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
邢毅親自動手,把李父的雙手背在身後銬起來。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開始害怕了,忍不住求饒:“我不知道內情,隻是為李紅英同誌的遭遇抱打不平!謝副書記,我保證今天的事不外傳,你放我走吧。”
“我也是!我被李家人利用了,他們求我說什麼人多力量大,一定要為女兒討公道,哪知道一家子都是白眼狼!”
“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蒙在鼓裡,拉過來湊人數的……”
還有人從兜裡掏出,被李家人收買的錢,仿佛燙手一樣丟在會議室的桌子上。
謝瀾之對走進來的阿木提輕點下頜。
後者眼睛輕眨,走到邢毅的身邊低語幾句。
邢毅露出詫異表情,嫌棄地撇嘴:“你早說隻抓十幾個人啊,我還特意把拘留所的地方給空出來,生怕人盛不下。”
阿木提嬉笑道:“這不是有一些無辜的人嘛。”
兩人不加遮掩的對話,清楚傳入其他人耳中,哭訴的聲音更大了。
“謝副書記,我是清白的,有人往報社扔了一封信,說是來區委大樓會拿到第一手消息。”
“我也是,我們電台本來不打算湊熱鬨的,是主任派我過來探探底,沒打算做什麼!”
“我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個記者,老板連相機都沒有讓我拿,就是湊數來的……”
他們之前有多囂張,如今就有多卑微。
隻因謝瀾之的來頭太大了。
真正的名門貴胄,是讓人隻有仰視與敬畏的份!
阿木提抬手往下按了按:“大家安靜!謝副書記知道有些人被蒙在鼓裡,從一開始就交代了,無辜的人不會受到任何牽連。
但你們的行為會讓人很困擾,以今天的事為例,以後不許在未知全貌的情況下,隨意評論彆人的事情!”
“知道了!”
“保證沒有下一次!”
“我算是長記性了,再也不乾這種事了!”
在眾人的保證下,阿木提把他們一個個放走了。
之前一直與謝瀾之叫囂的男記者,想要渾水摸魚溜走。
被阿木提拎著後衣領:“這位同誌,你暫時還不能離開。”
男記者麵色沉下來:“憑什麼!我不是李家的人!”
憑什麼?
阿木提嗤笑一聲:“你的確不是李家的人,但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反手把人丟到郎野的麵前,當著眾人的麵皮笑肉不笑道:
“把人帶到隔壁,好好修理一下他的脾氣。”
“哢嚓!哢嚓——!”
郎野摁了摁自己的指節,發出哢哢聲響。
他陰森森地盯著男記者:“放心,我保證好好招待他,讓他知道花為什麼這麼紅!”
男記者抱頭亂竄,警惕地看著郎野跟阿木提,氣焰囂張地喊道。
“不要!你們這麼做是不對的!”
阿木提動作敏捷地抓住人,朝著男記者的後腿彎踹了一腳。
“嘭——”
男記者雙膝狠狠砸在地上。
好巧不巧,他麵朝正在說話的謝家母子。
阿木提揪著男人的頭發,陰森一笑:“你往我瀾哥身上潑臟水就是對的?”
“我隻是堅守職業操守,我不知道真相,單純的抱打不平……”
“嘭——!”
男記者的話沒說完,被阿木提揪著頭發,往地板上用力砸去。
“我讓你堅守職業操守!”
“嘭——!”
“我讓你胡言亂語,謊話連篇!”
“嘭——!”
“我讓你借著抱打不平的名義,想要渾水摸魚搞事!”
男記者被砸得頭冒金星,腦門都被砸出血來了。
阿木提的粗暴行為,震懾的剩餘其他人,臉色白了又白,肩膀瑟縮起來,生怕下一個就輪到他們。
接連被砸了七八下的男記者,終是撐不住了。
“彆、彆打了!我說!我說實話!!!”
阿木提收了手,把人拎到眼前,笑眯眯地警告:“你可要說實話,否則我讓你沒有開口的機會。”
男記者望進阿木提凶狠的眼神,顫聲說:“是高麗人!他們給我錢,讓我來鬨事!!”
“嗬!”
阿木提發出冷笑,把人隨手丟開。
“早說不就好了,非要挨這幾下才老實!”
他從上衣兜內掏出手帕,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沾染頭油的手。
阿木提的一言一行,有幾分謝瀾之的風範。
不遠處的謝夫人,戳了戳謝瀾之的胳膊,吐槽道:“阿木提跟你這麼多年,看著跟你越來越像了。”
“有嗎?”
謝瀾之透過窗戶玻璃,往樓下看去,心不在焉地問。
謝夫人說:“有!他在你爸手底下做事時,可沒有這麼暴躁,挺老實的一個孩子,都跟你學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