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跟她想的一點都不一樣!
秦姝的反應也十分迅速,護著孕肚,身子靈活地脫離男人的懷抱。
她快步朝前走,回頭扮了個鬼臉:“你想得美!”
撒嬌不成,反倒成了狼嘴邊的肥肉。
下次,她再也不搞這一套了!
謝瀾之眉梢高挑,望著秦姝離去的嬌小背影,眼底湧動著無限溫柔與寵溺。
當晚。
秦姝剛洗白白躺在床上,梳理還有些潮的頭發,門被人敲響了。
是阿木提:“瀾哥、嫂子,你們睡了嗎?”
穿著短褲的謝瀾之,肩上搭著一條毛巾,手裡拎著秦姝的小內衣。
他衝門外揚高聲問:“沒睡,有什麼事?”
阿木提:“水杯裡的藥成分檢測出來了,瀾哥要不要看一眼?”
聽到是王秀蘭下的藥出結果了,謝瀾之眸色暗了暗,對倚在床頭的秦姝說。
“阿姝,幫我拿條褲子。”
“好!”
秦姝爬到床尾,手撐在床護欄去打開衣櫃,順手拿出一條軍綠色的褲子。
謝瀾之拎著手裡擰乾的小內衣,往晾衣杆走去。
巴掌大的布料,被規規矩矩地晾好。
謝瀾之套上褲子離開,沒過多久,捏著一張檢測報告進來。
秦姝瞧著他臉色鐵青陰沉,眉頭也緊緊皺起的模樣,疑惑地問:“王秀蘭給你下了什麼藥?”
謝瀾之把手裡的手寫報告單遞過去:“是烈性藥,其中有康納帕他定的成分。”
前年,秦姝說過這藥會讓人上癮,國家也第一時間就禁用這種進口藥了。
秦姝再次聽到康納帕他定,表情瞬間凝固。
她腦海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個從香江逃脫的九姑娘。
康納帕他定沒有在大陸大麵積普及,王秀蘭根本不可能有這種藥,除非有不為人知的渠道。
在香江的時候,秦姝知道山口組的內部成員,悄悄兜售這種康納帕他定這種禁藥,專門賣給癮君子們。
秦姝盯著手寫的報告單,沉吟地問:“謝瀾之,你說王秀蘭會不會跟九姑娘有關係?”
謝瀾之眼底浮現出詫異情緒,想也不想道:“不可能,這裡地域偏僻,方圓百裡都是963部隊的人,她不可能有膽子來這裡。”
他越是這麼說,秦姝反而越加懷疑,九姑娘肯定就在這裡。
前世郭慧芳的手段時強時弱,強的那個,讓她偶爾心生忌憚,弱的那個讓她有時感覺,就是個無知的腦殘。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如果九姑娘真是楊雲川的白月光,對方也許還真有這樣的魄力。
謝瀾之在麵露沉思秦姝的麵前,搖晃了一下手:“阿姝,你在想什麼?”
秦姝緊蹙的黛眉擰成死結,煩悶與苦惱深鎖在眉間:“謝瀾之,你幫我打聽打聽,王秀蘭生前的活動區域,順便查查文工團有沒有什麼可疑的女人出現,我懷疑九姑娘在這裡。”
之前嘴上還說著反駁話的謝瀾之,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好,我讓阿木提去辦。”
他轉身快步離開,去追才走不久的阿木提。
秦姝望著男人離去的急切背影,心底湧動著一股暖流。
謝瀾之似乎永遠都是這樣,無論任何事,都會無條件支持她。
這樣的好男人,早早晚晚都會讓人淪陷。
秦姝抬手輕撫,跳動不正常的心臟,低喃道:“你慢點跳,要矜持……”
典型的口嫌體正。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
可惜,本人不自知,又或許在自欺欺人。
時間一晃而過。
三天後,963部隊。
阿木提在這天中午,帶來一個好消息。
“嫂子,我們查到文工團的那個葛副部長,有個姘頭,叫小九。”
在院子裡散步的秦姝,單手撐著腰,眸光亮了亮,追問:“人現在在哪?”
阿木提神色黯然地說:“王秀蘭死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不見了。”
秦姝臉上笑意收斂,登時氣不打一處來,低聲吼道:“那你說個屁!”
好氣!害得她白高興一場。
聽到動靜的謝瀾之從屋內走出來,見秦姝繃著小臉,臉上堆滿了怒意,快步朝她走去。
“出了什麼事?怎麼這麼大的火氣?”
他對阿木提使了個安撫的眼色,把秦姝摟在懷裡,柔聲安慰:“是不是阿木提惹你生氣了?咱不跟他一般見識,小心一會兒肚子疼了。”
秦姝仰頭瞪了好脾氣的謝瀾之一眼,怒火槍口頓時調轉。
“我哪裡是跟他生氣,我是在氣那個九姑娘!”
“又讓人給跑了!她是屬狐狸的吧?也太狡猾了!”
謝瀾之聞言,臉色同樣變得難看起來。
又跑了!
那個九姑娘有預知能力不成。
不然,怎麼每次他們快抓住人的時候,對方都能先一步逃脫。
阿木提見兩口子臉色陰沉至極,猶豫地說:“那個姘頭叫小九,但根據葛副部長的描述,我覺得她不像是香江的那個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