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宗。
一聽就不是什麼正經包房。
範耀宗領著三人進去,發現屋裡還坐著幾個男女。
男的無論是穿著還是氣度都不俗,女的則身上跟沒穿差不多,個個依偎在男人的懷裡,不是喂酒就是在討吻,要麼就是互相你我摸我摸你。
場麵雖然不及之前那個房間的不堪入目,也足以讓人感到震驚。
範耀宗把三人安頓在,另一側的開放式茶廳,然後朝坐在沙發主位的青年走去。
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神色冷酷的青年探究目光,在秦姝三人的身上掃過。
半晌後,青年對範耀宗頷首,然後低語交代了幾句。
“給他們端些吃的喝的,我瞧著有個孕婦。”
範耀宗笑著點頭:“謝謝童少。”
童飛略顯冷酷的薄唇意味不明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遞給範耀宗。
“我幫你護著人,還幫你查探消息,意思一下?”
“應該的應該的!”
範耀宗雙手接過酒杯,送到嘴邊,仰頭一飲而儘。
他半彎著身子後退,又對其他幾個公子哥抬手問好,期間跟屋內的服務生交代幾句,這才回到秦姝這邊的安靜區域。
範耀宗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擼起遮擋眉毛的劉海,整個人癱坐在沙發上。
他目光極為複雜地盯著,被秦海睿、郎野二人護在中間的秦姝。
“我說,謝少夫人,你就算是心急要找人,也不必親自來吧?”
“這麼個吃人的地方,你一個孕婦就不怕被人算計了。”
秦姝唇角勾起一抹笑:“誰說我來找人的。”
範耀宗問:“你不是來找九姑娘的?”
九姑娘?
秦姝目光變得沉靜,語速微沉:“你的意思是,九姑娘在這裡?”
範耀宗這才意識到搞錯了,不答反問:“你不是來找人的,那來這裡做什麼?”
秦姝眉心緊擰,沒什麼耐性地說:“我來赴約。九姑娘在哪?”
範耀宗搖了搖頭道:“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最近查到了一些消息,聽說這裡來個藝伎,會說一口流利的日語,模樣與手段都不俗,是男人見了都走不動道的女人。”
秦姝追問:“怎麼才能見到她?”
範耀宗指了指外麵,坐車沙發主位的青年。
“看到沒,那個童少是屋裡唯一見過那名藝伎的人。”
“想要見天威酒店的招牌,可不止是有錢就行,你還得有實力。”
秦姝打量著名叫童飛的青年:“他是誰?什麼樣的實力能見到人?”
範耀宗:“那人名叫童飛,人稱童少,是咱們華夏第一暗勢力的義子,如今管著軍火生意,不少衙內的人都對他客客氣氣的。”
童飛?
秦姝不認識這人,隻覺得青年身上,有種讓她似曾相識的氣息。
童飛身份不簡單,為人也十分敏銳,立刻察覺到秦姝投過來的視線,猝不及防地側頭,與她清澈透亮的美眸對上。
兩人視線在虛空中交彙,一個看似冷酷,實則暗藏冷冽弑殺,一個看似溫軟無害,實則清冷凶戾。
童飛忽然勾唇,摟著懷中女孩的那隻胳膊,壓著女孩的上半身,去夠桌上的酒杯。
他朝秦姝舉了舉酒杯,冷酷痞氣的臉上露出玩味一笑。
秦姝眉梢微挑,端起桌上的水杯。
兩人隔空碰了個杯,然後不約而同地收回視線。
範耀宗旁觀這一幕,疑惑地問:“謝少夫人,你這是認識童少?”
秦姝抿了口水,撂下手中的水杯,淡聲道:“不認識。”
範耀宗更加不解了:“那童少好好的敬你酒乾什麼?”
“誰知道,可能是一時興起吧。”秦姝覺得應該是跟對方的性情有關。
童飛瞧著不像是流裡流氣的混子,搞的還是軍火生意,隻是不知道前世怎麼沒聽過這人。
想必不是進去了,就是被生意場上的人給搞了。
混道上的人,無外乎這兩種結局。
“嘭——!”
忽然,包廂門被人用力踹開。
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摟著之前的小玲姐,還帶著一幫人,邁著囂張步伐走進來。
他瞥了一眼坐在主位的童飛,對身後的人命令道:“把人給我找出來!”
“是,黃少!”
身後的七八個人,立刻四處亂竄找人。
其中一個人看到秦姝三人,揚高聲音喊道:“黃少,找到了!人在這裡!”
童飛冷眼看著黃少一行人如此囂張,手中的酒杯甩了出去。
“啪——!”
玻璃酒杯,狠狠砸在黃少的腳下。
童飛站起來,單手插兜,以俯視的姿態凝著黃少。
“你爹在樓上招待貴客,你在下麵砸我的場子,不怕你老子揍你?”
黃少捏了一把小玲姐,把人捏得渾身都跟麵條似的,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
他抬眼睨童飛:“少爺我在給我爹找美人,他老人家要是知道我的孝敬,隻會誇我!”
童飛臉色沉了沉,指著懷了孕的秦姝,冷聲質問:“你要找的人是她?”
黃少瞥向沒有衣服遮蓋,明顯懷孕的秦姝。
他婬邪一笑:“不錯!”
“臥槽尼瑪!”
一聲暴喝響起,黃公子的腦袋被酒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