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懷孕比較貪嘴,吃得肚子大。”
“真沒事?”
“放心,不會有事的!”
秦姝嘴上這麼說,吃完點心,抽空給自己把了把脈。
謝夫人沒看到她的小動作,正在用水果刀削皮,聲音溫婉地說:
“雲圳不比京市,在家裡生也沒有那個條件,我讓呂敏安排了最好的醫院病房。
對了,人都說醫者不自醫,你生孩子自己很辛苦,我讓延胡索這兩天沒什麼事就過來……”
“啊——!”
謝夫人的話還沒說完,秦姝驚叫一聲。
“怎麼了?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謝夫人慌忙丟掉蘋果跟水果刀,起身衝到秦姝的麵前。
秦姝艱難地吞咽口水,一雙清澈嫵媚的大眼睛,委屈巴巴地看著婆婆。
“媽,我可能要生了。”
“你說啥?!”
謝夫人的腿一軟,癱坐在秦姝的身前。
她扶著沙發,雙手顫抖地去掀,秦姝的睡裙。
“讓我看看,羊水破了沒?咱們是順產還是剖腹?”
秦姝彎身去阻止謝夫人:“媽!您彆撩我裙子,還沒破!沒破呢!”
謝夫人覺得自己生孩子都沒有這麼緊張過,她撐著軟了的腿站起來,大聲喊道。
“阿花嫂!阿權!快出來!阿姝要生了!”
謝夫人一嗓子,不僅把阿花嫂跟權叔喊出來,住在隔壁的謝家親信,都被驚動了。
秦姝是被人小心翼翼的扶下樓,乘坐霸氣的部隊車飛速趕往醫院。
沒人看到,身後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們。
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住在區委大院的老好人——劉同。
謝瀾之剛從京圳高速的總設計師家裡走出來。
手握大哥大的阿木提,接到謝夫人的來電。
“瀾哥!嫂子要生了!”
神色憔悴,眼窩下陷的謝瀾之,腳下一踉蹌。
他快速穩住身形,聲音急促地問:“阿姝現在在哪?”
阿木提道:“在被送往醫院的路上!”
謝瀾之呼吸急促,聲音發抖:“快帶我過去!”
醫院附近,筒子樓。
伊藤慧子站在二樓的窗戶前,伸出一隻手沐浴在日光下。
劉同坐在身後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聲音戲謔地問:
“伊藤小姐,秦姝已經被安排在特護病房,你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伊藤慧子緩緩轉過身來,露出那張膚如凝脂,嬌媚豔麗,跟秦姝有九成相似的臉。
她學秦姝的小動作微微挑眉,嗓音嬌媚而柔軟,還帶著一絲俏皮。
“不急,等她生完孩子,她擁有的一切都會屬於我。”
伊藤慧子的確跟秦姝很像,可她那雙眼底深處,藏著讓人厭惡的狡詐與狠毒。
劉同目光垂涎地盯著伊藤慧子的臉,忽然起身朝她走去,伸手輕撫她吹彈可破的臉頰。
“既然不著急收拾他們,你答應我的事,是不是該兌現了?”
他單手摟著伊藤慧子的腰身,把人往自己身上按。
讓人清楚感受到,他現在的身體變化。
伊藤慧子垂眸,把眼底的厭惡與殺意掩藏起來,抬起兩隻手臂摟著劉同。
她湊近劉同的耳邊吹氣,恢複本音嬌聲笑道:“當然,好久沒有被滋潤了,我迫不及待想要被你的雄風征服。”
“騷、貨!”
劉同恨恨地罵了一聲。
他把人攔腰抱起,直奔臥室內,唯一的簡陋床鋪走去。
樓下,住著一戶耳背的老太太。
老人家拄著拐杖往廚房走去,樓上忽然傳來嘭嘭聲響。
像是什麼重物砸牆的聲音,又似乎是有人從床上掉下來的動靜。
還有女人的尖叫聲,聲音很大,可老太太駐足原地半天,也找不到聲音的來源之地。
直到從樓上傳來,女人故作愉悅的叫喊,夾雜著什麼猛啊,大啊,還有什麼舒服等一些不堪入耳的詞。
老太太家裡有個正在讀書的孫子,拎著掃把氣衝衝地出來了。
他踩著凳子,用掃把敲打樓上,嘴裡罵罵咧咧。
“大你馬勒戈壁!奸夫婬婦!”
“青天白日的發什麼春,再敢出聲弄死你們!”
老太太的孫子越是如此,樓上的叫聲,反而越發高昂了。
二樓。
正在忙碌的劉同,聽著伊藤慧子裝腔作勢的聲音,自信心爆棚。
他仿佛掉了毛的公孔雀,展露自己那幾根,醜到人眼的羽毛。
牙簽還妄想成為定海神針,對自己毫無認知。
倏然,伊藤慧子的腦袋又磕到了牆上,表情變得扭曲又憤恨,眼底的殺意也如有實質般湧出。
就在她又裝腔作勢喊了幾嗓子後,手伸到枕頭底下,摸到一把開了刃的匕首。
匕首的刀刃,直指陷入瘋狂,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劉同脖子。
“嘭嘭——!!!”
房門被人急促且有規律地敲響。
聲音順著門縫傳進來:“我們是警察!快開門!”