眼底浮現出期冀與感激:“我知道,辛苦小嫂子了。”
杜毅的態度客氣而謙和,與初次相見的陰晴不定,有著翻天覆地的改變。
皆因,僅治療短短一個星期,他就已經有了明顯效果。
杜毅每天晨起時,仿佛回到年少精力旺盛的時候,也過上了洗床單的日子。
沒人知道,他在被秦姝針灸的第二天,感覺腰腹的一絲溫涼觸感時,那種欣喜若狂的激動情緒,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又對生活擁有了熱愛與期待的能力。
秦姝視線掠過杜毅,看向砸在地上的台燈,還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
“杜三少,雖說我不收你的治療費用,你損壞的東西,得給我重新置辦一套。”
杜毅尷尬地摸了摸鼻尖,對身側的保鏢吩咐道:“記得準備一套一模一樣的來。”
“是,三少——”
保鏢把懷裡抱著的風衣,給杜毅披上,姿態似乎比之前恭敬了不少。
秦姝如同前幾日那般,把杜毅跟保鏢送到樓下。
這一次,她沒有把人成功送出門。
“叮鈴鈴——”
郭家客廳的電話鈴聲響起。
傭人剛接通電話,立刻大聲喊道:“少奶奶,麗娜小姐!袁雅小姐出事了!”
袁婭,郭老太爺最小的外孫女,今年才十八歲,就讀於香江貴族大學。
即將走到門口的錢麗娜,聽到表妹出事了,如一陣風衝到傭人麵前,快速奪過電話筒。
“婭婭,你怎麼了?”
電話筒那邊傳來怯弱的聲音:“嗚嗚嗚……表姐!有人在學校欺負我!”
錢麗娜一聽直接炸了,沉著臉質問:“哪個狗東西活得不耐煩了,等著!我去給你報仇!”
“表姐,你快點來,他們就要來抓我了!我在a區教學樓這邊!”
“知道了!等著我!”
錢麗娜扔掉電話筒,腳下生風地朝門外跑去,被眼疾手快的杜毅拎起後衣領。
“我記得小表妹在香江大學就讀,裡麵的學子非富即貴,還有很多英蘭爾貴族子弟,你確定這樣單槍匹馬的過去,不會被那些無法無天的小混蛋們給欺負了?”
錢麗娜張牙舞爪地掙紮起來,厲聲吼道:“我管他們是哪家子弟,再富貴也不能欺負我小表妹!”
杜毅的手腕都被撓出幾道血痕,剛針灸過的蒼白臉色露出淡淡的無奈:“你冷靜一點,我先送你過去,不過在出發之前先聯係黎鴻焱。”
錢麗娜聞言停止掙紮,急聲催促:“那還等什麼!趕緊的!”
杜毅把人放下來,扭頭對身後的保鏢說:“給黎賭王家裡打電話,你告訴黎大少,我帶他媳婦私奔去香江大學了。”
錢麗娜用包包砸他,沒好氣地罵道:“私奔你妹啊!”
在保鏢借郭家的座機,給黎家打電話時,錢麗娜拉著一直安靜無聲的秦姝,急匆匆地往外跑去。
秦姝哭笑不得道:“麗娜!你拉錯人了!”
錢麗娜頭也不回地說:“沒有拉錯人!小表嫂,你跟我們一起去!”
秦姝被迫拽走了,在上車時,她滿臉糾結,為難地說:“麗娜,你大表哥最近不讓我出門,我就不跟你們去了。”
謝瀾之最近不知道在搞什麼,早上出門的時候,還滿臉嚴肅的交代她,最近一定不要出門。
錢麗娜直接把秦姝按在車內坐下,語氣輕鬆地笑說:“小表嫂,你不要怕,不會出事的!我帶你去看看我之前上的大學!順便帶你去吃香江的美食!”
“……”秦姝。
她隻能默默期待,今天出門可千萬不要出事。
香江大學。
a區,裝修猶如城堡的教學樓,西牆角圍著一群,身穿英倫風校服的男女。
為首的男人襯衣領子隨意扯開,渾身散發出讓人厭惡的痞裡痞氣氣息,他的胳膊搭在一個年輕女孩的肩上,手順著衣領探進去……
男人懷裡有一個還不夠,貪婪的眼睛盯著縮在牆角,灰頭土臉卻精致漂亮,仿佛如洋娃娃一樣漂亮的女孩。
女孩的鼻孔流出兩道殷紅的血色,給人的感覺好欺負。
有個少年走到為首的男人身邊,揉搓著雙手,期待又不懷好意地問:“凱公子,咱們要不要把人拎到宿舍去?”
阿凱目光陰冷地瞥了一眼少年,“我看上的人,你也想嘗一口?”
少年立刻察覺出這位,政務司長的兒子生氣了,心驚膽戰地搖頭:“不敢不敢!我就是為您著想,剛剛這賤人不知道給誰通風報信,萬一有人打擾了您的好事就不美了。”
凱公子有被討好到了,滿臉得意的笑容,態度極其囂張道:“怕什麼,天王老子來了,也沒人敢動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