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不是我們的服務生!他是謝瀾之的人!是一名軍人!”
秦寶珠傻眼了,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啊,他看起來很麵熟,長得還那麼好看,一看就是你們拉攏那些富家女特意招來的。”
身穿和服的姑娘,譏諷道:“謝瀾之身邊的人,我們都查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是謝瀾之前兩年招攬的人。”
秦寶珠每天都被煙酒浸染的腦袋,有些記憶模糊了,壓根想不起來在哪見過郎野。
她從手提包裡掏出一盒香煙,動作熟練地點燃一根,斜倚在門框上。
“行了,管他是誰的人,現在秦姝人跑了,你們說怎麼辦吧!”
秦寶珠不耐煩的語氣,帶著幾分遺憾。
伊藤慧子眼底閃過一抹陰狠,聲腔略顯嬌媚:“走?她能走哪去,而且我們現在的目標是謝瀾之,先把這個人解決了。”
秦寶珠夾著香煙的手一抖,渾身雞皮疙瘩都要冒出來了。
她緊緊皺著眉,不客氣地對伊藤慧子說:“你彆學她說話,根本就不像,還好惡心!”
秦寶珠話音剛落,一道身影快速閃現到她身邊。
一把匕首橫在秦寶珠的脖子上。
身穿和服的姑娘出現在她麵前,口吻陰冷道:“你放肆了!”
秦寶珠若無其事地繼續抽煙,盯著伊藤慧子那張跟秦姝相似的臉,冷哼一聲。
“這就放肆了?”
她夾著香煙的手指著伊藤慧子,冷嘲熱諷道:“沒有我,她能整出現在這模樣?”
伊藤慧子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眼神變得柔媚溫和。
她對和服姑娘揮了揮手,踱步走到秦寶珠的麵前。
“我跟秦姝,誰比較美?”
秦寶珠翻了白眼,心道——你們都醜死了!
她嘴上卻追捧道:“你好看,你比秦姝好看一萬倍!”
伊藤慧子露出滿意一笑,掐著蘭花指輕撫自己嬌嫩的臉蛋。
“謝瀾之如果喝醉了,看到我這張臉,會把我當成誰?”
秦寶珠口吻敷衍道:“還能是誰,秦姝唄。”
這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的事!
伊藤慧子的笑容越發深了,又問:“那你說,我能取代秦姝,成為你的堂姐嗎?”
“……”秦寶珠指尖的香煙掉下來,把裙子都燙了個窟窿。
她不敢置信地盯著伊藤慧子,目光輕顫,而震驚。
“你、你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秦寶珠望著伊藤慧子跟秦姝有六七分相似的臉蛋。
兩人的神態跟氣質,雖然有些差彆,但對於不熟悉秦姝的人來說,伊藤慧子足以魚目混珠。
伊藤慧子手捂著嘴,嬌笑起來:“你不覺得這樣,才是真正的報複嗎?”
“讓她眼睜睜看著,屬於自己的一切被搶走,她的老公跟孩子都會成為我的,而她隻能在暗處絕望無助。
而你可以對她做任何事,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報複她,而我會得到秦家死而複生的秘術,把她的所有價值榨乾,再讓她一輩子都活在悔恨與絕望中。”
秦寶珠想了想,然後,可恥的心動了。
是啊!
把屬於秦姝的東西搶走,再看她受打擊的模樣,想想就暢快不已。
秦寶珠忽然凝眉,神色懊惱道:“可她已經跑了,而且,你現在沒有學到她幾分神韻。”
伊藤慧子露出自信的笑容:“不急,我們有的是時間,今晚隻是先探探她的底細。”
秦寶珠茫然地問:“探什麼底?”
伊藤慧子沒有說話,跟穿和服的姑娘對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地笑了。
笑得輕蔑又譏諷。
可惜,被利用的秦寶珠毫無察覺。
她還傻傻地問:“你們笑什麼?”
伊藤慧子捏著秦寶珠的下巴,嬌笑道:“笑你好天真,我要想取代一個人,自然是要了解她的所有習性,不止是言行神態,還有她的一些小習慣?”
秦寶珠撇了撇嘴,不屑道:“就是裝唄。”
在她看來,秦姝就是太裝了。
明明生得嬌媚絕豔,身姿豐腴柔潤,天生的狐媚子。
可她永遠一副清冷驕傲,高傲不可一世的模樣,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伊藤慧子瞥了秦寶珠一眼,聲音不緊不慢道:“那可不是裝,是媚骨天成,是能讓男人骨子都軟了的魅力與手段。”
秦寶珠聽不得秦姝被人誇,氣得鼻息噴氣。
“行了,彆在這吹捧了,秦姝已經走了,我們接下來要乾什麼?”
不把秦姝徹底給毀了,她這一輩子都無法甘心。
謝瀾之接二連三升職,如今還成為雲圳的二把手,秦姝成為名副其實的官太太。
她之前就生了,兩個聰明伶俐的兒子。
如今又懷上了孩子,看起來比前世還風光。
秦寶珠對她是又恨又嫉妒,眼珠都開始泛紅了。
秦姝!她憑什麼有這麼好的命?!
伊藤慧子轉身往木質榻走去,雙膝跪在茶幾前,白皙如玉的手端起茶杯倒茶。
隻聽她輕聲細語地說:“她根本就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