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黛眉緊蹙,疑惑地問:“你做什麼?”
什麼叫又浪費了她的心意?
難不成謝瀾之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謝瀾之微微低頭,富有磁性的嗓音,在秦姝的耳畔悠然響起。
“你給我的續命藥,我讓阿木提給那名重傷的戰士送過去了。”
“如果不是我執意順水推舟,所有人都會免遭遇這場針對佩奇等人的刺殺。”
秦姝聽得滿頭霧水,追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謝瀾之把整件事的過程。徐徐道來:“柳苼跟褚連英到達陸地的時候,就跟我說了,船上可能有人想要渾水摸魚刺殺佩奇。
我們當時鎖定了懷疑目標,為了能收攬佩奇為我們效力的決心,我們準備順水推舟,想要讓他們知道曾經效力的家國,對他們有多狠,哪知道中間出了岔子……”
為了讓佩奇、羅根等人,沒有後顧之憂為華夏做事,他們的家人也被一並帶回了華夏。
謝瀾之跟柳苼鎖定的一個目標,就是其中一名科研人員的家人,沒想到那名家屬在杜家郵輪被攔截時,就跟粵南先一步勾結上了。
後來在碼頭響起的槍聲,正是粵南前來支援,要不留餘地的刺殺佩奇等人。
雙方展開激戰,粵南所有人全部覆滅。
而華夏這邊三名戰士重傷,一名戰士肺部被打穿,命在旦夕。
謝瀾之聲音沙啞,頗為自責地說:“這本該是一場沒有任何傷亡的對戰,是我們太過貪心,導致那四名戰士差點都犧牲。
此次行動的每一個人,都是組織經過千挑萬選的精英,我不希望他們任何一個人犧牲。”
秦姝聽後,沒有立刻責怪謝瀾之,把非常珍貴,萬金難求的救命藥送給人。
她聲音平靜地問:“那名戰士是謝家親信嗎?”
謝瀾之黑眸微頓,薄唇緊抿地搖頭。
“不是,他隸屬於內閣的預備團。”
秦姝唇角彎起笑意弧度,踮起雙腳,捧著謝瀾之矜貴俊美的臉龐。
她紅唇輕啟,嗓音嬌媚輕柔:“你們的作戰計劃是否有疏忽,我不發表任何意見,你把藥給那名因為對戰粵南,而命在旦夕的戰士,我是非常認同的。
續命藥雖然珍貴,可如果沒有利用價值,它也是分文不值的,此次跟你出來的每一個戰士,他們都該有活著回去的機會。
而且,這還是一件非常有利於你的好事,就該讓所有人都知道,你不僅看重自己的親信,還公平對待每一位戰士。”
秦姝不懂內閣的爭鬥,但知道站隊的重要性。
它對於謝瀾之的野心,日後登頂權力巔峰,會有很大的助力。
有時候來自基層的恩情,也會在關鍵時刻,起到難以想象的作用。
謝瀾之目光灼熱地盯著秦姝,眼神又黑又亮,燙得人,有點受不了。
秦姝微微避開視線,下一秒,被很用力地抱住。
她鼻息間,全是熟悉的冷冽氣息。
謝瀾之低啞嗓音,自頭頂上方響起:“阿姝,你真好!”
他說不出什麼好聽的感謝,但秦姝的一言一行,與他有著無與倫比的契合。
這才是靈魂伴侶。
是很多人終其一生,都無法達到的默契。
坐在椅子上的趙永強,看著兩口子這麼黏糊,臉都快差點被臊紅了。
“咳咳——”
他低咳了一聲,顯示存在感。
“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愛怎麼抱就怎麼抱,咱們先說正事行不行?”
秦姝這時才意識到,趙永強還在房間裡,不禁羞紅了臉,用力把謝瀾之推開。
她低垂著頭,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
謝瀾之冷眸睨向趙永強,那眼神似乎在說——你這麼還在這裡?
趙永強氣得鼻息噴氣,皮笑肉不笑道:“謝少,你可是給963部隊拉來了一個大麻煩,整個部隊都進入一級的戰備狀態,是駱師派我來跟你交接的,你以為我樂意接手這麻煩。”
謝瀾之眉頭舒展,麵無表情地說:“這是上麵的命令,事關國家機密,你該為此感到榮耀。”
趙永強撇了撇嘴,嘟囔道:“真是要命的任務,一個不小心泄露機密,怕是要全軍覆沒。”
如果真出了岔子,963部隊的所有人,怕是都免不了挨處分。
謝瀾之深深看了趙永強一眼,語氣是一貫的冷漠:“我們在達到部隊後,已經在全方位放置了乾擾器,這一片區域都被屏蔽了,就是防止有人來偷窺。”
趙永強摸著下巴,沉吟道:“駱師也已經下達命令,這段時間除非有任務,否則嚴禁任何人出入,隻要我們小心再小心,問題應該不大。”
怕就怕,內部出問題,那可就麻煩大了。
秦姝疑惑地問:“佩奇、羅根他們還好嗎?”
謝瀾之冷冰冰的嗓音,立刻變得輕柔:“他們很好,羅根的胳膊受了點傷,敏姨已經幫他處理好了,現在他們所有人都進入工作狀態。”
秦姝詫異地問:“這麼快?!”
謝瀾之點頭,慢條斯理道:“我們在雲圳市有一架未完成的新型戰機,已經跟京市內閣申請,把它調到了963部隊,佩奇、羅根他們看到了實物,非常有把握進行改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